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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灵台方寸,开挖长生崖(1 / 1)

宁舟微有讶色,却是没料到这般忠义之士,竟是降了,旋即道,“他可有话说?”

来人道:“他言有安国良策。”

宁舟一听,笑着摇摇头,吴伯涵虽是修士,却形如凡间谋士,只图能大展宏图,为官施政,成就一生虚名。

至于安邦定国,谁为主君,恐是不放在眼内。

宁舟对此并无兴趣,挥挥手,“拖下去斩了。”

此事一了,宁舟便回了伏牛山,论功行赏,各有所得,群修俱喜,心折拜服不已,一时瀚海大定,几无争端,竟有玉宇澄清之象。

箫嫦姬方才踏入瀚中地界,就闻得消息,忍不住心里一惊,“这宁舟动作倒是快,以一敌二,还让他胜了,此辈乃我王大敌。”

她此回带护府修士前来,用的名义是,襄助伏牛山退敌,实则是想趁宁应对两敌,自身疲乏,她再背后一刀,合三方之力,共诛监兵台,而后与铁锈衣一道,诛伐宗世冠。

但现在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她不禁大感可惜。

同时听得宗政延为监兵台出力,她更是暗中恼恨,宗政延背叛王上。

此回出兵半截,总不能一事无成,她稍稍一想,无论如何,此时监兵台和宗淳孝还未反目,便遣护府中人回去,自己亲上监兵台,以作慰问,同时打探虚实。

到了地头,忽有一道遁光上得前来,走出一位中年男子对他喝道:“来者止步,此为伏牛山地界,不可随意遁形。”

箫嫦姬循声一看,秀眉微撇,此人她识得,乃是唐正安。

她见唐正安这幅样子,甘做寻值察守,显然已是死心塌地,卖命与监兵台了。

不由心下暗恼,“我瀚海修士,不思报效国君,却与外道同流,世风日下,哼。”心中虽则如此作想,面上却是不露分毫,作揖道:“我乃箫嫦姬,唐道长莫非不识得我了么?”

唐正安闻言,仔细看了看,一拍额头,哈哈笑道:“原来的箫道长,真是贵客到来,有失远迎啊!”

箫嫦姬略含嗔色,“唐道长,论较起来,你该称上我一声箫候。”

唐正安心里冷笑,如是原来,这一声倒也称得,但自己家族本部被毁,全是尚清虚与金雀台的差错,就凭这口怨气,他也绝了原先念想,攀附官身了。

且他现今紧密与监兵台连在一处,荣损与共,怎会自甘下作,以民身低头。

他不卑不亢,徐徐道来,“箫道长怕是弄差了,此地乃伏牛山,万事万物,与金雀台皆是不同。此间俱是同道修士,却是不兴官调。”

“原来如此。”箫嫦姬心里有气,却也发作不得。

唐正安道:“未知箫道长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王上听得铁锈衣与宗无涯,兴兵来犯,甚是忧心,故而遣我带人来援。”箫嫦姬道。

唐正安大笑一声,“箫道长怕是来得晚了,此二人全以伏诛,瀚中南北西,俱已臣服,此后瀚海,将再无争端,此为千秋百世,后世之人的福分啊!”

箫嫦姬听得不是滋味,这种事一向都是官家来做,而现在由外人平了乱象,史籍上载,官家可谓是颜面无存。

但此事是事实,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挤出一分笑意来,“宁道长功德无量。”

当下,唐正安将箫嫦姬迎进伏牛山,互相话谈。

箫嫦姬言语中,每每隐含试探拉拢,而唐正安恍若未觉,礼数周全,却是一直打太极。

谈了半晌,箫嫦姬愈显不耐,“未知宁道长在何处,我好前往拜见。”

“这可不巧。”唐正安摇了摇头,“道令自回山后,便去了金阙闭关,不见外客。”

箫嫦姬怎肯相信,只当唐正安骗他,可这种事,又不能穷究根底,她总不能亲自破开金阙,一证真伪。

当下,就在伏牛山住了两三日,什么也没得到,憋了一肚气,便打道回返。

宁舟近来几经杀伐,道心体悟,愈显真妙,回山之后,便感突破契机已到,故而开始闭关。

备齐突破外物,焚了静香,沐浴更衣,身坐斗室之中,开始破境。

他如今修为,再上一层为灵台方寸。

灵台者,为神魂居所,这方寸二字,谓之心。

道籍有言,万物森然,在于方寸,满心而发,可充塞宇宙。

修士对于天地而言,只是沙海一粒,不足为道,说是方寸也不为过,但心盛气强,便是宇宙也可囊括。

这不是真的有囊括宇宙之力,而是心怀此志,道心坚凝,自可长生久视,摆脱朝夕岁枯。

而无量圣宗,也曾有人言,海不为容,谷不为大,能容万物,才是无量。包涵无量,囊括寰宇,此为方寸境的无上道心,无此道心,万难再进一步。

这里说的就是灵台方寸的心境,不对事不对人,单单只对自己,向自己问道。

这一步要是破去,寿元三百,几乎是没跑的。

灵台境修士,虽享三百寿数,但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就好比凡人可以活五六十,甚至长寿者能活到百岁,但因种种缘故,皆不能活到人身极限。

灵台修士也是如此,不得方寸,能否活到三百寿数,也是有些许悬念的。

故而,灵台方寸境,不单是增进功行,还可稳固寿元,树立道心。

这一步走的稳不稳,意味着大道基石,够不够牢固。

宁家破落不堪,修士当中,再无亲人,而宁舟的叔父又是早亡,他才十来岁就孤单一人,磨砺出一副好心性。且自幼生活在修士丛林中,见惯了道法玄奇,心中无他,唯有求得道真。

这些经历虽则简单,却也定下了他的心性。

一切万道,唯吾可持。

故而方寸境对他而言,无须强求,全然是水到渠成。

但此番突破,他却准备废弃自身一道功法。

风火一气光,他修到今日,也多有依仗,但此法毕竟残缺,不得风火耀明书正传,万难修持下去,而且此功与两相一录,无有生化之变,难以契合,与其耗力在此,不如全心钻研其它。

他此前之所以要修风火一气,只是因为还丹峰风火炽烈,以那处为道场,不得不修,另外还有遮掩自己资质,含有藏拙之意。

但此次他出来时,曾请教过梅竹清,还丹峰当还有要三年,就要归于平静,不再风火伴随,那他也无需藉风火一气了。

再者以他如今身份,梅竹清的弟子,这块招牌也够硬朗了,不必再需藏拙。

如此种种,他才决定废了风火一气。

当下排除杂念,开始自废功法,耗去三日光景后,风火尽去,这时他眉头微动,“未曾想,废除此功,还有纯化真元的效用。”

他自感风火被废除后,自身真元纯正了些许,倒也是意外收获了,微微一笑,开始破境。

顶上天门一开,升起一蓬星云,徐徐旋转,遍撒星光,无数星沙在里间流动,纷纷洒洒,煞是好看。

他就这般默运功行,过得十来日,顶上星河陡然震动起来,无数星沙自动聚集,就好似聚沙成塔,倏然之间,星河之上,所有星沙竟是聚集成三十六颗大星,粒粒如珠,颗颗浑圆,约莫鸡蛋大小,但见银辉挥洒,外罩一层冷霜寒雾,流转浮动,似是山河江川。

此为步入灵台后,两极流沙多出的一门变化,聚散由心,刚柔合力,名为三十六罡岳,一击之力,千钧不止,不过此时宁舟功行未到,此法只是初成,略有一些虚浮。但即便如此,也非同小可了。

他此前的两极流沙,虽含刚柔之力,但却是千沙万粒,遇上匹敌之辈,不将敌人拖入流沙中,运化起来难免有几分力弱。

但若是现在,他再是对敌,罡岳一出,沛然巨力,谁堪匹敌?再有流沙变化,此法更为趋近完美。

至此,终算是破境了。

闲来无事,也不急着出关,就在斗室之中,打磨功行,磨练修为。

月余之后。

这日金雀台上人人喜气洋洋,面带欢喜。

无他,乃是宗淳孝定下了日子,要迎娶殷芷怡。

这殷芷怡来头不小,金雀台上上下下,早在月前就开始操办此事,务必办得妥帖。

宗淳孝居于王座之上,冷静吩咐道:“孤王婚宴,不可寒酸了,令芷怡家人小视,箫卿,你再去一趟伏牛山,务必请得人来。”

箫嫦姬暗自苦笑,王上婚宴自是要大办特办,不说是万邦来朝,也得客似云来,高朋满座。

但因近来之事,宗淳孝只能守得区区一地,大半江山名义为主,实际却是监兵台掌握,颜面扫地,怎有客人到来。

可婚宴自是要往大了办,太过小气,主家难看不说,妻族也有说道,故而无论如何,也得舍下颜面,亲自相请监兵台的人,来添些人数,妆点盛世。

其实宗淳孝还有另一层用意,便是借妻族名声,来敲打压服宁舟。

他之前的打算,已经全盘落空,此时再无半分底气,只好动用最后一招了。

当下箫嫦姬行礼拜别,架了遁光,往伏牛山去了。

宗淳孝静坐片刻后,回转别院庭宫,别院营造典雅,花繁似锦,静波绿柳下,端坐着一位貌美女子,着碧翠烟衫,身披薄烟清纱,双肩若削,锁骨白腻,肌若凝脂,气似幽兰,大致一望,便知是人间绝色。

宗淳孝眉宇温和下来,带着七分温情,三分亲热走了上去,把住那女子小手,“芷怡,这瀚海还待的习惯么?”

“没了束缚,自是好的。”殷芷怡面色很是轻松,眉眼含笑,望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只觉心肺之间,全被爱意填满。

宗淳孝微怔,不解道:“莫非你在家中时,被拘束的很严么?”

殷芷怡脸色忽然黯然下来,“大门大阀,训条甚言,往日在族中时,便有不少禁忌,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

宗淳孝略微一想,表示理解,他宗家虽不是大门阀,但也有许多忌讳,按他想来,似殷氏这般巨族,严厉一些也是正常。

“原来如此,我道平日里怎难得见你一面。”宗淳孝少年时,曾出了瀚海,游历四方,偶然结识殷芷怡,几番故事下,双方终是生了情愫。

少年人遇上爱侣,无不是想,日/日在一起,耳厮鬓磨,半刻也不想分开。

宗淳孝亦是如此,但自此往后,却是聚少离多,殷芷怡时常忽然消失,而后又忽然出现。

此刻想来,定是殷芷怡长辈,将她捉了回去,而她又偷跑出来的,想到此处,宗淳孝感慨顿生,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自己竟是有幸,将娶这般女子为妻。

宗淳孝虽则继承他祖父一些狠辣,但对于亲近的人,还是有几分良知的。

说到这,他忽然记起一事来,“之前我说,请伯父伯娘,来见证你我婚事,你当时却是推托了,尊父母可是不愿见你我结成好事?”

殷芷怡面色微变,道:“自是愿意的,只是因为族规,才不可来此……”

“族规?”宗淳孝诧异。

殷芷怡想到,往后成了夫妻,这些事倒是不可瞒着,当下便释疑,解释起来。

半晌之后,宗淳孝终是明白了。

原来殷氏族人,不可外嫁,而殷芷怡之所以能嫁给他,也是被宗族除名,摆脱了关系。

他心里感动,殷芷怡为了与他一起,竟是挣脱族规,甘愿与殷氏摘清关系,这份情谊,着实沉甸甸的,他紧紧握住殷芷怡的手,“芷怡,辛苦了。”

殷芷怡无有说话,感受到郎君手心中的热,就已经将她的心融化了。

相较起来,她再也不愿回到宗族,感受族中的冰冷,形如械器,整日为修炼而修炼的生活。

她轻轻将头靠近宗淳孝的胸膛,只觉浑身上下,无不温暖。

美女入怀,宗淳孝心中高兴之余,还有些许遗憾。

他本道妻族势大,可以藉此摆平瀚海的事情,没想到,真相竟是这么一回事情。

不过他转念一想,“此事机密,那宁舟定不知晓,我或可藉此,将他摆平。”

转眼间,光景飞逝,宁舟出得关来,召集众人谈了些话后。

屏退左右,只留下监兵台的人,与律香主。

这时,言谈中稍微轻松了许多。

钱通道:“不久前箫嫦姬前来,送上了喜帖,邀我等同去。”

“喜帖?”宁舟稍一思索,“可是宗淳孝与那殷芷怡的大婚?”

“正是。”

“这个时候,还给咱们送喜帖,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宁舟轻笑一声,他对此已有腹稿,并不怕宗淳孝有什么心思,“既是喜事,去一趟也无妨。”

宁舟定下此事,问道:“那长生崖一事,可有眉目了?”

俞照道:“我炼制了一只摘气盘,在长生崖勘察数日,发现下方气机沉浮不定,精纯至极,但好似又四方游离,无有聚在一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下方必有纯罡烟。”

所谓摘气盘,乃是一种特质的器物,可以分辨气机,理化阴阳,勘定五行,专门针对气机一道。

此物往往用在,摸穴探气,寻找洞府这上面。

那长生崖宁舟虽未去过,但这许多年,都无人发现此中怪异,可料想的到,定是散出的气息太过稀薄,几近于无,才让灵台修士,发现不了。

宁舟临闭关前,曾关照俞照针对此事,用器物来勘定长生崖真假,本意只是一试,此番得了结果,终究是对了。

“可有下去方法?”宁舟问道。

俞照摇了摇头,“那长生崖外罩浮土,内里全是坚石,细致紧密,无有半点缝隙,想要破山下去,极难。”

宁舟闻言,笑了笑,“可惜没学过土遁之术。”

修士虽有种种能力,但法门万千,不学自是不会掌握的。

因修士多是遁空而行,方便快捷,遁地之法,却是少有人学得。

若是修为高深,这区区土石自是拦不住,可在场诸人,尽皆是灵台修士,还无有那个穿行大地的能为。

“这可怎么办?”钱通皱起眉头来,略显忧色。

依宁舟所言,那处有元清炁,按照常理,周边必然伴随其它烟气,他本拟可以借这东风,取来一气自己修炼。

如今现实却是,地方是发现的,但入地之法,却是难住了众人。

“这倒也简单。”宁舟胸有成竹,“征召数十万凡民,推平此山,挖开地洞。”

众人眼前一亮,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他们适才没有想到,只是因身为修士,思路往往按照修士的来。

宁舟却是取巧,广集众力,以数十万凡民开道,挖破长生崖。

“这么多凡人一起挖山,必要荒废劳作,没有吃食,如此一来,势必要饿蜉遍地,一片哀鸿。”宁舟将事情考虑周全,“着论道府开出一地,以术法培粮,蓄养牲畜,无论如何,也得保住数十万凡人粮饷。”

律香主道:“还可对凡人发放金银,使其卖力,酷暑严寒,昼夜不停地挖土开山。”

“甚妙,金银之物,对我等修士而言,一文不值,而对凡人却有大用。”宁舟深知,瀚海虽是凡修共处一地,但其实,还是各走各的,形同两个世界,甚少有联系。“这金银虽是寻常,我等修士手中却是无有,俞照,你带本台弟子,在瀚海找一找金银矿物,挖了出来,当做报偿发放。”

凡人之中,自有一套,交易买卖行之有效的方法,这金银之物,最是激励凡人不过。

宁舟可以料定,只要让凡人饱肚,还有许多钱财可拿,定会欣然卖力。

至于不用修士挖山,则是长生崖不小,以宁舟手底下的修士,如是天天挖山,荒废修为不说,还会令修士不满,且也及不上凡人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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