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黄金的化学性质稳定,一般不与其他物质反应,所以它以游离态存在于沙石中,在自然的风化作用下,岩石破碎,最后形成沙子和土,而颗粒状的金沙就埋藏在其中,在流水的冲刷、搬运下,泥沙、金子的颗粒和水一起移动,它们移动的速度和状态不同,所以在河床的某区域可以形成金沙富积的地带,就是人们渴望找到的淘金地,人们在这设立淘金设备,将河沙挖到淘金斗里,再抽河水冲斗里的沙子,大量的沙子就被水带走,在斗里留下的就是金灿灿的金子。如四川的金沙江就是著名的淘金地带,据说一条采金船价值一百万,而幸运的淘金者一个月就可以捞回成本。
古代淘金,十分艰苦。淘金者先要去挖矿沙,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放进木制的淘盒工具里去淘洗,利用金子比重大的特点,让水冲刷掉泥沙,留下金沙金屑。这些金子往往只有针尖或糠皮大小。”
—_—
针尖大小可还行?!
方文静觉得……可以告辞了。
正如同在她过去32年人参里错过的一切机遇一样:都因为“啊!这条路听上去就很累啊算了吧!”而错过了。只留下“样样懂,门门瘟”的躲在自己安全区不出来的杂耍产品狗一只。
“真不知道现在国内互联网圈怎么样了,”她跑到按摩椅上翘起二郎腿想,“可能牛逼的产品经理都死完了。我就能找到工作了。没准儿产品经理死太多了活着的都是抢手货。”
这么一想又觉得回地球不是那么可怕了。
“啊,可是,产品经理死多了,和他们一起上班的程序猿肯定也死的多呢……没有人写代码,要产品经理干嘛……”
这么一想又觉得回去自己依然是个弟弟。
唉,何以解忧!唯有……那颗打印的大麻种子几天没管了去看一眼!
很好!绿芽长势喜人!像极了Wall-E里面的那颗草。
农业三人组现在也没多大心思干农活了,练歌的练歌,练球的练球,按摩的按摩。
方文静时不时看了Youtube和迈克吐槽一下,差不多两三天一次的程度,双方都通过视频里对方的表情音调小心的试探对方合作意向有没有变卦。
稍微聊的深入一点就发现两人三观差异吉大!属于没法做朋友的那种大!
譬如说,他劝方文静要保持运动避免低重力久了带来的肌肉萎缩和骨密度减少。方文静反驳说反正马上要回地球了不存在的。
他又劝说还是应该保持运动运动有助于保持心理健康。方文静:我心里一直很健康???
迈克:我觉得你攻击性有些强。
方文静:我觉得你有多动症。
迈克:呵呵我小时候是有的,我还记得我9岁时…
方文静:你还喜欢跑题。
迈克:……
射手男,方文静撇撇嘴,跟他们从来就没有合拍过(叉腰拍桌)。
时间过去十周,第一只猪出水了,他们用从美国人破帐篷里兜着的一些袋装牛奶喂它,再伴随一些剩饭。
第十一周,第二只猪也出水了,两只猪都健康快乐平安幸福,跟鸭子一起其乐融融。
方文静给迈克看它们的视频,迈克一个劲的大叫“好可爱!好想下来亲亲抱抱它们!哇小鸭子居然这么可爱!”
两只种猪方文静也给赐了名,一个叫大龙一个叫小凤。在大棚第一层遍种猪草。还强制小五小六各捉一只跪地,由她对其进行开光仪式,祝愿它们多生好养。
就算她们离开了,这个地室生态系统希望也能维持一阵。或者干脆留个纸条给美军,以说明这两只的种猪地位。
现在唯一还没做的事情,就是联系祖国母亲派船来接她们了。
傻逼李力,没有给她任何中国高层联系方式。只有主控室电脑里内嵌了一个内部通讯软件,可以一键呼叫及发送文字信息。而现在飞船已经搬空了,过去用那个电脑,没有氧气没法语音。
第十五周,鬼知道是星期几,她现在只有在每次跟迈克聊天时问问现在几月几号星期几了,美军还有多久来。
这天她安排了一天外出日,专门带了蓄电池出门去飞船与组织联系。安排小五小六出门去造点液氧和氢回来补充水源。
先看了下内部软件里组织发过来的邮件,最后一封还是2029年10月1日的。内容是督促她不要走歪路偏离轨道,尽快和组织建立联系。
她偏着头想了想,回了邮件:
“尊敬的组织:
我是方文静,美军要来火星捉我,我怕受不了严刑拷打招供国家机密,恳请你们派飞船来接我回国。
我现在———”
这咋写,我在美国的火星空间站?会不会怀疑我已经通敌了而放弃我啊?怎么才能让他们来接我呢?…………
“我现在美国的火星空间站,我的宇宙航天坐标是:”
“迈克!我让我们的飞船来什么坐标接我?你们空间站有没有一个类似经纬度的坐标信息啊?”
“呃,没有。你们有?”
“没听说过,我说过了我不是宇航员,我偷飞船来的。”
“我也说过了,我—不—信,一个字都不相信。”
“那你们穿梭机是怎么定位空间站的啊?”
“飞过来的时候雷达扫描到,然后对准位置飞就好了。”
“……这么原始的吗?”
“哪里原始了,就和汽车导航一样啊。”
“……好吧。”
继续写:
“我现在为躲避美国陆军,将只身逃往美国的火星空间站。如果你们不来接我,我将饿死在空间站上。
方文静。
急。
P.S:回信请发到:fangwenjing@,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飞船电脑发送信息。”
写完邮件她感觉很满意,点击了“发送。”
“迈克,我已经发邮件给我们政府叫他们来接我啦!”
“很好,”那边传来有点粗的喘息声。
“迈克你在撸管吗?”她自从确定迈克和她聊不来之后,便轻松的把他划入了“Friendzone”,当哥们儿处。
“不,我在举杠铃。呼—”
“哼,你们的健身器材倒还挺全的嘛……”第一次听说还有杠铃,她言语中难掩的羡慕嫉妒。
“是的,呼—”
“迈克—?”
“嗯?”那边传来杠铃被放下的镗铛声。
“你—你不想家吗?你有家人朋友吗?你什么时候回去?”
“呃啊,我当然有了,”传来爽朗的射手男般的笑声。“本来我是要在今年回去的。我已经在天上六年了,该由科比接替我接管空间站的,但是——你也知道了,所以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噢,NASA不会再另派人来接替你吗?”
“只要我提出应该会的,但,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毕竟我们刚损失了四个同事。”
“嗯,懂。”她从飞船出来走在通往地室的广袤大地上。
“开心吗?你就要回去了?”那边的声音带着笑意。
她很想问你总是这么开心你母亲知道吗?可惜外国人肯定不懂这个梗。
“呃,我也不知道。”
要回去了,我开心吗?
她停下脚步躺了下来,隔着宇航服按了一下找小五借的Mp3播放机,在这种没有网络的地方这个过时的小机器居然非常有用。
耳机里传来因为思乡而下载的民谣:“
···
长在银川-苏阳乐队
作词:苏阳
作曲:苏阳
我的家住在同心路边上
那里有我的爹和娘
黄河的水呀
在远方流淌
风沙伴我在成长
从哪儿来呀
问我的爹娘
不远千里到边疆
生活太简单
年年都这样
幸福总是在前方
路边的野草不停的长
伴我一起迎接阳光
还有那夏天空荡荡
我走在小路上
路边的野草不停的长
伴我一起迎接阳光
还有那夏天空荡荡
我走在小路上
春天又来呀
秋天又往往
这城市已经不一样
姑娘们漂亮
马路也宽敞
冬天还是野茫茫
路边的野花不停的长
伴我一起迎接阳光
还有那夏天空荡荡
我走在马路上
路边的野花不停的长
伴我一起迎接阳光
还有那夏天空荡荡
我走在马路上
看不见雨啊
看这的希望
我走在老路上
我就是沙中
疾飞的鸟儿
飞在那原野上
看不见雨啊
看这的希望
我走在老路上
我就是沙中
疾飞的鸟儿
飞在那原野上
看不见雨啊
看这的希望
我走在老路上
我就是沙中
疾飞的鸟儿
飞在那原野上
看不见雨啊
看这的希望
我走在老路上
我就是沙中
疾飞的鸟儿
飞在那原野上
我的家住在同心路边上
那里有我的爹和娘
黄河的水呀
在远方流淌
风沙伴我在成长
黄河的水呀
在远方流淌
风沙伴我在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