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上官绾过来的时候上官荣已经能够张嘴说话,这些叫来候府的大夫倒是直接发挥了作用。
“我听说了,辛苦你了,看来啊我家绾绾真的是长大了许多。”
这一声认可虽然常有,但是在现在上官绾无比挫败和惊恐的时候却给了上官绾全部的力量。
自己这几日日日抓着团扇不是因为又得了什么稀罕物实在是觉得新鲜,实在是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自己觉得失去了一切。
“爹…”听见自家女儿声音里的哽咽,上官荣也是心疼,无法自己不是母亲,只是父亲不善言辞,只能拍着上官绾的肩膀一下又一下。
本来以为宁侯府多个姨娘会多一些人情味,现在想来,有些角色就是不可替代的。
上官荣给予上官绾无声的支持让上官绾又有了力量。
“小姐辛苦啦!”回到院子里,香草就是一句又一句的辛苦,上官绾听得耳朵都有茧子了。
之前上官绾那个表情实在是让慕宸钰觉得担心,眼见上官绾面上有了喜色这下算是心在肚子里了。
“小姐辛苦啦!”慕宸钰跟着香草开始一块搞怪,因为发现这样还真就能愉悦上官绾闹个脸红也可爱。
上官绾想要二人停下,可都是不为所动,没办法上官绾直言道:“一口一个辛苦都是嘴上说说,既然觉得你家小姐辛苦,怎么不见给小姐捏捏肩膀啊。”
上官绾话音刚落,香草离得近,一个打不过去就占据了上官绾的后方,随后一脸挑衅的看向慕宸钰,眼神之中都是炫耀一般。
上官绾佯装看不见香草眼中的得意,只是…
“香草你这力气不行啊!”
“香草!你这个力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候府没给口饱饭呢!”
“香草大力点!大力点!”
上官绾硬着肩膀,香草也是一阵手酸,还真就不行。
“我来吧,香草姐姐…”慕宸钰早已等候多时,看上官绾玩的欢快早就来了心思。
“快来!快来!让小姐看看小九的本事,香草你要多吃点啊。”上官绾的调笑让香草气鼓鼓的蹲在一边,自认为自己也是丫鬟里面做事勤快的,这基础自然是力气要大。自己可不认为就不如一个孩子。
慕宸钰将手放在上官绾的肩膀处,少女的肩膀圆润,慕宸钰可以感受到自己手中带着骨感的温热。
“小姐…感觉…如何?”这种好像错觉一样舒服的感受让慕宸钰的心软软的,就连语气都是不曾有过的温柔。
一阵热浪在耳边过去,上官绾生生压住一个激灵不敢打,那声音之中的哄惑让上官绾觉得坐下的虚,身体自然的放松。
谁知这一放松,竟然就直接睡着了。
“小九,我将小姐送进屋内,你看一会儿没事儿就回去吧。”香草说着就要走,今天看过的库房的单子还没有整理,香草自觉任务艰巨,也不想担子都在自家小姐一人的肩膀上。
慕宸钰看着上官绾的睡颜,许是梦中不快上官绾的眉头紧缩。
慕宸钰想着可能上官绾才自己的潘多拉魔盒。
少年低头在少女的眉头之上落下一吻,那紧皱的眉头松动。
“好梦啊,绾绾。”
上官绾醒来就是二日头午,迷迷糊糊的也是奇怪,这身体怎么就酸疼的不得了。
“小姐你醒了?”
香草已来两三趟,索性准备的热水没有凉。
“沈姨娘那头怎么说?”上官绾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想到昨日自己确实冲动,现在自家老爹醒来,怎么也是一个姨娘确实不好交代。
“就是…不吃饭!”
香草这么一说,上官绾愣了一下,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若是平时饿两顿敲打一下脾气也就算了,现在沈姨娘将要临盆,传出去…
“过去一趟吧。”
上官绾今日连饭都吃的少,今日过去直接去了沈姨娘的院子,只是那沈姨娘没过来显然是在置气和上官绾,反而是月皎过来直接给上官绾跪下。
“小姐!沈姨娘现在还有身孕,就算千错万错你也应该以孩子为重!而且昨日姨娘真的不曾与任何人勾结,若是小姐不信大可以查沈姨娘之前的行踪。”
眼见上官绾不为所动,月皎直接跪着向上官绾方向过去。
“我们姨娘平日里是有些做的不合适的,但小姐也不能把这么大的恶事扣在姨娘的头上啊,昨日京中有多少人看了姨娘的笑话小姐难道觉得不够吗?”
这一嗓子好像是去开封府击鼓鸣冤,上官绾头疼的让香草将人拉起来,这月皎吃准上官绾受不了是一下都不起来。
“就让她跪着!”
“小姐昨日如此苛责与我,现在容不下我在府中,难不成对你有救命之恩的恩人的女儿也留不住了吗!”沈姨娘终于出来了,之前留下月皎就是为了在这种节骨眼恶心上官绾,别说目的还真就达到了。
沈姨娘今日倒是气场全开,直接和上官绾面对面的坐下,直言:“小姐想问什么,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沈姨娘主动说了自己去了什么铺子花了多少银子,证物就是那些商品,上官绾觉得局势开始一边倾倒,但也不由着胡说八道,让香草过去就是一件一件的查。
最后,沈姨娘看向月皎便起身站在沈姨娘身侧。
上官绾大概询问了沈姨娘行踪,都没有漏洞。
“若小姐对于这个结果不满意,非要将它导向小姐满意的结果,今日怕是行不通了。”
“沈姨娘能证明清白最好,本小姐也是为了候府,自然不会胡作非为,姨娘大可放心。”
正在双方僵持之时,流苏过来在上官绾耳边低语几句。
“你是说父亲已经找到幕后之人并且严刑拷打一遍了?”上官绾震惊于上官荣的办事效率,可更多的也还是不信。
不是自己非要将屎帽子扣在谁的头上,只是她一问流苏细节都是支支吾吾的。
直到看向慕宸钰的眼睛,上官绾就想不明白怎么会这般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