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是家宴日,这次家宴多了夏宗泽夫妇。夏夭将血龙草交给鹤老后,直接去赴宴。
她回来的比较晚,其他人都长幼有序地坐好,宴席已开。
夏夭进来的时候,可谓是万众瞩目。
能不瞩目嘛,一看就是风尘仆仆,最主要的是脸上还有伤。
“我的老天爷,你脸上的伤……”三王妃大惊失色,这么深的伤口,妥妥地毁容呀!
女子什么最重要?
容貌最重要!
毁容了哪里还有脸见人。
太子妃也是悚然一惊,这个侄女可真折腾,前段时间被人一剑桶上丢了半条命,今天又伤了脸。
她同情地看向五弟妹赵玉珍。
赵玉珍见到女儿平安无事的回来,大松口气。见她脸上伤口狰狞,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上来,“不会留疤吧?”
“这么深的伤口,怎么不留疤!”三王妃一脸惋惜,多漂亮的脸蛋啊,怎么就毁容了。以后谁敢娶呀!
夏丰夏纯几个哥哥见夏夭伤成这样,也是欲言又止。
这个堂妹,好像跟他们平时了解到的不一样。
之前都看她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不争不抢,也不爱主动说话。
虽然跟温婉贤淑沾不上边,可也跟莽撞好斗八竿子打不着。
可现在,一个月未到,就受了两次伤,上一次还差点丢了性命。这一次虽然性命无恙,可受伤的地方却是眼角,瞧那伤口的深度,若是再向左边移一点,伤的可就是眼睛!
夏纯开口问道:“五妹,你到底是被谁所伤?难道还是上次伤你的那人?”
夏丰满脸愤怒,“谁这么大的胆子,竟不把大夏朝的郡主放在眼里!”
太子夏宗光瞥了一眼儿子,没说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人家亲生父母都稳如泰山的坐着,你在这儿急吼吼的作甚。
“没事。”夏夭浑不在意地摆手,“伤口不深,就是看着吓人,过两天就好了。”
她神色愉悦,眉眼带笑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被毁容的沮丧。
夏夭先朝夏帝行礼,“皇祖父。”
“恩。”夏帝是在场所有人中最镇定的一个,他吃了一口菜,抬起筷子点了点空位,“回来了就坐下吃饭。”
对夏夭的伤视若无睹的样子叫三王妃夏丰等人惊讶不已。
三王妃想起上次,她不过是说了一句夏夭的穿着打扮,就被夏帝当面喝斥,让她在一众小辈面前颜面无存。
可现在,夏夭受这么重的伤,夏帝视若无睹。
“真是帝心难测。”宴席结束后,二王妃在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中对儿子夏纯感叹道,“上次皇上的维护还历历在目,你三婶子还因此哭了好一阵子。”
夏纯若有所思,“母妃,你不觉得奇怪吗?听说五妹手里有玄铁令,五婶能在玉皇山宴请诸世家夫人小姐,就是用的玄铁令。”
“不可能。”二王妃想也不想的否定道,“玄铁令何等重要,皇上怎么会交给夏夭这个丫头片子!”
“那五婶为何能在玉皇山设宴?”夏纯反问。
“还能为什么,你皇祖父向来宠爱五丫头……”
她话还没说完,夏纯就道:“皇祖父既然宠爱五妹,那他今晚的态度岂不反常!”
二王妃深想,喃喃道:“是啊,从往日种种迹象来看,皇上对夏夭的宠爱也做不得假……”
“这可就耐人寻味了。”夏纯总感觉,这背后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若是能与昙城的谢重山深度交流一二,估计能顺藤摸瓜知道更多。
可惜,当初谢重山获罪,对方愿意献出一半家产买命,他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一半财产上,对于谢重山因何入狱半分不感兴趣。
因此错过了一次了解另一方天地的机会。
另外一边的皇宫中,夏帝将夏夭叫去了御书房。
夏帝:“……丹成之后就在宫中炼化血龙丹,到时我派人为你护法。”
血龙丹炼化也需要过程,中途不能被打扰。同时,夏帝也是怕有人趁她炼化丹药之时偷袭。
夏夭想到今日抢药的虎戈与苍鹰妖,便点头答应。那一人一妖对血龙草势在必得,却被她半路劫道,这口恶气,只怕难消。
夏帝看了她的伤口一眼,又道:“本来我是想让你去兵器库选件称手的兵器,不过入了掌刑司,就有一次去掌刑司兵器库挑选兵器的机会。掌刑司中的兵器多是法器,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
夏夭眼前一亮,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在掌刑司挑选法器。
今日与虎戈相斗,她再次体会到了没有一件称手法器的痛苦。
夏帝又嘱咐了她几句‘日后行事小心谨慎’的话,便让她退下。
夏宗泽与赵玉珍等她从御书房出来,一起坐马车回王府。
马车上,赵玉珍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是不是那个猖狂少年伤的?哎哟喂,早知道我就拦着你,不让你追去了。看看这好端端的一张脸,要不是你恢复得比常人快,只怕都要毁容了。”
夏宗泽却注意到另外一件事,“你皇祖父他是不是给你布了什么秘密任务?”
上次受伤,父皇与女儿就屏退左右的说了好半响的话;这次受伤,两人又在御书房密谈许久。这种情况,不得不让他产生怀疑。
夏夭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会!”想什么呢,还秘密任务!脑洞真大!
夏宗泽看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顿时垂头丧气。果然,他这脑子还是只适合吃喝玩乐,玩不了太复杂的。罢了罢了,反正女儿打小就没正常过,一路磕磕巴巴长大,最后倒霉的都是别人。
她自己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生命力顽强得很!
这也是为何他与赵玉珍看到夏夭受伤,反而比别人淡定的原因。
真不是他俩不疼女儿,自家事自家知,十多年了他们都是这么心惊胆战的活过来的,到现在,他们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