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弟子被方寒骂了一顿,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满之色。在他们听到了花前月下,成为风流公子的时候,满眼闪现着精光,却是自动将方寒说他们的话过滤了。
之前那名提问的弟子,见方寒要走,哪里肯放他走?也不管肩上架着的女子,跑到了方寒身前,深深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求教道。
“不知这位兄弟名号,刚刚听您说了那些话,我们兄弟二人,受益匪浅。你说就凭着我们哥俩这幅长相,能成为那潇洒偏偏的公子哥么?”
方寒闻言,轻蔑之色,浮现于眼底。“我叫刘半仙。靠长相的公子哥那就是头猪。真正的风流公子,靠的是气质,一举一动的气质,你看我,长得比之你俩如何?”
那弟子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说道:“你这长相……和我俩差不多,不,比我俩好看多了。”
方寒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我长的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想我这么多年,采花御花无数,离去之时,都让女子为我伤心流泪。这凭的就是手段。”
那弟子听闻,再拜了拜方寒,脸上露出讨好之色。“刘大师,你这手段,能否教一教我俩?我俩兄弟,日后若得极品,定然会孝敬刘大师您。”
方寒心中冷笑,暗道两人找死后,点了点头,便让那弟子领自己去他的住处。
那弟子见方寒已然同意,欣喜若狂,给了自己兄弟一个眼神,二人一路上拍着方寒的马屁,去到了那弟子的住所。
这一路上,其他人见那两名弟子,一个劲的拍方寒马屁,一口一个刘大师叫着,再看方寒那一脸的猥琐样,自然将方寒当做了采花一道的高人,也对他纷纷留意了起来。
那弟子也是玲珑心,见周围之人好奇,便自作主张的,替方寒打起了名声。将方寒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对着众人讲了出来。
众人都是那色中饿鬼,一听到竟然可以不用卑劣手段,就可以获得芳心,并成为那弄情的风流公子的言论后,眼中纷纷冒着色光,也越发的对方寒恭敬起来。
虽然他们没见过方寒御女的手段,但是见跟在方寒身后的,古钟,古铜二兄弟对方寒如此深信不疑,也自然而然的就将方寒,当做了御女一脉的大师级人物,一口一个刘大师的叫着。
方寒装作似对这种称呼很是受用,答应众人有时间,为大家讲一下自己在花场的经验后,众人才恋恋不舍的散开,让古钟,古铜二兄弟,将方寒带走。
众人看着古钟,古铜二兄弟的背影,眼中嫉妒,羡慕之色,愈浓。
“这哥俩命真好,刚得到一极品鼎炉不说,又不知怎么就交好了这刘大师。刚刚与之谈话,我敢断定,这刘大师定然是一名花前月下的老手,他说的理论,还需我仔细想想,才能勘破其中一丝道理。我怎么就没先遇到这刘大师呢。”
“谁说不是呢?我等长相,能有人看上就是天大的福分了。没想到,那刘半仙竟然有着御女不靠脸的理论,若是我等学会,这天大地大,在哪还不能书写我等风流的神话?”
“哈哈,此言极是,此言极是!”
“等明个,我一定要拜访这刘大师,学一些技巧。这用迷心丹控制的鼎炉,玩起来,总是少了一分灵动,实在是可惜!”
“对,有心有神,和无心无神玩起来,感觉能一样吗?等明天,我们一起去拜会刘大师,一定要将那御女的手段学到手!”
随古钟,古铜二人回到他们住处的方寒,并没听到那些弟子们的谈话,而是一进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要想学我这方法,这极品鼎炉要当做学费,你们可愿答应?”
二人相视了一眼,确定了彼此的想法,古钟看向方寒,咬了咬牙,点头答应道。“若是刘大师真能教会我俩那御女之术,这鼎炉就当我兄弟二人孝敬大师的。”
说着古钟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药,双手递在了方寒的手中。“想大师这种身份的人,自然是不会用迷心丹这种手段的,手里怕是也没这迷心丹的解药。这是迷心丹的解药,大师给她服下就可让她恢复神智。”
方寒点了点头,收过了解药,开始与二人讲解如何获得女性青睐,及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打动女子。一边说着,方寒一边靠向了二人,将双手分别搭在了二人的肩膀上。
古铜古钟二人,还以为这是方寒讲的开心,下意识的举动,也不疑有他,还对着方寒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方寒突然一动,双手分别抓住二人的肩膀,掌心一亮,一股吸力从他的掌心处凭空产生。
还没等古铜古钟二人有任何反应,便被吸去了身体的大部分生机,瞬间消失在了方寒身前。
方寒这一套做得是轻车熟路,行云流水,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一切。
在方寒把古铜古钟二人收起后,方寒发现那坐在不远处,衣衫褴褛的女子,眼中似流露出了一丝波动。随后,一滴泪,从她的眼中流了下来。
方寒看着那女子,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服用了迷心丹后,那女子被迷了心智,是否还能知道眼前发生的事。若是记得,自己将她恢复后,会不会为自己带来麻烦。
想了想,自己来这天星帮,本就是来杀天星散人,吸收他死亡时,产生的死气的,其中也有着看不惯他拿女子当鼎炉之事。现如今,既然真让自己碰到了,自己不救这女子,也对不起自己的本心。
方寒本是善良质朴之辈,虽然手上人命无数,那也都是欲要杀他,或与他有刻骨深仇之人。现如今,这女子已经落得这么凄惨,再让他下杀手,方寒也下不去手。
摇了摇头,方寒将手中的解药喂入了她的口中。他最后还是决定,让这女子恢复神智。渐渐的女子的眼中有了神色,但是她的目光还仍显得呆滞,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方寒,泪如雨下。
伸出血迹斑斑的手,一把,死死的攥住了方寒的衣角。裂开的嘴角,微微的颤动着。因为她的用力,稍显愈合的嘴角,再次撕扯开。眼中满是乞求之色,口中一字一句说出了,听在方寒耳里,仍显模糊的三个字!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