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棺材仔，脸皮可厚着呢。”说着，慕欢颜故着朝她笑了笑。
刘月敏差点气背过去，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关键是还自己说自己脸皮厚的。
“县主真是豪气干云，整个京都，怕是只有你一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明里赞美，实则是嘲讽。
这种话，慕欢颜哪里可能听不懂，便回了一句：“这是自然的，京城就我这么一个棺材仔，就我一个被御赐了县主，独一无人，我自是当得起这个称呼，刘小姐觉得是吗？”
她能说不是吗？自然是要说是，回答是的话，不就是代表自己比个棺材仔还不如吗？刘月敏不敢回答，慕欢颜的两只眼睛含着笑，却紧紧地盯着她，她只好回答一句：“县主说的没错。”
程芸的及笄礼虽然比不上慕欢颜那日来了不少皇家子女，但参宴的也差不多都是整个京城的豪门，也算是办的挺不错的。
刘月敏跟慕欢颜的对话中吃了亏，就没再继续招惹她，安份守已的坐着。
一直到了宴会结束，程芸亲自送慕欢颜出门，离别时，垂着头，面颊微红，说：“欢颜，你是我的好姐妹，你给我说我能接受。”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程芸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提到这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面带娇羞的点点头。
“我会跟我二婶说的，一定不会委屈你的。”
慕欢颜准备一回府就把这事告诉方氏，哪知刚进门，方氏房里的一个小丫鬟就守在门口，看到她赶紧说：“大小姐。二夫人在你那里等你。”
“好，我知道了。”
看来，方氏是真的挺着急想娶到程芸做儿媳妇的。
“欢颜，你可回来了。”
“二婶，我给你带了好消息。”慕欢颜坐下了喝了一口茶。
方氏激动地说：“程芸她同意了？”
“当然。”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见到方氏脸上难掩的笑容，慕欢颜也很放心。程芸嫁过来。相信方氏应该会善等她的。
“二婶，我跟程芸是好姐妹，这次我之所以愿意跟她说这个事。主要也是看国忠人挺敦厚，她嫁过来会幸福，希望二婶在聘礼上别委屈了她，这都是次要的。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以后你们婆媳能和睦相处。”
“这事能成，多亏了你。你说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程芸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断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我也不多耽搁了，去老夫人那里商量一下这事。早就把这事给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好。二婶，你去忙吧。”
这求亲本就是喜事，老夫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方氏一开口，老夫人就答应了，还跟方氏说愿意补贴五百两做聘礼。
方氏准备的速度很快，本打算是去请个专门说亲的媒婆，又觉得面子不够，就特地去找了自己的表姐杨夫人，杨夫人乃是工部尚书杨刚的正妻，这个身份怎么都配得上大理寺少卿程大人，然后准备了一些见面礼让杨夫人带上去程府。
来人是杨夫人，程夫人自然不会怠慢，让人好茶好点会侍候着。
杨夫人说：“程夫人，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我就直说了，我表妹也就是慕府的二夫人方氏，今天我们来就是想给她的儿子慕国忠向你们家的小姐程芸提亲。国忠那孩子从小习武，仪表堂堂，现在还跟着慕将军到前线去厉练，将来的前程那是不可限量，跟你们家程芸那可是郎才女貌的佳配，不知道程夫人意下如何？”
昨儿程芸才及笄，今日就来人提亲，程夫人心里也挺开心的，不过这是婚姻大事，作为女方也不可能马上就答应下来，于是委婉地说：“杨夫人，我家芸儿也到了成亲的年龄，这事的确是一件喜事，不过也是大事，我还得跟我家老爷商量商量。”
“商量是应该的，说句实在话，我那个表妹也是很喜欢你们家芸儿，在我跟前说了不少芸儿的好话，一直夸这孩子大方得体，性格又很好，还说待芸儿过门之后，她一定会好好的疼爱芸儿。虽然她是二房夫人，可是这慕家也没有分家，还有慕将家那个当家的在，芸儿到了慕家自然不会受委屈。”
“这些我都知道，我家芸儿跟慕家的大小姐关系也挺好的，这门亲事，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待我跟老爷商议之后，自然会通知你的。”
“程夫人果然是个爽快的人。”
这事说完之后，杨夫人把见面礼放下，跟程夫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才离开了程府。
程芸听丫鬟们说慕家找了杨夫人过来说亲，她着实给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们家的速度会这么快，昨天才点头答应，人今天就来了。不过，她也挺想知道她娘是什么样的想法，便去了前殿。
待程芸到的时候，杨夫人已经离去了。
“芸儿，过来。”程夫人本打算去跟她提一下这事的，刚好看到她过来，就想着，问问孩子的意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程家就程芸这么一个女儿，程夫人也是疼的紧，觉得她要嫁的人还是她自已能同意最好不过。
程芸坐下后，程夫人说：“芸儿，昨天你已经及笄，现在就是大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娘就要老了。”
“娘，你说的是什么话，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油嘴滑舌的。”程夫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女儿孝顺是最值得开心的事。
“今天早上，工部尚书的杨夫人来咱们府上给你说亲，对方是慕府二房的少爷慕国忠，我虽然没见过那孩子，不过听杨夫人说人还挺不错的，慕家的家世也不错，你觉得呢？”
程芸低下头，小声说：“婚姻大事，还是爹和娘说了算。”
程夫人笑了起来，“你这孩子，竟然也会害羞。”
“娘，你……”程芸嘟起嘴巴，但是程夫人能看到她眼中的喜悦，想必她是同意这事的。
“好了，不逗你了，你及笄后，嫁人是迟早的事，娘一想到你要嫁人，这心里又是喜又是愁的。”
程芸起身走到程夫人跟前，搂着她，说：“娘，我以后嫁人了，还是会常常回来看你的。”
母女二人聊了很长时间，以后相处的时间可能会少很多，程夫人现在格外珍惜跟程芸在一起的每一刻。
傍晚，程大人从大理寺回来，吃饭的时候，程夫人跟他说了今天的事，问问他的意思，两口商量了许久，程夫人告诉他程芸也挺满意这事的时候，他二话不说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虽然咱们同意了，可毕竟是女方，要拿出点架子了，等过几天杨夫人来问的时候，咱们再点头吧。”
“这个我知道。”
“时间过的真快，芸儿都要嫁人了。”程大人也感慨了一番，他这些年在朝中一直是中立的局面，并没有跟谁拉帮结派，他是文官，与慕耀天接触并不多，但慕耀天的军功摆在那里，是皇上身边数一数二的红人，若真是嫁给他的儿子，还怕两家差距太大，程会会受委屈。嫁给他侄子，虽然是庶房，至少身份上程芸还能占到一点便宜，不至于受委屈。其实程芸能嫁到慕家，在程大人看来也是不错的。
三日之后，杨夫人再差人来问话，程家终于是点头同意了。杨夫人马上亲自去了慕府，把这事告诉了方氏，方氏喜出望外，跟杨夫人说会尽快挑选一个吉日去程家下聘，待慕国忠回来之后，就办婚礼。
现在慕府归慕欢颜管着，方氏置办聘礼的事，少不了让她操办，于是两个人就走的特别近，慕锦歌发现之后，心里很不舒服，正房围着慕欢颜转就算了，现在二房也围着她转，这慕家以后可就真成了慕欢颜一个人的天下。
于是，慕锦歌打算拿之前方氏进过慕耀天房里的事出来威胁威胁她，特别挑选了晚上去了方氏那里。
“锦歌来了，快请坐。”方氏一脸的笑容。
“二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的气色好得不得了。”
“这是自然的，做娘的哪能不操心儿女的大事。”
“最近二婶跟长姐走的挺近的，看得我好生羡慕，这提亲要准备的事也挺多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帮得到的地方？”
方氏客气地说：“也没什么忙的，家里的下人那么多，你是小姐，哪能让你操心呢？”
“也是呀，长姐能力那么好，有她帮忙，我自然是多余的。”
这话让方氏闻到一丝酸味，她赶紧说：“瞧你说的，你怎么会是多余的呢，你可是咱们家最漂亮最完美最受宠的二小姐，这等杂事，我岂能劳烦你，不然累坏了，老夫人可得问我的罪。”
“二婶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也是慕家的一份子，咱们家要办喜事，再怎么样也得帮帮忙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