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闻言,顿时一愣,想了想,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梦娇见方寒不知道这洗剑池的故事,轻轻地抬起酒坛,小口的喝了一口,淡淡说道。“这故事仔细说来,还与那华池有关。只是这故事据说是传言,却没有一丝可以考证之处,当日我也就没写到玉简中。”
方寒一听,这故事竟还和华池有关,更是好奇,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据说三百年前,这洗剑池还不叫洗剑池,叫碧水池。那时候的华池,凭借着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已经成为了飞虹谷的第一弟子。那时候正逢人魔大战,华池凭借着他的手段,不知斩杀了多少魔头。”
顿了顿梦娇看着这洗剑池,眼中露出一丝向往。
“正如你我所知道的一般,不知为何,这与魔族势不两立的华池,却阴差阳错的爱上了一名魔族女子。后来不知怎么,魔女的身份别人识破,各路修士,纷纷追杀魔女,华池单人一剑,拼尽全力,护住了魔女的周全,却因此,恶了整个修炼界,成为了修炼界的公敌。”
说到此,梦娇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敬佩之色。
“后来不知为何,这华池只身返回飞虹谷,宣布退出门派,但是却将自己的本命法剑扔入了碧水池中。他说出了一句话,至今仍流传于这飞虹谷中。”
似是在回想,梦娇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之色。“他说:我本是人族修士,却因为异族杀了许多自己的族人,此生,我再也不配自称飞虹谷修士。今日我便我手中的凝寒剑,洗入这碧水池中!”
“随后,华池便将他手中的凝寒剑,扔入了碧水池里,谢过了师恩,断了师缘,离开了飞虹谷,再无踪迹。从此以后,这碧水池便更名叫做了洗剑池。”
“而华池,也成了这飞虹谷中,每一名女修选择道侣时的对比对象。毕竟,任谁都想找一名真正的大丈夫为夫。”
听完了梦娇的话,方寒也灌了自己一口酒,缓缓的看向了这洗剑池。
“这种情况,的确像是我的前世。失去踪影或许和那些幕后推手们有关,那个魔女……应该就是如烟其中的一世转世吧……”
想到这里,方寒在那华池身上,隐隐的看到了一丝自己的影子。
就在方寒思考之际,一名英气女子御剑飞来,方寒定睛一看,来人不是紫寒是谁?回想到这紫寒在那天星帮中,将自己坑的够呛,又是负剑升的青梅竹马,并决心斩杀自己为负剑升报仇,方寒的脑中,便觉得阵阵发疼。
紫寒来到洗剑池后,飞身下剑,看到方寒坐在地上,与梦娇两人,一人一坛酒,喝的正是痛快,不禁将目光从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还有酒么?”紫寒也是自来熟,见二人都拿着酒,看着方寒问道。
不管怎么说,当日紫寒也送了方寒一把飞剑,并载着他离开了飞虹谷,此时见紫寒向自己要酒,方寒也没说什么,而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扔向了紫寒。
紫寒也不客气,接过酒坛,熟练的拍开了封泥,豪爽的猛喝了一大口,随后放下酒坛,看着梦娇,取笑道。“梦娇妹子,看上我们这方寒师弟了?”
梦娇被紫寒的话,弄得满脸通红。白了梦娇一眼,没有说话。
方寒见此,却知道此时再不说话,容易让那梦娇误会,于是看着紫寒笑了一下,回道。“紫寒师姐误会了。我与梦娇师姐只是谈得来,却并未敢对她存什么非分之想。”
梦娇闻言,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黯淡之色。
紫寒一听方寒说出这话,泼辣之色跃然浮于面上,柳眉竖起。不悦的说道。
“不存什么非分之想,来这洗剑池做什么?谁不知道这里是剑山谈情说爱的地方?我说你小子,我梦娇妹子是配不上你还是怎么?”
“人家都是吃干抹净之后,来个不认账。你这还没吃到嘴里呢,就开始不认账了。来,来,来,今个你不和我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梦娇看着紫寒,喏喏的说道:“紫寒师姐……”
还没等梦娇说完,紫寒就将她的话打断,瞪了她一眼。“你先别说话。”
梦娇闻言,愣了愣,将未说出的话,咽到了肚子里,不再言语,只是目光一直瞟向方寒,似在想听方寒如何回答。
看到紫寒这不讲理的样子,方寒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苦笑道。“紫寒师姐,真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和梦娇仙子,真的只是投缘而已。我真的没有往歪处想过一丝。”
梦娇听到方寒的话,脸上黯然之色愈浓。
紫寒一听,脸上露出一丝阴阳怪气的笑。
“哟,这怎么着,连师姐都不叫了,直接尊称仙子了。我说五年前刚遇到你时,你怎么不是这幅嘴脸?要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日我就应该将你从天上扔下来,摔死你个负心汉。”
顿了顿,紫寒眼中闪过冷色,继续说道。
“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别说你看不出我这梦娇妹子的心思。我明着和你说了吧,从你闯剑山,梦娇妹子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她的目光就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梦娇妹子,三天两头的就往你那住处跑。现在你倒好,来个翻脸不认人了。你修为稀松,长相也是平常,我真不知我这梦娇妹子看上你哪点了!”
此时方寒方是深知,女人要是不讲理起来,会有多难缠了。就算自己一身是嘴,也讲不过这紫寒。
而紫寒通过自己撒泼耍赖,见方寒闭嘴不发一言,做起了无声的反抗,心中也明白了,眼前的方寒,似是真对梦娇没有半分儿女私情。
想到此,紫寒也是暗叹了口气,语气也不似之前那么重,变得温和了一些,似是想到了自己与负剑升的事,话中流露出了一丝落寞之感。
“情之一字,最难勘破。欠下什么,都还得起,惟有这情字,倾尽一生,也难以偿还这情之万一。我这梦娇妹子,性子执拗,认定了你,便是一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