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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腹之中,申法良一脸心痛,骂了声晦气,却是不敢出去找回场子。
他观望盆中景象,喟然一叹,“事不可为啊!”从怀中摸出一枚铁丸,拍了一掌,铁丸顿时破空飞去,到了高处爆出一声大响。然后把金盆收起,出了山腹准备他物去了。
天中一响,此为撤退暗号,不息窟修士得令后,聚在一处,缓缓后退,每当无量弟子杀来,他们奋勇拼杀,浴血而战,生猛至极,给人一种死战到底的感觉。
此为一种战术,撤退时万万不可惶急惊恐,须得施以厉害,震慑敌人,让别人不敢死命相拼,这样撤退才能把折损降到最低。
否则人人无头苍蝇似得乱跑,只消敌人一通掩杀,不知要死去多少。
妶烽火喝道:“你这道人报姓通名来,来日重头打过。”
卫东城心知妶烽火要退却了,他也无有手段留人,便把剑一收,立在一旁,“卫东城是也。”
妶烽火哼了声,转身即走,路径宁舟时,瞥了一眼,一股火气忍不住,要锤他一锤,暴喝一声,把两锤一抛,朝宁舟迎头打来。
后者把剑一拍,就听一声铮铮剑鸣,中玄古锋乍然现芒,一击而出,但见剑光器无踪,却是快如绝电,霎时斩中大锤,爆出令人牙酸耳疼的铁器交鸣,溅起一蓬星火。
玄锋受此一撞,当下止住去势,空中一翻,旋了一圈化光飞回,还剑归鞘。而大锤却是哀鸣一声,倒翻了回去,妶烽火一把抓住,瞪了宁舟一眼,一语不发,随之远去。
卫东城遁光一移,到了宁舟身边,目光复杂道:“宁师兄果真禀赋高绝,不过卫某近来也略有所得,不知能否应邀一斗?”
“此情此景此时?”
卫东城一怔,旋即明了自己失言了。
现今大战方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的,只是因他求胜之心愈加强烈,且见宁舟同样破境,一时起了攀比之心,情不自禁。
“刘师兄因伤被废,但斗部之主不可空悬,卫师兄你可愿接领此位?”说话时,宁舟将刘同宇交予一个弟子照看。
卫东城一愣,没想到还能摊上这样的好事,此位他当初就有心染指,只是一来当时难以启齿,二来往日相交的同门,并无多少交心之友,无了同门帮衬,当时监兵台又是空架子,自然不好竞夺了。
而现今就不一样了,监兵台俨然有模有样,若此刻不应下,来日可无有这般好事了,稍作沉吟,定定看着宁舟:“我若入了监兵台,但向宁师兄挑战的心念,却是不会放弃。”
“随你去了。”
卫东城听罢,施了个道揖,“如此,承蒙都师看中,卫某竭心尽力,必不负所托。”
“甚好,现今就有一事,托你去办。”宁舟一指逃离的不息窟修士,“将此辈一概逐杀。”
卫东城闻言,眼中透出重重杀机,除魔卫道,乃他最高目标,闻得此令,心中喜不自胜,匆匆整合众位同门,伤残留下,余者吞丹服气,追杀而去。
不息窟修士鏖战已久,又无上好丹丸补充气力,哪敢接战,纷纷避战而逃,卫东城等人刚过鬼乡口,此山突然升起道道黄烟,闻之欲呕,好似毒物,此物正是出自申法良的手段。
卫东城不敢大意,带领众人绕道而行,经这一耽搁,不息窟去得远了,卫东城锲而不舍,奋勇直追。
卫东城好战,以弑魔为己任,还不觉宁舟此令有何不对,但留下的伤残弟子中,有个颇为精明的老道,却是察觉有几分不妥。
虽说不息窟是疲惫之师,不敌卫东城等人,但穷寇莫追,此为先贤名言,卫东城就此想吃下妶烽火一部,也是一件艰难的事,若激的妶烽火死战到底,拼到最后,来东宿的弟子,又要伤亡多少?
宁舟察觉到他神色有异,“你有何话说?”
老道暗暗叫苦,暗骂自己城府不深,心思显于脸上,可自己这番揣摩,怎好说得出口呢。
老道甚至想到,卫东城一向视宁舟为对手,此回宁舟下次命令,是否有让卫东城拼死在外的谋算。
心中虽如此作想,可话不能这般说,他踌躇半晌,道:“贫道以为,我等征伐不息窟,到今为止,众弟子身心疲乏,应该休整一番,再行出手,况且我等如今举动,对瀚海也可有一番交代了。”
“此为守成之言。”宁舟缓缓道:“我等身疲,但对方更乏,况且我等有丹药服食,壮大真元,对方却是无有,另外不息窟新败,士气大跌,此时不追,实为坐视良机错失,愚者所为。”继而把声一提,“我无量监兵台行事,何需对他人交代?征伐不息窟,乃因他们为灵修,为我大道死敌,非是什么约定,那一纸契书我是不放在眼中,尔等可曾记挂在心?”
前一番话还罢了,后一通话,听得所有人热血沸腾,不错,我们是无量弟子,万载巨派,根本不必对谁交代。
此前宁舟与尚清虚约定时,不少弟子还有怨言,认为折了宗门脸面,此刻大受振奋,纷纷高呼,“不曾!”
冷无疆离得太远,听不大清楚,只当是宁舟等人新胜,鼓舞士气呢,见此地暂时落下帷幕,也不多留,转身即走,悠悠留下一句,“拼杀吧,打成一团浆糊时,便有人来收拾旧山河了。”
话说钱通把宁舟的话,如实告诉戚春霖后,此人当场震怒,气极而笑,“好啊,我等他宁舟来杀我,我戚某人倒要看看,他哪来的气魄。”
钱通皱皱眉,“宁师兄的意思的下斗书。”
戚春霖横了一眼,“趋炎附势之徒,滚!”
钱通眼睛闪过一丝愠怒,哼了声,“懒得跟你计较。”甩袖而去。
“嘿,你敢计较么?”戚春霖讥讽大笑,狂态毕露,钱通充耳不闻,见后者走了后,戚春霖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拿宁舟来压我。”
一旁的俞照拉了他一把,“观宁舟举动,似有什么图谋一般,此刻又登关破境,恐有立威之举啊!”
这话说的含蓄,真实意思是,宁舟要拿人开刀,你可悠着点。
戚春霖不屑一笑,“师兄过虑了,他宁舟虽有能为,但想动我,哼,难啊!”
俞照见他毫不动容,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不禁诧异,“哦?师兄莫非藏有暗手?”
戚春霖嘴角一撇,并无急着说,而是饮了一口****必喝的烈玉琼浆,擦了擦嘴,“我曾问过师兄,“那宁舟身边有钱通与刘同宇,你如何看?”这句话师兄可还记得。”
俞照稍稍回忆,道:“我记得我说的是“戚师兄考校我了,宁舟身边,真的有钱、刘二人么?”未知我可曾记错?”
“无差无差。”戚春霖哈哈一笑,略显得意,“师兄不妨细思,我的本钱在哪里。”
“嗯,这监兵台宁舟名为首,实则并无多少可用之人,俱是我等带来的,你我二人是不会真正心服他的,而我观刘同宇此人,也有野心大志,当不会对宁舟唯命是从,如此一来,想动你的话,我等不答应,刘同宇因也不会支持,宁舟执意行事,只会引起反弹,嗯?不大对,宁舟说的是下斗书,此乃门规,行的是光明正大之术,我等纵有不满,也无法明着抗拒。”俞照说到这,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语声稍顿,眼望戚春霖,大有深意,“以师兄心性,当不会坐视宁舟迫上门前下斗书,还无动于衷,那么唯剩下一种可能了。”
“师兄所想无差。”戚春霖揭露谜题,“刘同宇的母族为我戚族中人,此事少有人知。”
俞照一伸大拇指,“师兄高明!”
刘同宇是戚春霖的人,那么宁舟不可能令刘同宇心服,如此一来,俞照、戚春霖、刘同宇三人心齐,几乎掌握监兵台九成实力,根本不惧宁舟。
戚春霖微微摆手,故作谦虚,而后道:“如今时机尚不成熟,不能抓到宁舟把柄,待时机一至,就可将宁舟掀下都师宝座。”
俞照抚须道:“宁舟去位,师兄本为道令,都师之位除师兄之外,不作第二人选,无人敢于争锋。”
“谅也无人。”戚春霖说出这句话时,恐怕想不到,刘同宇就动过自己的念头。
戚春霖越说越来劲,“这时机不远了,就在近前。”
俞照一怔,旋即露出笑意来,“刘师兄这回,当要损失惨重了。”
戚春霖饮酒不语,但那副表情,无疑是承认了。
与尚清虚的约定是宁舟决定的,在事情没有变坏之前,甚至令人不知结果时,没人能肯定是错的。
但在完成约定的过程中,弟子死伤惨重,戚春霖相信大部分人都会不满,那么他就可借题发挥,登高一呼,掌权握柄,发号施令。
俞照又道:“无论如何,宁舟也是灵台二重,将来师兄掌权,要想用他的话,还是不要闹得太僵才是。”宁舟出伏牛山时的景象,他看在眼内,为此劝诫戚春霖。
“也罢,我就走这一遭!”戚春霖略一想,同意了这个提议,将酒杯抛掷一旁,点齐了戚式族人,前往不息窟。
待到的鬼乡口时,见有人的打扫杀场,便把飞舟落下。
这动静自然引起诸人注意,纷纷转首看去,露出鄙夷之色。戚春霖视若未见,带人施施然走上来,靠近宁舟,喷出一嘴酒气,歉然道:“抱歉,因修炼入神,耽误了些时间。”
宁舟微微一笑,伸手轻拭戚春霖襟上酒迹,“这酒……”戚春霖他不待说完,就淡淡道:“出关时一时兴起,饮了一杯。”宁舟点点头,笑意依旧,忽而掌力一吐,澎湃大力直透戚春霖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戚春霖如遭雷噬,双目瞪大大的,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宁舟,哇的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面如金纸,脸色极为难看,却是道基尽毁,沦为凡人。
这突来巨变,真真儿是石破天惊,震撼当场,诸人无不纷纷侧目,一时惊疑不定,不解宁舟为何行此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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