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三口人走后,刘东和小虞也离开了。
“凌风的妈妈为什么会来?她是怎么知道的?”小虞问。
“是呀,潘夫人为什么会来?”刘东也不明就里,说:“你不觉得,她变化很大吗?变得那么和蔼可亲,好像跟以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我想,凌风是很孝顺的,不会要求自己的母亲来道歉的。沐语呢,更不会要求婆婆来做这事的。”
“那是潘夫人,她知道了一些事儿吧。以潘夫人的精明和强势,她不可能不知道儿子儿媳,在她背后做的事情。”刘东说,“母亲都是爱护自己孩子的,怕我们为难凌风和沐语?她应该知道你们几个一直要好,不会有这种担忧的。那就会,她确实是来看老朋友的。”
“我看得出来,潘夫人和我妈妈好像是好友,有很深的感情,”江小虞想起,潘夫人对着妈妈墓碑讲话的表情,那么悲伤而懊悔,“她们彼此很熟悉,所以,潘夫人第一次看到我,就知道我是雨眉的女儿。后来因为别的事,才变成陌路的。”
“女人之间感情变质,还不都是因为男人吗?”刘东说,“两人同时爱上了凌风的父亲杜勇,而杜勇只爱你妈妈,潘丽华不甘心,耍了手腕抢到男友。”
想想潘夫人,她也挺可怜的。
她那样要强的女人,遇上了喜欢的男人,爱上了他。而他,心里没有她;他爱的,是她的好闺蜜。她很不甘心,非得要得到她,不惜一切手段。
逼走了雨眉,她得到了他的人,却只是一具躯壳。他的心跟着雨眉走了。
夫妻俩长期的冷战,杜勇宁愿餐风露宿,在工地做工程也不愿回家。钱是越赚越多,夫妻俩的感情,却是越来越僵。
好在有儿子杜凌风在她身边,她心里才有所安慰。
这感情纠葛恩恩怨怨,百转千回也没释然,直到杜勇撒手人寰。
“难怪凌风那么温柔深情,还都是基因遗传,”江小虞说,“那时候,潘夫人的嘴脸很不和气,而凌风是别样的风流韵致。”
“可不,杜总风度翩翩温柔深情,江女神放不下几乎要色诱他呢,”紧贴在她身后的刘东突然大声说道。
“色诱?”江小虞诧异地问。
“怎么,难道是我错怪你了?还是徐沐语误会你了。”刘东的语气很冷,有种淡淡的心酸。他内心的酸劲,像泛滥的河水,冲过圩堤倾泻而下,快要溢出边缘了。
江小虞想起了杜氏晚宴,她对杜凌风是成心的,她以为瞒过了徐沐语。
这么说,徐沐语那晚也在场?
这种勾引人的伎俩,她还真是学不来,杜凌风把持住了。沐语,她都看到了?……
她的脸上多少挂不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红晕一层层漾开来……
这粉面含羞的娇俏模样,有几个正常男人能把持得住?
刘东用手把她拢到怀里,“这迷死人的模样,让我怎么受得了?”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放肆地用吮她的唇瓣,不让她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她又惊又怒,牙关紧闭本能地反抗他,却抵不过他的力道,不敌他舌温柔地探入,和他一起沉浸在爱的汪洋大海中……
“看你以后还老不老实,”他说,“女神范个小错可以,但不能太出格。”他轻呵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耳垂,弄得她的脸上痒痒的。
“嗯,你太霸道,”她抿了抿微微发热的唇,嘴上依然不肯饶过他,“你这算什么,霸道总裁的套路么?”
“小虞,你的心事终于放下了。现在可以考虑我们的事吗?”刘总依然环着她,小心翼翼地说。
“就你急,你这算求婚吗?也不能是我求吧,也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哦。”小虞说。
“那是那是,”刘东见小虞松了口,高兴得什么似的,“今天去墓园,我没有准备那么多。等我回去好好准备,一定安排一场盛大的仪式,向我的女神求婚。”
“你又来了,一说什么事就是盛大,我不需要那些排场,只要看到你的真心和诚意。”江小虞道。
……
杜凌风开着车从北郊墓园回来,一直开进了北城这座豪华的宾馆。
昨天,他们准备从北京坐飞机过来。
他们俩不想让母亲知道。走的时候,杜凌风和徐沐语说,想出去转一两天,放松一下心情。
没想到,潘丽华说,她也好久没有出门了,正好,要他们夫妻俩也带上她一起出游。
杜凌风和徐沐语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两人只能赞同母亲的要求。
就在早晨,他们俩起得非常早,穿戴好了出来,打开自己住的房门,母亲潘丽华,已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大堂沙发上等着他们。
“妈,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杜凌风过去打招呼。
“早,你们也早啊。”潘夫人微笑。
“您,这是要做什么?”凌风不解。
“我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呢?”潘丽华叹了口气,说,“走吧,你开车带上我一起去吧。”
“妈,我们有紧要的事儿,我们不是出去玩儿,一上午时间就回来了。等一会儿,等我们回来,我们再陪你出去,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好不好?”
“好了,我知道,你们不是要去北郊的公墓吗?我这来,也是奔着那里去的。怎么,嫌我这老太婆碍你们事儿?”潘夫人问儿子。
“妈妈,您都知道了吧,”徐沐语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凌风。她轻声说:“妈妈,您可能会不高兴,我们脸和江小虞约好的。我们约好了,去给她妈妈扫墓。”
“我知道,小虞是你们的好朋友,好同学吗。没事儿,带上我,去会会他们吧!”潘夫人说完,站起身朝外走去。
杜凌风明白了,母亲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况且,母亲是说一不二的,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他和沐语就这么忐忑地上了车,开车来到墓园。
看来,他们的事儿,潘夫人洞察一切,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