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饥鬼是一种正统的叫法,人有生前的愿望,当这个人死的时候,或许会把他临死时的想法,当做他需要去完成的愿望,食饥鬼在民间正统的叫法是,饿死鬼。
每每在灾年,尤其大旱的年景,阳间都会出现很多的饿死鬼,其中厉鬼的不在少数,所以越是灾年,死的人往往更多,本来就没办法统计的事情,也就很少有人注意到,最近的一次旱灾出现在民国时期,1942年-1943年,中原大旱,仅河南一省饿死者就达到了300万人,可以说是饿殍盈野,死者枕藉,意思是说,道路,野外都是饿死的尸体,死者密集到互相枕着对方才可以放的下。
而在《道志同鉴》里面也记载了相仿的事情,民国三十二年,中原大旱,撩尸百万,其食鬼、僵尸多如野草,余教三百弟子,折损近半。
这里说的教是什么教,是民国时候的白莲教。正统白莲教本是,南宋时候的茅子元创立的,佛教的一个分支,可以说它是最复杂的一个教派,起初白莲教是被称做禁教,是被打压排挤的一个教派,一直就没有什么起色的发展,但到了清朝后期,因为清朝政府的腐败,以及溃散才得以有喘息得机会,发展壮大。
为什么要说白莲教,前面也说了,它是比较复杂的一个教派,其中从开教以来,加入者不分,本来是类似佛教,但随着人员的复杂化,渐渐的朝着道教的方向发展,更甚者,有的白莲教匡扶正义,参加当时的八国联军跟清政府的战役,所以现在留下来的符咒,多少会跟白莲教有一定的关系。
前面的路很昏暗,张老师的步伐显的有点飘,我警惕的拉着狄超的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他消失了。
狄超的情绪到是好的很,时不时的跟我还讨论一下,我的注意力全部在前面的张老师身上,胡乱的嗯嗯啊啊的应付着。
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他的身影左拐右拐,我光注意他的人了,没有留心环境,等我突然醒悟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了学校的围墙,或者可以说,现在已经不在学校的范围内了。
惊的我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狄超这货好像也发现了什么不对,疑惑的四处打量,昏暗的环境让人看什么都觉得不舒服,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周围毫无学校或者建筑物的影子,脑袋变的昏昏沉沉的,感觉站着都已经耗费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周易,我们在哪?”狄超疑惑的声音突然让我感觉像极了怪物的嚎叫。
我默默的提醒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眼皮感觉像灌了铅,沉重的不由的让人想闭上。
硬撑着看了看狄超,发现他还在旁边,一直在摇晃着我,好像在跟我说些什么,可我发现自己耳朵里听到的都是类似某种动物的嚎叫,毫无其他可言。
强行拉着狄超,朝着身后想返回,现在不用我去说,我想他也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算这家伙还有良知,跑过来搀扶着我,我倆慢慢悠悠的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天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发现自己的状态在回复,突然耳边传来了狄超的抱怨声,“该死的张贱人,骗我们出来。”
我说道:“还不是你贪吃!”
“呀!你能听到了?”狄超说道。
“恩,刚才怎么回事?”我反问道。
我说完,撇撇嘴,一股泥土跟沙子的味道直接涌了上来,嗓子都在隐隐作痛,急忙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狄超说道:“刚才你就跟发了疯似的,到处蹲下来吃东西,土跟石头都吞了不少,还好我拉的比较及时。”
为什么我感觉到的跟他见到的居然不是一回事,为什么他没有事情,忍着肚子里的剧痛,站了起来,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回去的路,要不后面那位还在虎视眈眈。
“周易,你说张老师是什么东西啊?一眨眼就消失了。”狄超这时候问道。
“我说出来,你会相信吗?”我反问道。
见他楞楞的点了点头,我才说道:“魂体,不确定是什么类型的,但……!”正当我想把话说完,狄超笑着打断我说道:“拉倒吧,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我可是忠实的马克思主义者,以及毛主席的接班人,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这些。”
我辛辛的闭上了嘴,我知道他不会相信这些,因为他没有像我一样的经历,他平常的做事就已经能够看出来,这货根本就对这些东西不感冒。
这时候,有风从后面吹来,根据我平常的经验,正主马上要来了,急忙催促狄超走快点,根据前面的情况来看,这个魂体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情况了,既然是这样,我盘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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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超加快了步伐,但前面还是一点学校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让我有点心里不是很踏实,但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模模糊糊前面终于有了亮灯的建筑物,狄超的速度更了加快了一倍有余,后面的风有变的大了起来。
终于到了建筑物的旁边,放眼看去,就是一间老式的砖瓦平房,昏暗的环境中有一点亮光透露了出来。
狄超二话不说就要推门进去,我赶忙制止了他,说道:“等一会,别急!”
天空这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着呼呼的大风,感觉世界末日了一般,但这所房子,我是不想进去的,因为我的鼻子里满是死人香,就是村里死了人后,烧的那种特殊的香,我们一般叫死人香。
拉着狄超就像后冲去,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怕有别的变故发生,就在这时,天空一声,“轰”,黄豆大的雨滴唰唰的下了起来。
我暗道一声,糟糕!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