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鹰钩鼻,田旭三个人,每人都喝下了整整两瓶的瘪子。
我也从没有一口气喝下这么多高度的白酒,就感觉心有点慌,但还不至于吐。
鹰钩鼻也对我交代了,并没有什么人撑着他,他单纯就是为了给三苗子出口气的,而现在我们既然都坐在了酒桌上,这件事情就翻篇不提了,三苗子那边他会压住的。
其实,对于老鹰所说的话,我觉得还是真假参半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对我们许了承诺,以后和七中相安无事,这就够了,我这趟就没有白来。
我们几个人喝的都不少,搂着就出了饭店。
临走,鹰钩鼻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哥们,今天咱们算是交了这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言语一声,我老鹰没说的。”
我也拍着他的肩膀说:“行,有你老鹰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我和田旭又回到了小卖部门口,骑上车子,摇摇晃晃的就往回七中回奔。
在路上,田旭还问我说:“那个老鹰说的话,就就都信?”
我说:“信不信的,反正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田旭摇了摇头,说:“我看未必,那个老鹰看上去挺有心计的,我怕他说了不作数。”
我笑了下说:“不是有句话,叫先礼后兵么,先看看再说,反正他不能拿嘴当屁股吧。”
田旭也笑了:“他那要真是屁股的话,我就拿纸给他好好擦擦。”
我俩就这么回到了七中,一回到学校,我没有直接回班,而是把瞎子他们几个人都叫到了宿舍,跟他们说了今天中午的事情。
瞎子一听,就说:“要真是你这么说的话,那行,咱们就先踏实一阵子,他们四中的要是再闹炸毛,咱们再办他。”
“哎,卷毛那边呢,告诉他了吗?”我问道。
瞎子说:“卷毛因为这事都逃课了,一会儿我就去给白花蛇打个传呼,让他告诉卷毛一声。”
我点了下头,说:“其实,咱们真都该配个bp机了,有什么事联系也方便。”
瞎子就一笑:“等有钱再说吧,这几个礼拜吃饭还成问题了,还bp机了,呵呵。”
事情都说过了后,他们就都回班里了,我也没回去,下午也没有班主任的课,就直接躺在宿舍睡了一大觉。
我再醒过来时,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昨晚上没睡好,我这也算是借着酒补了一大觉。
我起来后,觉得嘴里还是一股子酒味,还口干舌燥的,宿舍里的这帮犊子们平时连脚都不洗,就更别说去锅炉房打热水了。
我就站起身,奔着水房去接口自来水喝了。
我进到水房,刚对着水管子喝了几口,就听见有人叫我说:“王帅。”
我听着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我直起身,抹了下嘴,瞅着站在水房门口的人说了句:“刺猬。”
刺猬冲我点头笑了下,问道:“刚睡醒啊?”
我“嗯”了一声,就说:“有事么?”
“哦,呵呵,也没什么事,哎,别说,还真有件事要跟你说。”刺猬的话听着就有些犹豫不定的。
“有什么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的。”我说着话,把水龙头拧上。
刺猬一听,就说:“在这说也不方便啊,你宿舍里有人么,要不去你宿舍说去?”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这刺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行啊,我宿舍没人,进去说吧。”
说完,我就和刺猬一起进了我的宿舍。
一进屋,刺猬就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我坐到了铺上,就问道:“什么啊,神神秘秘的,赶紧说,我还有事了。”
刺猬就走到我的跟前,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红河,递给我一根,说:“先抽根。”
我接过了烟,用手捋了一下,就叼在嘴上,他还掏出了火机给我点上了。
我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就感觉好像没什么好事,就问道:“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那行。”刺猬说着,就坐到了我的旁边,一拍我的肩膀说:“王帅,我知道你这人仗义,这事我也就跟你说说。”
我赶紧一摆手说:“别,千万别给我戴高帽,你要是打算借钱的话,我这还真没有多少。”
“咳,你说哪去了,你看我像是要找你借钱的人吗。”他笑着冲我说。
我说:“前一阵子,我听说你挨着宿舍的借钱,这你找我要不是借钱的话,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
我这话一说完,刺猬就嘿嘿的笑着说:“要说我跟你说的这事吧,跟钱还真有关系,可你别误会啊,我绝对不是找你来借钱的,你对我有好处,我是记着你的,所以,这事我一知道,就先过来跟你说了。”
我心说,你还别来这一套,恐怕你跟谁都是这么说的吧,你刺猬的名声在外,谁不知道啊。
虽然我嘴上说没钱,但毕竟当初刺猬在我摆摊的时候也帮过我,他要是真找我借钱的话,如果不多,我还真有心借给他的。
我就问刺猬说:“刺猬,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行么。”
刺猬说:“其实吧,这事还看你。”
“看我?”我问道。
“对,就是看你,你要是不计前嫌的话,这桩买卖就是你的,不过,到时候有我的好处就行。”刺猬说。
“什么事,怎么还不计前嫌?”我纳闷的问道。
“那谁,孟浩你还记得吧?”他说完,还吸了下鼻子。
我点了下头:“记得,怎么了,不是被我打的那个么。”
刺猬说:“哎,对了,就是他。”
“他怎么了?”我问道。
刺猬还看起来一副很老成的样子说:“他现在可今非昔比了,咱们这还傻乎乎的打个架就以为自己有多牛逼了吧。”
我说:“那是你这么认为的,我可没说打个架就有多牛逼了。”
他呵呵一笑,就说:“对,那是我这么认为的,行了吧。我跟你这么说吧,孟浩原先不是在台球厅吗,后来,他见赚钱,自己就出去单干了,弄了几个破台球案子,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还是赚了点钱。”
“他赚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那意思,我还找他抢去?”我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