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胎记怎么了?有胎记……什么?你说什么?!蝴蝶形胎记?!”
楚飞龙原本脖子一梗的很不服,但下一刻,就猛的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他嗷一声出手,就提了南明玄的脖领子,扯着大嗓门的吼叫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蝴蝶形胎记?什么蝴蝶形胎记?长在哪里?她……”
一连串的急问“嘎然”打住,又猛然想到什么,身形一闪,飞一般的窜了出去,眨眼就消失了茫茫黑夜中。
“哎,将军,你……你别这么急啊!”
南明玄喊了一声没喊住,也索性算了。
白如山倒是好奇的问,“你刚刚说胎记……难道刚刚的那个楚姑娘,还真是飞龙将军的亲生女儿了?”
南明玄苦笑:“我也希望不是。”
好歹这父女俩骂得太过火爆,这回头要是一认亲,还不知道有多尴尬呢。
“呃,呵呵呵……这倒是个有趣的。”
白如山也想到了这一层,顿时也跟着笑起来,那一张温和儒雅的脸色,笑得温情而平和的,与平时乖顺时候的白景霖长得一模一样,可这白景霖的性子,却是随了他自己的母亲,随了南明家的人。
南明玄心思一转,很快就过:“皇姑父,今晚的事情,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这些暗中作乱的人,虽然不是鬼,却是比鬼更难缠,他们……”
话音未落,却忽然远处街道一声凄厉的尖叫,南明玄目光一寒,“出事了!”
跃马提枪,飞身便走。
白如山虽然这外表看着儒雅,骨子里却也绝对是个血性男儿。
眸光瞬间一厉,却是并没有随着走,而是将原地的马匹拍死,身形一闪,隐入了街道的暗夜之中。
也在就这眨眼之间,耳朵衣袂飘飘,风声随之而来。白如山屏气凝神,双目如电一般的看过,却又随着一股香风掠过鼻端,白如山顿时蹙眉。
来人,居然会是女人吗?
心想着,大街正中已经落下了两道人影。
“怎么样?杀光了吗?”
一道如同黄莺一般娇俏婉约的声音响在白如山的耳边,白如山顿时就如雷轰顶,觉得这个世界真特么全玄幻了。
女人,居然是女人?!
回想这大周朝自建国以来,每一年的七月十四鬼节夜,都会死掉很多的人,而这样大规模的杀人案件,当朝府尹在最初开始的时候,还很是卖力的着手去调查,取证。可后来每年都这样,每年都死人,到了最后,也没人去理会了。
索性破不了的案,就当是冤鬼索命吧!
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杀人的恶鬼,其实根本就不是鬼,而是这些最最不可能的小女人!
白言山瞬间就震惊了,不淡定了。
但不管他淡定不淡定,这街上的两名女人,该是女人,还是女人。
“哟!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我只要一出手,那些个为富为仁作恶多端的臭男人,他们还能活吗?”
另一道妖媚入骨的声音又起,那特有的女子音调,那玲珑的女子身段,无一不晃在白如山的眼前,耳底,让他想要出手的冲动,顿时就迟疑了一些。
她们……其实杀的那些人,也都是该死的人,他真要冲出去将她们抓捕归案吗?
犹豫间,异变又起,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向着这边疾冲而至,街中央那两个女子顿时惊慌,“快,快走!官兵来了!”
纤腰的腰身左右一晃,足尖点着地面,飞上街道两边的民间平房,那灵活如同狸猫一般的身影看白如山的眼底,竟有一种淡淡的佩服之感。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儿,竟是会有这样的胆色,借着七月十四鬼门开的传言,而连续这么多年的杀人,又从无一次失手呢?
“驾!驾驾!”
急促的马蹄声眨眼而至,听这声音很熟,是南明玄。白如山闪身出去,南明玄勒马跳下,白如山问,“怎样?抓到凶手了吗?”
南明玄摇头:“没有,去得晚了,人跑得挺快。但是,他却再没有机会跑出去了!”
一双铁拳“咯”的握紧,目光犀利如剑,“本王已经将追魂香撒到了他们身上,无论他们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绝不放过他们!”
说到追魂香的时候,白如山突然想到刚刚的那两名女子……她们,果然是凶手哪!
遂心思一动,又皱着眉道,“那王爷可否看得清了,这凶手是男人是女人?”
南明玄道,“没有看清,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跑得很快,只来得及撒出追魂香。”
而只要有了这个线索,一切也就够了。
白如山心里有数,也不再问。
看来,这老天还是长着眼的。
他这里放过了她们,南明玄这里却没打算放过的。
……
与此同时,被流水现身引走的青女,却是又一番的光景。
两人在远离摘星楼阁的一处空地上,彼此缠斗了几乎上百招之后,青女突然撤招就不再打了。
流水却正打得过瘾呢,哪里肯算?
顿时连连摆着姿势,嘴里叫嚣着道:“喂喂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了,小爷还没玩够呢!快快快,陪着小爷再练练!”
这小子,真把打架当游戏了。
青女唇角微扯,冷冷的道,“恕不奉陪!”
足尖一点,飞身就走,可流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场也反应极快的又抢到了她的面前去,出拳又打。
青女无法,只得将身形退后,再次与他缠斗一起,可时间越长,便越觉得这体力有些不支。
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天生便有着差别。
流水的招式,是拳拳带风,招招犀利,又丝毫不以为她是个女人就让着她,是以每一招出手,都让青女倍感吃力。
而青女的招式却又在胜在灵活多变,柔韧性好,每当流水一拳一拳以蛮力砸得过紧时,青女都能凭着自己灵活多变的身段,而取巧的避开他的各种攻击。
这两人,一阳刚,一阴柔,一时间竟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可就这么缠斗着,总也不是个办法。
青女心里惦记得事情,不由得心神一恍,肚子上就被流水重重的砸了一拳。
“唔!”
她喉咙猛的一甜,踉踉跄跄跌倒在地,顿时就一口鲜血喷出,流水刹那间就怔了,“咦?以你的本事,你完本能避得过的,怎么这么傻呢?”
心里也不知想着什么,收了拳就跑过去拉人,青女眼睛猛的一闪,指尖一枚细针飞出,“嗖”的一声迎风而至,流水猝不及防的中招,顿时就缓了一下步子,青女已趁着这个机会,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拼着最后一口气,飞也似的闪入了黑暗。
流水想要追,可眼前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