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神仙怎么了,神仙就可以欺负人啊,我们人类的智慧岂能被你们这些神仙小瞧了。
作为新新新人类,我很有必要代表广大腐女同胞们整盅一下你们这些一根筋的神仙相公。
我将满腹的愤怒深深埋藏在心里,脸上的表情化作三月的春风,柔声说道:“宝贝们,既然你们爹爹不让娘出谜语,那娘就教你们一幅对联好了。”
“娘,晟睿一定最先背下来。”
“娘,我才是第一!”
晟睿和哲瀚谁也不服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等着我教给他们。
玺懿远远地听着我说的话,将捻在手指中的棋子放到棋盒里,饶有兴致地示意清灵听我说话。
我冲身边几位相公笑笑,一挑秀眉,“相公们,我这个对联很特别,我先说个上联,你们试着对对下联如何?”
话刚说完,解语就笑着问我:“馨儿可是在考我们?”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呢。”我谦虚地拍了拍解语的胳膊,勾起嘴角,“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你们也不一定能对上来。”
火炎风流地斜了我一眼,娇嗔道:“哟,我们几人都看你长大两回了,怎么不知道你会的我们不会。”
寒冰一脸笑意,对火炎说道:“火炎,别这么打击馨儿,让馨儿说。”
墨漓没说话,头埋在我的肩窝,肩膀微颤,偷笑着……
好哇,白道玩不过你们,就让你们偿偿黑道的本事!
“你们都听好了,上联是:老天下雪不下雨,到了地上变成雨。变成雨来多麻烦,为何当初不下雨?”
我这个上联一出,寒冰、解语、火炎三个人都楞了,远处的玺懿脸都绿了,清灵斜睇着我面无表情,墨漓在我身后哧哧地笑着说:“真是好联……”
火炎一听墨漓这么说,鄙视了我和墨漓一眼,气呼呼地说:“馨儿,你又调皮了,这什么上联啊,谁教给你的?”
“我就知道你答不上来。”我笑眯眯地望着火炎,也该我报仇了……
“谁答不上来了,你这个根本就不是对联,顺口溜还差不多。”火炎被我说的脸一红,装模作样端起茶盅喝水。
我笑眯眯地继续撩拨火炎,“有本事你就对个下联让我瞧瞧。”
火炎朝地上啐了一口,不屑地说:“我才不对顺口溜。”
寒冰板着脸,冷言冷语地刺我,“馨儿出的这个连顺口溜都谈不上。”
我冲寒冰翻了大白眼,带着鄙视的神情说:“对不上就说对不上,我这个就是对联,不是什么顺口溜!”眼波一转望着解语,摆上笑脸,伸指勾起解语的下颌,调戏暧昧的语调说道:“解语相公,你试着对对?”
“我,我可不会对你这个顺口溜。”解语脸红了,抱着黎昕扭过身子避开了我的手不敢看我。
这三个人碍于儿子在跟前不好对我这个不上台面的对联,脸上明摆着一副吃了亏又强装面子的样子委实好笑,我拿指头敲着桌面,训斥着三个神仙相公,“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会就说不会,你们也太不谦虚了,都说了这是对联不是顺口溜,对不上来也不能乱讲话。”
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黑,灭哈哈哈哈哈,真是太过瘾了……
墨漓在我身后憋着笑,下巴搭在我的肩窝,侧过头贴着我的耳朵问道:“馨儿,那你说下联是什么?”
我拍了拍墨漓的脸颊以示鼓励,“还是墨漓相公虚心好学,早向我请教就对了。”我清清嗓子,朗声道:“下联就是:先生吃饭不吃屎饭到肚里变成屎变成屎来多麻烦为何当初不吃屎!”
听我说出这么霸气外露的下联,火炎恼羞成怒,一扭头就冲着清灵告状,“清灵,你这个当爹的怎么管教的馨儿,怎么学的这么坏,都教坏我儿子了!”
寒冰脸都气黑了,也跟着火炎扭过头冲玺懿兴师问罪,“玺懿,这是你教馨儿的?”
玺懿脸色绯红,连忙起身摇手辩白:“这个不是我教的。”
清灵从榻上坐起身子,站了起来,瞬间移动到我身边,把我从墨漓怀中捞了出来,一把夹在腋下,冷冷地对他们四人说道:“火炎说的对,的确是我管教不严。你们放心,今日我这个当爹的,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馨儿!这丫头性子太顽劣,一天不足以管教好,我且多管教几日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清灵话说的快,行动更快,话音未落,眼前一花,我已经被他带出天君宫。
清灵搂着我往云层下坠去,耳边风声呼啸,我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感觉清灵执起我的手腕,对我说:“馨儿,借你的琉璃索一用,你念法诀,我来发令。”
不知道清灵要做什么,人落在他手里,我只能乖乖听他调遣。我默念了法诀,手腕上的琉璃索如同雨后彩虹,从腕间飞了出去。
清灵一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朝琉璃索虚弹了一指,琉璃索受命朝着天界飞去。紧接着清灵调来了祥云,抱着我踏上了祥云,一路往人间飞去。
“爹,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我忐忑不安,这是把我带去什么地方管教啊。
“馨儿,我们回荆紫山。”清灵低头温柔地贴近了我的脸,额头轻触,嘴角勾起一条优美的弧线,“馨儿,我用琉璃索困住了他们不能下界,想和你在人间多住些日子,你会不会怨我?”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怨你。”我把脸埋进清灵的胸膛,手环着他的腰,吸气,收紧。
当然被你锁住的其他相公一定会怨你,好不容易从那帮妒夫中逃出来透透气,管他们怨不怨呢,等回去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就既来之则安之。
荆紫山依旧是那么美,漫山的紫荆花大片大片的盛开着,轻风吹过,落英缤纷;我们曾经住过的庭院还是以前的样子,恍惚间好像从未离开过一般。
衣橱里还放着我当初给紫岚准备的小衣服,在这里有我人生太多的初次,第一次和清灵同房,第一次怀孕,第一次胎动,第一次生产……
光阴荏苒,物是人非,不知道我的紫岚现在过的好不好……
睹物伤情,思绪沉浸在悲伤的往昔里,煜城带走紫岚的那一刻,犹如停格在记忆里一般,那一刻的影像,任时光如水流逝,始终在心中无法释怀。
风吹紫荆树,色与春庭暮。花落辞故枝,风回返无处。
骨肉恩书重,漂泊难相遇。犹有泪成河,经天复东注。
每次只要想起紫岚的时候,我的心中总会涌出幸福和难过两种情愫;一想起紫岚是我和清灵的女儿,是我们历尽千辛万苦能够在一起的幸福结晶,心中就会涌现满足和幸福;但是一想起自己没有能够亲手抱一抱紫岚,就让煜城给抢走了,心里又满溢出苦涩。
窗外的紫荆花绽放着迷人的色彩,淡淡的香味泌人心怀。如此娴静可爱的花儿,温婉迷人,不知道我的紫岚此刻是否安好……
“馨儿,想什么呢?”清灵从身后环抱住我,和我一起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相公……”我舔了舔嘴唇,琢磨着如何求清灵同意让我看一眼紫岚。
“又想做什么坏事?”清灵俯下头,轻啄着我的脖颈。
“别闹,痒……”温热的气息扑在颈窝,醉人的温馨。
我转过身,环抱住清灵的腰,脸颊贴在他温厚的胸膛上,再次提起话头,“相公,我想……”
“嘘……”清灵用手指挡住我欲说出来的话,温情地朝我笑了,“我知道……”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难道这就是相濡以沫之后的默契?
人被清灵拦腰抱起,径直走向床榻,被他放在床上,脱解衣衫……
我满面黑线,抓住清灵在我身上四处游走的手,不仅有点悲秋,“我想的不是这个。”
清灵一挑剑眉,眼中荡漾着少儿不宜的情愫,“可是,我想的是这个……”
……诚然,在做了他想做的事情之后,我累的把我想要干什么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以后每当我想重提这个话题,就被清灵拖到床榻,好一番交流之后,我就只有缴械投降了的份了。
不知不觉已经在人间逗留了数月有余,我琢磨着干脆先斩后奏,偷偷去看一眼紫岚。乘着清灵午睡,我偷偷溜到后院,拨开草丛轻手轻脚地搬开花盆露出了一个通向自由的隧道。
别问我为什么不走正门,侧门,后门之类的话!若不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之后,终于让我发现,只有这个地方,是清灵设的结界中最薄弱的地方。
于是乎,利用清灵午休,筹备开挖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打开了通往千里寻子的第一扇门。
艰难地从洞里爬了出来,伸手去拍身上的泥土,却忽略了爪子也是脏的,于是我看着胸前的黑手印,不仅有点悲秋……
“馨儿,你又顽皮胡闹了。”清灵不知何时站在我的面前。
“你,你不是在睡觉嘛……”我有点目瞪口呆,脑袋短路。
“需要睡觉的人是你,大中午的还有精神挖洞钻洞,莫不是相公晚上的功课做的太少了,让你还有多余的精力来做这些。”清灵颇有深意地望着我,下一刻就被他抱在怀中。
我连忙辩白,“不是,绝对不是!”
人生在床上,死在床上,欲/仙/欲/死也在床上。
这句话我深有体会,此时若是不说缘由,说不定我又要体会这句颇有深意的话。
“相公,我想去见紫岚。”我揪住清灵的衣襟,仰起头,用期盼加哀求并重的目光望着他,“你就让我去看一眼紫岚,看一眼我就满足了。”
“馨儿,我不是告诉你紫岚很好,有我顾着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清灵叹了一口气,带着嗔怪的语气说道:“罢了,我带你去看紫岚便是。若是不让你去,依着你的性子也是不肯罢休的。不过你要答应我,进去只看一眼紫岚,看完就出来,不许给我惹事,更不许去招惹煜城。”
“真的,相公最好了!相公我爱你!”我激动地紧抱住清灵的腰。
“臭丫头,又想勒死爹啊。”清灵宠溺地弹了我一下脑门,一挥手召来祥云,拉着我站了上去,“馨儿,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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