今早难得没人来打扰,我舒服的睡到了自然醒。睁开朦胧的眼睛,揉了揉,看向一旁,那里已经没了吱吱的小巧身影,四处又看了看,看来它已经出发了。
仰头看看窗户,那窗户竟然完好的关着,“咦?”我忙起身下床,奇怪了,要是吱吱飞出去,那窗户应该是开着条缝才对啊。难道我家的吱吱天生神通广大,已经会了瞬移?
慌忙爬起,因为昨天睡得匆忙,并没有脱衣服,现在直接爬起来真的是有点冷。我拖拉着鞋子颤巍巍的走到窗前,看看窗户,虽然是关着的,但是并不是很紧。这屋子里的窗户是从里面往外推的,所以,想关窗户必然是有人在外面关上或者是里面有人关上,显然里面的人当时正睡的香甜,哪有那时间关窗户呢~
不会是…不会是…‘有贼’?
我赶忙伸出一只手指擦了下窗台,幸好,没土,显然没人踩过,难道此人的轻功已经到了增峰造极之势?竟然可以不用踩窗户就飘了出去?(喂姑娘~你想多了)我咬咬牙,抱着肩膀跑了出去,为啥是抱着?这天也忒冷了吧!
哆嗦着跑到窗台前,趴下头仔细一瞅,眼睛不由一亮,虽然很小,但在那窗户缝隙处,确实有一根小小的金色羽毛。
我不免扬起嘴角,会心一笑。我早该想到是它的,没想到小家伙这么贴心,还知道帮我把窗户掩上。想想它那小小的身板,想来必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吧,虽是神物,但是它还太小,我想,一些穿墙啊、瞬移啊啥的功夫它应该还不会吧。(姑娘你确定你穿越的是修仙文而不是神话剧么?)等它回来我得好好犒赏下它。
唔…好冷,冻死我了,抱着肩膀的我牙齿一个劲的打颤,腿都快哆嗦的站不住了。真是的,自己竟然这么怕冷。
既然知道是吱吱了,我便放宽了心,撒腿跑回屋中,关好门窗,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唔唔唔…”这深秋的寒气冻的我牙齿不停的上下打架,唔唔,别再打架了,再打就要掉了啊!皱皱眉,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当老太太。
我又在被窝里窝了会儿,身体稍稍回暖的我觉得再躺下去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了哈~是吧~只好又很不情愿的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感受一下空气中的温度,唔…还是很凉,无奈的默默唧唧蹭出来,再次拖拉上鞋子,准备翻找看看有没有可以加的衣服。目光在看到屏风后面的那件衣服时,不免的停住了。
那件正是阿鲁哥哥前段时间一直穿着的单肩虎皮衣。忍不住上前,伸手触摸那件还留着阿鲁哥哥气味的衣服,我的心不由的揪紧。
阿鲁哥哥,你到底去了哪里?不知道,你现在过的可好?想想,虽然这里是你的世界,但你跟我一样也没出来过,不知道你自己在这大千世界是否安好?
呜呜,想着想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习惯了阿鲁哥哥的陪伴,习惯了他的关心,现在没有他在身边哄着我,让着我,叫我感觉特别难受,就像手够不着天,脚踩不到地,虚虚浮浮飘着,心里空牢牢的。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对了,这种感觉就是当初刚到异世,发现哥哥不在身边时,每夜惊醒时的感觉。那时候幸好有阿鲁哥哥陪着我,叫我慢慢的把对哥哥的思念都转嫁到了他的身上,现在,他也走了,我现在又是一个人了。
阿鲁哥哥,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在我已经开始习惯依靠你的时候,又跟哥哥一样弃我而去了…
正在我兀自伤感的时候,手腕上传来了不同于以往的淡淡温暖,我疑惑地看去,那手腕上的血玉手链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柔柔的,美得很不真切。
我诧异的看着它,这淡淡的温热感使忘记了刚才的伤春悲秋,“难道这也是个神物?没想到哥哥这么有眼光,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竟然也会如此不同!”想到这,不免微抿嘴角,“哥哥送我的这东西,我一定要好好的留着,不管它是不是神物,这是哥哥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我虽然也不知道这个血玉手链是神物,还是就跟现代那种可以‘遇冷则热,遇温则亮’的物件一样只是会感应外部的变化而变化,我都会好好保管的。
此时它正给我冰冷的身心带来了一丝丝暖意。暖意从胳膊游走于全身,叫我慢慢感觉不到冷了!果真是件不凡之物。俗话说的好,所谓温饱思蔭欲,我现在浑身暖烘烘的,虽然没有思那啥蔭欲,倒是饿得紧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看这点,应该是上午十点来钟的样子,现在哪还有饭吃,叫人再来帮我做饭,又不好意思。
可是,我撇撇嘴,这古代的炉灶我不会使啊…况且,现在自己没了吱吱做斗笠,这么出去的话,一定会吓着人吧?就算能找来个帕子做遮挡,撇撇嘴,我也不愿意啊…好丑。
无奈的耸拉个小脑袋,难道姐今天要挨饿了么?
呜呜,死墨尘,人家就住在你隔壁,我都病成这样,你也不说来看下我,不关心下我!
我气恼地瘫坐在床上,踢掉鞋子,盘着腿,抱着胳膊,气鼓鼓的斜眼看着旁边的墙,那边住的就是墨尘。
一时半刻过去了,竟然还没人来关心下我…
好吧,爷没骨气啊、爷没骨气,你们不来关心我,我找你们成不?但是爷也是有气的。
我捡起地上的一只不算新的鞋子,“啪”的一下子拍到了与墨尘屋子相隔的那堵墙上。
我往那边凑近点身子,竖起耳朵,听着对面的反应。
“哐…”恩,不错,是撞到东西的声音,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扣扣扣…”有人敲门,我挑眸看着那门,没吭声。
“萌公子你醒了么?”来人关心道。
本来我还想置会气的,忽而想到自己的脸…生怕他一时激动闯进来。
只好:“嗯,刚醒。刚才不小心鞋子给掉了。”
门外:“…”
很假么?谁说鞋子只能掉地上的…
过了会:“贫道刚才怕公子醒得晚了饭菜都凉了,便去热了下,这下刚刚好还热着,可以吃。”
我不免差异,冷清的墨尘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
正在我乱想的时候,墨尘忽而清冷道:“这是昨晚律公子走时专程嘱咐在下的。”
我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律川香走时…这句话好**…难道他知道我们昨晚做的事了?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当时屋子里就我跟律川香,那堵墙虽然不厚,但是我们当时声音并不大,别人应该听不到吧?
我皱着眉,开始使劲回忆昨晚的事,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