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犬轰出一击后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想要收手也不可能了。最多控制一下岩浆蔓延范围。
随后的不经意间,他的余光瞥向了刚刚从冥狗爆发出来的滚滚赤浆......
所幸有黄猿这个茬,不然后果是真不好考量。
已经能把果实能力运用到如此程度了吗?
一滴冷汗还没从额头冒出多久便被无情蒸发,赤犬收敛了些火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动手也要挑个好地方,你这是想把要塞变成火山口吗?”黄猿略带玩味地说道。
他现在如果一旦取消“光芒”对房内禁锢,恐怕这些足以扭曲空气的热量会造成不小的麻烦,青雉又不在......
赤犬所向披靡的岩浆能力,威力最强劲的阶段是处于爆发喷射的一刹那,这也是黄猿把大多精力放在布下“光芒”的原因之一,之前看似随意地接招,其实也是故意分心下的产物。
与光久久争执不下浆这才逐渐褪去,直至完全被同样散发着高温的镭射吞噬殆尽,赤犬不是认怂,而是为了保住自己那满目苍夷的办公室,在升任大将前可是不能换办公场所的。
俩人是自然系果实能力者,自然没有受到丝毫片缕的影响。
“奥对,我记得我还有事在身,先不陪你玩了,拜拜。”
黄猿一个风驰电掣,让他措手不及?
什么叫有事,老子的文件资料都被你毁了好意思说有事?
什么叫陪我玩,当真老子是三岁的毛头小子,故意乐意找茬的吧?
还拜拜......
拜你个仙人掌掌!赤犬险些一口老血吐出,还好有过去的经验,倒也能“习惯”一点,不然非得气死在久久未散的吐沫星子下不可。
而罪魁祸首就这么拍拍圆屁走了,连抓过来暴揍一顿都做不到,只好幻想在梦境里实现。
看着不成鬼样,处处染着黑色焦的四周,赤犬咬牙切齿地瞪着溜大溜大的眸子,猛地一挥无处发泄的怒气,附近烧的灰不溜秋的长桌瞬间被碾成齑粉,游荡在空气中。
烂摊子最后还是归功于他啊!
实际上黄猿也的确有事在身,关于塞波波被救的事,有蹊跷。
本部除了他和塞波波最亲近外,实际上还有一个人,红姨......
那家伙有空可是经常去那酣酒呢。
也奇了怪了,红姨制作发酵出来的酒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感,让人沉迷而又贪杯,不管体质如何,偏偏就不能多喝。
这...是大将黄猿!”
“您怎么来这儿了,需要我们帮忙找什么人吗?”
门卫们应该是了解到黄猿在本部没啥家人,无事不登三宝殿,震惊之后,纷纷露出了讨好般的笑容。
“嘘,我就来四处逛逛,不要惊动其他人。”
踏步来到戒备森严的城镇上,凭借几乎传遍本部的新任大将身份顺通无阻地进了去,一路上还有不少人争相向他点头问好示意,黄猿也微笑着点头。
时至今日,他还依稀记得第一次来这时遇到的搞蛋小女孩和.......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狗...
如果都还活着,应该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了吧,那只狗,过了这么多年怕是早下黄泉咯。
陷入回忆的黄猿缓缓向前踱着步,有时候闪的太快反而享受不到那种脚踏实地的乐趣,这是极速者才能感受到的,旁人怕是巴不得拥有这飞一般的感觉,但饭吃多了会腻,同样,他跑的太快,累了,现在想要减速慢行,好好积蓄一下力量。
走着走着他便来到了红姨所经营的特色酒馆,“老地方”依旧是那么偏僻冷清,客人零丁。
把酒馆开在这种地方,也是荒废了她调酒制酒的才华啊。
吱----
挂满萤虹小彩灯的门被黄猿推开,入眼处各自做着两个醉醺醺的顾客。
“老板娘,这酒放在这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对啊对啊,如果用来贩卖做生意的话一定能大赚一笔。”
“你们俩小子难道还不了解我?”红姨笑出了不属于她年龄段的小酒窝,屋内的彩灯把她脸颊照映地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这两个男人是退役下来的残疾海军,因为在和海贼搏杀中受了重伤,一个断胳膊一个断腿,年纪轻轻便住进了本部城镇,只能在这耗上一辈子,有谁能感受他们的痛苦和忍耐呢?
他们可远远没到养老的年纪呐。
海贼世界里的人身体都很强悍,重伤初愈后,处在心情处于最低谷俩哥们意外接触到“老地方”,老板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连调制的酒,不,简直是琼浆玉露般好喝痛快,心肠好的红姨还是不是开导两个热血青年,同时也发泄出了心中积郁已久的戾气与不甘,很快,他们便成了“老地方”的常客,人...总得看开些嘛。
直到黄猿进来,两个退役海军都没注意到他,各自陶醉在香酒中无法自拔。
“你是......小猴猴?”
红姨第一时间望向门口,满脸不可置信并带着惊喜地问道。
“是我。”黄猿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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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朝一日还能见到你。”红姨给入坐的黄猿倒了一杯劲道十足的“蓝魔鬼”道,“自从我听塞波波那小子说你忽然失踪,我可是为你担心了好久。”
“关键在于当时我看他一副轻松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担忧。”
“啊哈哈。”塞波波那叫心大,那小子也了解自己的实力。
黄猿在女人面前一般不会太过放肆,至于认识许久的红姨,更是用一种对待真正长辈的态度来对待她:“红姨,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务必认真地回答我。”
红姨还是头一次见到黄猿的表情如此凝重,心中不禁疑惑起来,这俩兄弟搞什么啊,没头没尾的。
黄猿见此立刻明白了过来,可能她还不知道塞波波被抓逃跑的事,随后便把总个来龙去脉说了个清。
“怪不得,他最后一次来我这都隔了好几个月,我还以为他期间忙于公务没时间来。”红姨担忧地说道,“你们兄弟俩也真不省心,不是你不见了就是他不见了,玩做迷藏吗?”
语气里包含了浓浓的无奈与头痛,可惜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也帮不了什么。简直是瞎操心。
闻言,黄猿顿时摇头苦笑了起来,竟然红姨也不知情,目前看来只有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