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神思。
江有鱼的视线聚焦在母亲脸上。
“您行吗？”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略担忧。
宋佳音知道她这话不是打趣、嘲讽，而是担心，面上舒展许多。
连连点头：“我试试吧。”
“行不行得试过才知道。”
“这是你以前对妈说的，不记得了？”
江有鱼有些愣。
好一阵才点点头，“那好吧，正好明天我也没事。”
“陪您去找找看。”
宋佳音应了。
她跟江立民结婚没多久，就辞职做了家庭主妇。
算一算，已经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没工作，可以说她已经完全跟这个社会脱节了。
虽然鼓起了勇气，出去闯一闯。
但到底宋佳音心里还是虚的。
“汤圆好了，你去客厅等着，我给你盛过来。”
江有鱼顺从的去了客厅。
在沙发坐下后，她陷入沉思。
直到宋佳音端着热滚滚的汤圆在她旁边坐下。
江有鱼才回过神来。
蜜色的唇动了动：“妈。”
“啊？”
“我今天见着江立民了。”
气氛凝结了一瞬。
宋佳音脸上的笑也凝住了。
许久，她才恢复常态。
对于江有鱼直呼“江立民”这事儿，她没觉得任何不妥。
只是面上没了笑意，“他找你有事？”
“偶然遇上的。”
江有鱼拿勺子搅着汤圆散热，时而还轻轻吹一下。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在我兼职的地方。”
“他们一家四口。”
宋佳音默了默，抿唇不说话了。
她低着头，江有鱼也看不清她的脸色，摸不准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只犹豫了片刻，接着道：“妈，您能走出来我很开心。”
“您相信我。”
“未来，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过的比他们好。”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有能力照顾您和外婆了。”
宋佳音的唇颤了颤，抬头看向江有鱼时眼眶有点红。
见她这样，江有鱼扯了下唇角，颇为无奈的放下碗，倾身抱了抱她老人家。
母女俩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直到江有鱼的外婆起夜，才被她老人家赶去睡了。
……
翌日一早。
宋佳音准备了丰盛营养的早餐。
吃过早饭后，她和江有鱼一道出门。
外婆赵春华在家里歇着。
雨后的湘城开始放晴，薄薄的光从苍穹透下来，有股如梦似幻的美感。
“妈，您打算看什么样的工作？”
江有鱼上白下黑的休闲运动装。
长发挽起，扎了爽利的马尾。
公交车上她给宋佳音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挨着站着，细白如葱段的指闲散的拽着吊环。
宋佳音看了眼窗外飞逝的街景和明媚的阳光，心情也颇好。
回眸看江有鱼时，嘴角挂着温婉清浅的笑：“妈也没什么擅长的，你帮妈想想。”
江有鱼笑了笑，“厨艺顶好。”
老妈的厨艺是真好，能赶上那些餐厅饭店的大厨了吧。
只可惜，这年头要想当大厨，需要厨师证。
江有鱼陪着宋佳音走了许多地方，连午饭都是在外头随便解决的。
忙活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总算把宋佳音的工作落实了。
就公寓楼下一家生活超市，当导购。
工作的事有了着落，宋佳音便拉着江有鱼去菜市场，说晚上要好好庆祝。
菜还没看好，江有鱼便接到了租房座机的电话。
“外婆打的。”
“说是家里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