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啊防啊防盗章~~~~只是,沈瑶之前确实是不知道,这个本丸的狐之助之所以选中了她,除了看中她的外表的绵软外,她的灵力竟然意外的和这个本丸相合,仅仅是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出现了刚才的景象,也难怪狐之助锲而不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这种,确实看上去是接手这座本丸的最佳人选。
“请姬君随我来。”三日月长身玉立,引着沈瑶要向着本丸深处而去。
沈瑶跟着站起身来,态度落落大方,事已至此,不若干脆点。
“主人。”长曾弥虎彻不放心的叫了一句,以他的想法,是根本不想沈瑶帮什么忙,但他也知道,有时候人在屋檐下,更何况不管原因是为了什么,这个三日月宗近,确实帮了他们一次。
沈瑶回头,朝长曾弥虎彻伸出手,“虎哥。”
白皙温软的小手,递到长曾弥虎彻面前,摊开的手掌在天光下毫无保留的信任。
长曾弥虎彻心头一热,反手回握住沈瑶的手,目光坚定,不管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好好保护主人。
三日月宗近引路的步伐并不快,所以牵着长曾弥虎彻,沈瑶也能跟得游刃有余。
在主屋中穿行,三日月宗近带着沈瑶他们去的地方,一人一刀对这样的格局都不陌生,是这个本丸的手入室。
推开门,三日月宗近示意沈瑶进去,看到手入室,沈瑶心底便有了猜测,只是跨进屋门,看到的景象让她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沈瑶从来不知道,刃的身体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鲜血,让躺着的地方都浸润了血液的暗红,整个屋子弥散着浓烈的血腥味,熏人欲呕。
好在沈瑶上任已经有段时间,也不是没见过刀剑重伤,所以仅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退出房间,她总算是明白三日月宗近说的有事相求是什么了,不过,“三日月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是自己的刀剑,若强行用灵力去修复,不但不一定能修好,甚至会引发刀剑剧烈的疼痛,虽然沈瑶的灵力已经意外的与这座本丸相合了,但是现在手入室躺着的这把刀,并不算是沈瑶的刀,若没有重新契约,结果也是一样。
而据沈瑶所知,能够无视任何限制,随意使用自己强大的灵力,修复其他任何本丸刀剑的审神者,只有一位,就是她家另边隔壁那个,“你们应该去找25083本丸的审神者,她应该能够不需要重新契约刀剑而修复小狐丸的,”没错,躺在那里,人事不知的,正是一把稀有度甚至比得上五花太刀的稀有太刀——小狐丸,对于修复这把刀,沈瑶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的话,大概是修不了的。”
三日月宗近低头看向沈瑶,小姑娘秋水盈盈的眼睛很认真的建议着,坦荡荡的表示能力不足,并不像是推脱的借口。他微微俯身,眸中的月牙清晰的展现在沈瑶面前,浸染了血色的月,再也不复朗月清风的形容,却剔透得宛如上好的琉璃,内外明澈,“姬君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好吧,”沈瑶轻叹声,“我就试试吧。”三日月宗近话说到这里,她就试试看好了。
拿着打粉棒,沈瑶蹲到小狐丸身边,她其实也不是不想坐下来,但到处都是血,一屁股下去……嗯,她家姨妈大人这个月还没来拜访呢,不要惹得她大人觉得好像被其他东西侵占了位置。
修复受伤的刀剑,沈瑶也是做惯了的,打粉棒上手,便有条不紊的进行。
随着灵力的浸润,小狐丸身上的伤口在渐渐的愈合,非常非常缓慢的,但确实在得到改善。沈瑶有些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虽然并不是能博爱到关心这把小狐丸的程度,但既然做了,自然想要成功,不然感觉就像做白工一样。
心情轻松了,手上的动作便加快了不少,蹲久了人也不舒服不是。
为了让小狐丸能够适应自己的灵力,沈瑶是从细小的伤口开始修复,最后才修复胸口那道巨大伤口,看着连最后的伤口也在灵力的作用下逐渐消弭,三日月宗近唇边也泛出些许笑意来。
而就在修复将要完成的瞬间,一直躺着无知无觉的小狐丸蓦地睁开眼睛,暗堕之后的刀剑,本就是红色的眸子更是如同浸透了血色的暗红,散发着野性的光芒。
察觉到异样的沈瑶下意识转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就在瞬息之间,积累到临界点的剧烈的疼痛逼得小狐丸猛然坐起,沈瑶下意识收手已是来不及,暗堕后早已是野生的狐狸,张口就咬在沈瑶的手上,尖利的犬齿深陷入肉里,疼得沈瑶眼前一黑,手上的打粉棒应声而落。
并没有清醒的小狐丸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下力气早就耗尽,咬过之后就脱力的向后倒去,阖上眼睛再次陷入重伤未愈的昏迷中。
“主人!”长曾弥虎彻上前单膝跪在沈瑶身边,手捧着沈瑶的手,“您没事吧?”白嫩的手背上两个清晰的牙印,血还在往外渗,看得长曾弥虎彻怒从心起,主人好心好意帮忙,不但没有得到感谢,还被反咬一口,若不是见小狐丸还昏迷着,他就要拔刀了。不过,咬伤主人这笔账,他会记住的。
缓过最疼的那阵,眼前清晰起来的世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长曾弥虎彻怦然色变的脸,沈瑶几乎是下意识的扯起嘴角,“没事。”才怪,野性难驯的狐狸咬人真痛。
三日月宗近的反应也不慢,眼见情况有变立刻就准备出手阻止,没想到咬人一口的小狐丸根本就没醒,直接就倒了回去。看着沈瑶手上的伤口,三日月宗近有些歉疚的在沈瑶身边跪下来,他低下头的时候,长发便随着动作滑下,无端的平添几分若水的缱绻,“真是抱歉,小狐丸神志不清,并无意伤害姬君。”
歉意的话,立即就换来长曾弥虎彻的虎目怒瞪,他现在连这把三日月宗近也看不惯得很,不是他让主人帮忙,主人怎么会被咬上一口,这么深的伤口,看起来就疼,平日里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样。
沈瑶从包里摸出纸巾就压在伤口上,抬眸直视三日月宗近,澄澈的瞳孔倒映着三日月的样子,让人能自惭形秽的无垢,“可是,他咬了啊。”管他有意无意,被咬了总是事实。
三日月宗近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真是不肯吃半点亏的小姑娘啊。
“确实如姬君所言,”三日月宗近点头附和沈瑶的话,语气轻缓,“只是小狐丸现在仍旧人事不知,此事因我而起,就由我来负责好了。”他顿了顿,眼底新月初升,“就当,我亏欠姬君一次。”
听到三日月宗近的保证,沈瑶展颜一笑,颊边的酒窝弥散着孩子气的快乐。
三日月宗近明知眼前的小姑娘并不若表现出来的那般不谙世事,但仍是轻叹了声,“伤口还疼吗?”
沈瑶按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示意长曾弥虎彻把她扶起来,她也不是矫情,就是蹲久了,腿麻,“还好。”最疼其实是刚刚咬到的时候。
长曾弥虎彻一手扶着沈瑶的手臂,一手搂着腰,将沈瑶拉了起来,沈瑶强忍着腿上传来的酸胀难言的感觉,脸上的神色略微有些改变。
三日月宗近见状,以为沈瑶是手上被小狐丸咬伤的伤口疼痛,“姬君,先处理伤口吧。”
沈瑶闻言,眨巴眨巴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巴巴望着三日月宗近,“处理伤口的话,你们这里有狂犬疫苗?”
三日月宗近困惑的问道,“那是何物?”
长曾弥虎彻也不解的看了过来。
沈瑶相当正经的给两振刃科普,“就是预防狂犬病的疫苗啊。啊,三日月先生大概也不知道狂犬病吧,如果被类似狗啊狐狸啊这些动物咬伤了,很容易被传染的一种疾病,感染之后人会发狂的。我还以为你们本丸备着这种药呢,结果没有啊。”她一本正经的叹息了声,很认真的向三日月宗近建议,乌溜溜的眼睛专注的盯着刃看,感觉特别的诚恳真诚,“三日月先生,我觉得你们本丸还是常备点这种东西比较好。毕竟,你们本丸有只爱咬人的狐狸嘛。”
于是狐之助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新主人,就觉得大概自己运气真的会招惹其他狐之助羡慕的。新主人看起来又软又甜,很好说话的样子,笑起来酒窝能乘二两酒,听她甜甜的叫着狐之助,并把自己抱起来,狐之助感觉自己都要融化了,也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工作人员僵硬的表情和动作,晕乎乎的被抱到了新本丸。
等终于被放下之后,狐之助才恢复了清醒,它抖了抖大尾巴,下定决心,主人大人看起来这么天真烂漫,它一定得好好协助主人大人才是!
充满了干劲的狐之助,立刻就进入工作状态,“主人大人,请选择初始刀。”
“好啊,那就来选择吧。”沈瑶在回廊上坐下来,笑弯了一双眼睛。
狐之助按动脖子上的铃铛投影出五把刀的影像,随着每幅投影显现,影像里的刀剑男士也随之介绍自己。
到最后一把刀歌仙兼定也说完,狐之助看向撑着下巴的沈瑶,“主人大人,请选择吧。”
沈瑶笑吟吟的指向最金光闪闪那把,“蜂须贺虎彻。”
随着沈瑶的话音刚落,樱花绽放的瞬间,一身金色风衣铠甲的蜂须贺虎彻出现在沈瑶面前,戴着白手套手放在胸前,站姿优雅,“我是蜂须贺虎彻,希望你不要把我和赝品混为一谈。”
“欢迎到本丸来,”沈瑶甜甜的说了句,然后手握拳放在唇边轻笑,“二姐。”
被选为初始刀的蜂须贺虎彻,心底刚涌上的几分愉快与得意,猛地就被砸得无影无踪,二姐……是什么?
抽动了下嘴角,真品虎彻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主人是不是认错刃了?”不然,怎么解释这个奇怪的称呼,至少也应该是二哥吧!不对,连二哥也不是!
“没错啊,”沈瑶坐在回廊上,相当悠闲的晃着脚,扳着手指头给他算,“虎彻家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吗?”
“我只有一个弟弟浦岛虎彻,”蜂须贺虎彻回答得毫不犹豫,“至于长曾弥那家伙,他可不是我大哥,只是个假冒虎彻之名的赝品而已。”
“原来你哥叫长曾弥啊,”沈瑶像真的完全不知道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展颜而笑,带着小小得意的笑容就像等着被表扬似的,“这下我记住啦,二姐。”
蜂须贺虎彻被噎得怎么都气不顺,但看着眼前的新主,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仰着脸看他,甜美的笑容就春日绽放在枝头的樱花。这口气怎么不顺也得顺下去,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道,“主人可以叫我蜂须贺。”
“不能叫二姐吗?”眼前的小姑娘委屈的撇了撇嘴。
蜂须贺虎彻重新坚定了下自己的立场,才再次开口,“不能。”
然后就看到新主眨巴了两下眼睛,当场就包住了两滴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旁边的狐之助见状立刻就跳了起来,“蜂须贺殿下,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你就让主人大人叫呗。”说着立刻就绕到了沈瑶腿边,伸出小爪子推了推,“主人大人~”
愣住了的蜂须贺虎彻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是能力很好的初始刀没错,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应付一个哭泣的主人啊,而且这个主人看起来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看着新主摇摇欲坠的泪水,怎么都有些愧疚的蜂须贺虎彻咬着牙开口,“主人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