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雄随着那小僮来到了那位钱总所在的包间。刚走到门口,那小僮便走了,显然,那地方不是他这样的普通员工所能自由出入的。
定了定神,商天雄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包间的地上铺着柔软的红色地毯,中间摆放着一张晶莹剔透的圆台面。众人手中摇晃着的红酒杯,在顶上的水晶灯的映衬下,散发出纸醉金迷的糜烂气息。
正对着门口,坐北朝南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油光满面的人。他就那样大腹便便的坐着,一只手轻轻的捏着高脚的酒杯,轻轻的旋转着,像是一位深沉而内敛的国王。
令商天雄惊讶的是,王剧务竟然坐在钱总的左边,而右边的那个座位,竟然是空的,见商天雄走了进来,一双双神情各异的眼睛,瞬间就集中在商天雄的身上。这让商天雄觉得有些不适应,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因为商天雄的进入,而叨扰了他们原本热烈的兴致。
古人以右为尊,商天雄写惯了剧本,这些自然是知道的,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但是在上流社会,这已经演化成了一种他们当中,约定俗成的礼仪了,例如上流社会的人们,甚至可以唤他们的宠物为儿子,这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为了给那位钱总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这可是商天雄的贵人,只要为剧组争取哪怕一点点的加盟,商天雄就可以出人头地了,不用再蜗居在只有九十平凡米的安置房里了,可以自己买房子,然后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天天给人写剧本。
鲁迅先生说过,人总是要有点追求的,更何况商天雄现在可是身处在有旗舰级酒店之称的京粤大酒店,能来到这里的,哪一个不是老总级别的人,还有商天雄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众人对商天雄的第一印象估计是认为商天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某个大集团的总裁呢,既然商天雄现在虽然是一个冒牌的老总,但是也是绝对不可以露陷的。
因为人都是有奴性的,看到好的东西都想占为己有,所以商天雄必须得表演,才能在这场用应酬粉饰的博弈格局中生存下来,这还不够,商天雄还必须让众人都认为商天雄是老总这一个虚假的事实保持下去,还要利用这个商天雄创造出来的虚假身份,游刃有余的让这场游戏的规则向商天雄倾斜,这样一来,商天雄说的话才会有分量,让钱总加盟影视公司的几率才会更大。
商天雄向众人微微一笑,向那个空着位置走去。众人都注意到了商天雄的鞋子,都在小声议论着。商天雄隐约可以听到,他们似乎在议论这鞋子是哪个发布会上的新款式。商天雄心里觉得很好笑,这只是一双价值三十元的断码运动鞋罢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何尝不是一种策略呢!
这就是绅士和暴发户的区别,绅士有钱,暴发户也有钱,但是区别就在身上的气质,绅士的气质就是,尽管自己有钱,还故作谦虚的说自己没钱,而暴发户就是,前一天还只能喝咸菜粥,一夜之间有钱了,立马就买了一根牛绳粗的金项链上街显摆,恨不得对全世界的人都吼上一句:“老子有钱了!你们都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商天雄走到座位前,先迈右脚,再迈左脚,自然的坐在了那把装饰华美的椅子上,像其他的老总一样,舒服的靠在后背上,让waiter将一方雪白的餐巾系在脖子上,然后向在场的老总们点了点头,顺势拿起了那瓶1860年产的Lafite葡萄酒,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三分之一,捏着酒杯细长的杯脚轻轻的摇着。
喝红酒必须要学会摇酒,因为上好的红酒由于富含果肉成分,容易沉淀,而摇酒不仅能让红酒看上去晶莹通透,还能让红酒挂壁,让红酒那种特有的醇香更好的散发出来。
摇酒也是一种技术,如果商天雄一上来,就像黄牛喝水似的,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的话。众人都会在心里笑话商天雄的,认为商天雄不过是钱总在乡下老家的一位没有见过世面的亲戚罢了,凭着这层关系,才能有资格受到钱总的招待。
那么商天雄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水,那个好不容易虚构起来的老总身份也会被瞬间解构,自己也会沦为一个笑柄。商天雄一个人受罪也就罢了,但是这个可是丢的整个剧组的脸,那罪过可就大了,整个剧组的人都因为商天雄的原因丢掉饭碗。
见商天雄摇酒的技术还算专业,在场的众老总都不禁小声议论着,都认为商天雄真的是某一个集体的老总。钱总见状,也是不禁暗暗的点头,向商天雄敬了一杯,商天雄向钱总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在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时,钱总终于拿出那份剧本,商天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因为那份剧本,商天雄只是写完了前面一半,后面都是那个做了怪梦的夜之后那天,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谁帮商天雄完成的。王剧务说过,这位钱总对商天雄的剧本感到非常的满意,要是真的有意愿和剧组达成合作的话,商天雄又该怎么为他安排后续的剧情试录呢?
商天雄竟然想起了那天夜里为商天雄挡了一枪的那只巨猫,要是它在就好了,商天雄就可以像那位钱总说,商天雄的剧本的灵感来自于这只怪异的宠物,那样商天雄就可以有办法搪塞过去的。
正在这时,头顶上的水晶灯开始明灭不定起来,紧接着,啪的一声,水晶灯竟然莫名其妙的爆掉了,整个包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诡异的是,尽管商天雄也身处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但是商天雄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众人正一脸慌张的,害怕的猜着。
紧接着,包间的门打开了,众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紧张兮兮的看着门外。慌乱中,钱总紧紧的抓住了商天雄手,尽管椅子上的垫子很柔软,坐上去很是舒服,但是众人都像是如坐针毡。
正在这时,商天雄看到门外泛起了白色的烟雾,商天雄第一反应是着火,但是没有嗅到一丝有东西烧焦的气味,商天雄的心也开始急速的蹦蹦蹦起来,莫非这家酒店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商天雄拿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现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商天雄顿时想起了那位风水先生说过的话,午夜十二点,会有人敲开你的门,切记,万万不可出声!
紧接着,一位衣袂飘飘的白衣女子走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众人都惊恐的叫喊了起来。正当钱总和王剧务刚要惊叫的时候,商天雄连忙用他们身前的餐巾将他们的嘴巴塞住。商天雄旁边的一位老总借着白雾的微光,隐约看到了商天雄的动作,连忙照样塞住了自己的嘴巴,并且向其他人示意,用餐巾塞住嘴巴。
那白衣女子进入了包间,众人都屏息静气,生拍惊动了那位白衣女子。商天雄壮着胆子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钱总似乎怕商天雄做出什么傻事来,正想要伸出手拉住商天雄,却被商天雄一个眼神,打消了这个念头。
商天雄慢慢的靠近了那位白衣女子,走近了,商天雄惊讶的发现,那位白衣女子竟然和于梦彤一模一样,和梦里的情景有着惊人的相似,商天雄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果然只能摸到一盒扑克牌和一只打火机。除了场景不一样,其他的一切都和梦里的一切有着惊人的相似。
只见那白衣女子白皙的脸上,流淌着两行骇人的血泪,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向商天雄走来,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我爱你!所以我要保护你!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那些老总平日里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日子,哪里会有勇气直面这位白衣女子,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想要逃跑,结局可想而知。
只见那位老总,就快要跑出包间的门了,正在这时,那白衣女子突然只见,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那位老总的面前,尖利的牙齿瞬间就咬上了他的脖子,然后那位老总的身上开始散发出惨绿色的腥臭气雾,然后他就变成了一具毫无自主意识的丧尸,一蹦一跳的向商天雄扑来。
商天雄连忙往旁边一个翻滚,躲开了那些向商天雄扩散而来的惨绿色雾气。
正当那白衣女子要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商天雄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盒扑克牌,向众老总大声喊道:“快把酒瓶全部砸碎在地上,然后迅速撤离!这里有商天雄!”
因为商天雄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丧尸,到时候,整个城市都会陷入危机的恐慌之中。
见众老总还在原地不敢乱动,商天雄急了,又大声喊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你们快走!走啊!”
见那白衣女子正向其中一位老总走去,商天雄连忙抽出一张扑克牌,用打火机点燃,像是英雄联盟里面的卡牌大师似的,飞向了那白衣女子,火焰一接触到那白衣女子,就迅速增大了火势。这让那白衣女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商天雄的身上。
那位老总侥幸逃过一劫,见此情景,众老总立刻向外面跑去,商天雄也跟着向外跑去。刚一跑出门,商天雄迅速的拿下墙上的灭火器,用力向已经快要飘到门口的白衣女子掷去,然后,迅速转身,并且向前面的老总们大呼:“快趴下!”
只听得轰隆一声,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商天雄艰难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走去。
来到酒店外面,偌大的停车场上只有商天雄和王剧务两个人,老总们估计都已经被各自的保镖迅速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商天雄走到了他的面前,跌坐了下来,说道:“那个白衣女子没有追来吧!”可是,王剧务却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商天雄,说道:“什么白衣女子,刚才是因为酒店的煤气泄漏,导致了爆炸!”
难道又是幻觉?商天雄摇了摇头,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幸好那些老总没事,商天雄还救了他们,看来让钱总加盟影视公司的可能性更大了。
掏出手机一看,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商天雄和王剧务背靠着背,喘了几口气,站起来,商天雄说道:“这么晚了,要不你去我家住一晚吧!”
王剧务向商天雄摇了摇头,说道:“商导,你知道那位钱总是谁么?他就是我表姐王萍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姐夫,这一次,要不是你,我们都得玩完,要不,我们明天就向总监辞职吧,去我姐夫那里干,再说了,你救了他的命,他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商天雄一听这话,心里寻思了一下,觉得还有些道理,但是也没有直接就这么答应王剧务,只是说:“我再考虑一下吧!毕竟就这么进去了,不难免会有人在我们的背后戳着我们的脊梁骨说闲话的!”
王剧务向商天雄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别就坐上他的小毛驴回去了。商天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是满目疮痍的酒店,心有余悸的舒了一口气,坐上了商天雄的摩托车,准备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白玫瑰站在暗处,看着仍然幸存着的商天雄,嘟囔了一句算你狠之后,便上车消失在
了这城市之光中。
第11章原来是阴谋中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商天雄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赶紧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商天雄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商天雄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商天雄正想要起床去开门,看看究竟是谁,深更半夜来惊扰商天雄的好梦。猛然间,商天雄想起了那位风水先生的话,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但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一定还在商天雄的房间里。不管怎么样,商天雄都要假装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果然过了一会儿,商天雄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商天雄感觉到有人正向商天雄走来。房间的地板是实木地板,下面是中空的龙骨,因此不管多么的蹑手蹑脚,都会发出声响。
但是,诡异的是,商天雄竟然不能觉察到这位不速之客的脚步声,就算他已经能像细雨闲花那样,有落地无声的本事,可是,现在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管多么轻的声音,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的。商天雄竭尽全力的抑制住自己快要按耐不住的好奇心,没有睁开眼睛。
近了,商天雄几乎能感知到他已经在商天雄的床前了,他身上的那种类似福尔马林的气味,混合着貌似是氨水的气息,实在是让商天雄感到十分的反胃。但是商天雄绝对不可以弄出任何有可能惊动他的动静的,所以商天雄只能这股难闻至极的气息死命的坚持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位不速之客终于对商天雄失去了兴趣,走开了,此时,商天雄已经是冷汗淋漓了。水瓶座的商天雄,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起床穿好了衣服,向门口走去,正在这时,一具丧尸从背后将商天雄抓住,商天雄顿时吓了一跳,在剧烈的挣扎中,商天雄口袋里的符咒掉了出来,那具丧尸立刻放开了商天雄,呆呆的站在原地。
商天雄捡起了符咒,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将一张符咒贴在那具丧尸的额头上,那具丧尸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细碎的骨头粉末。
跌坐在地上,商天雄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粗气,正当商天雄准备返回商天雄的床,继续睡觉的时候,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有了前车之鉴的商天雄,拿着几张符咒,向大门口走去。
经过厨房的时候,商天雄又拿起了一把锋利的菜刀,以防一会儿,商天雄一开门,丧尸就会冲进来。
商天雄用拿符咒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为了安全起见,商天雄躲在了门的背后,意料之中的一大波丧尸正在接近的景象并没有发生。过了好一会儿,楼道里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呼呼的夜风声。
或许某个不称职的老公喝高了,按错了门铃了吧,商天雄正要关上门,返回卧室继续睡觉的时候,商天雄这才看到门外站着一位身穿小学校服,身材矮小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上去很白净,戴着精致的发卡,脖子还挂着一个小巧的金色铃铛,背着书包,正抬着头看着商天雄。
和她的目光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商天雄的精神不禁有一些恍惚,商天雄正要关门,因为现在这个社会实在是太复杂了,商天雄万一将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女孩留下,万一明天白天她的父母找到商天雄这里来,用绑架的罪名来讹商天雄的钱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小女孩脖子上的铃铛开始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那位陌生的小女孩用稚嫩的童音,向商天雄说道:“叔叔!您能送我去上学吗?”
那声音,光一听,就用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商天雄的神情不免出现了一些恍惚的迹象,竟然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答应了她。
商天雄让她在门外等一下,说着便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商天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害怕的想着各种后果,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那位风水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商天雄也弄清楚,近期发生的一些怪事,究竟是因为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商天雄特地将那串外婆送给商天雄的佛珠带在了手腕上,但愿这串佛珠,真的能保商天雄平安。
换上了一件大衣,那些符咒商天雄自然是不敢忘带的,因为今天是中元节,老人们又将这一天称之为鬼节。既然是鬼节,那商天雄更要答应那位小女孩了,就算今天商天雄实在是霉到家了,半夜撞见了鬼,那一定很好玩,事后写个惊悚片剧本,一定好卖!
商天雄拿上了摩托车钥匙,打开了门,令商天雄诧异的是,那位小女孩竟然不见了!商天雄出门环视了一周,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或许是邻居家的孩子,被她的家长接回家了吧。商天雄哭笑不得的准备回到家里,但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啪的一声,大门被风带上了。楼道里开始升腾起白色的烟雾,隐约的,还有类似死鱼的腥臭味。
捂住口鼻,商天雄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但是奇怪的是,钥匙怎么也插不进去了,商天雄低头一看,惊讶的发现,门上的锁已经不翼而飞了,更别说什么锁孔了。
正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商天雄的肩膀,商天雄顿时吓了一大跳,楼道里的灯开始忽明忽暗的跳闪着,商天雄缓缓的转过头去。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商天雄的视线里,那张脸赫然正是刚才那位要商天雄送她去学校的小女孩的脸。商天雄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她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恍如天籁,但又包含着无限的怨念,摄人心魂,“叔叔!您能送我去上学吗?”
商天雄强装着镇定,慢慢的转过头去,像是一个被一双无形的手控制住的牵线木偶,木木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笑了。她笑了,笑的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样子,更像是一种,经历了无数的沧海桑田之后,那种解脱的感觉。
她恢复了原先白净的样子,摇了摇铃铛,放开了商天雄,下楼去了,商天雄摇了摇头,心里不停的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这才将悸动不安的心安宁下来。商天雄拿出了一张符咒,偷偷的塞进了袖子里,定了定神,跟随着她来到了楼下。
商天雄走在她的后面,特意看了她的双脚,竟然是悬空的,原来她真的就是,风水先生说的那个不干净的东西,但是现在后悔自己没有听从那风水先生的叮嘱已经没有用了,商天雄唯一的后路都已经被切断了,既然这样,那么今夜,商天雄就客串一次钟馗,管她是人是鬼,商天雄都要弄清楚,这一切的怪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天雄没有开摩托车,而是跟在她的身后,甚至萌生了,夺下那辆校车的驾驶员的钥匙,自己来开那辆校车。
她走到很快,商天雄只能用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她。商天雄和她来到了一个早就已经废弃多年的汽车站,路灯昏暗,道路两边杂草长的都有一人多高。不时还会从路边窜出来一两只黑猫,闪着幽绿色的眼睛。
前面的停车场上,停放着许多,早已报废多年的大客车和公交车,但是在这些报废的车群中,有一辆车却是异常的崭新,而且样子也是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当商天雄想要走向那辆唯一的新车的时候,她回过头来,说道:“叔叔,车来了,要不您送我到学校里吧,我一个人乘车害怕。”
一听这话,正和商天雄意,向那辆新车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转过身向她走去。一边走着,商天雄一边在心里寻思,一会儿怎么从那位驾驶员的手中,抢到校车的钥匙。
正在这时,从左边照过来刺眼的灯光,紧接着,一辆通体漆黑的大客车缓缓的在商天雄们的面前停下,嗤啦的一声,车门缓缓的打开了,她立刻迫不及待的上了车。
商天雄正想跟着她上车,可是,一阵灰尘扑面而来,商天雄立刻捂住了口鼻,上了车。
向驾驶座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空无一人。商天雄顿时感到这车真的有些不对劲,没有司机,那车是谁开到这里来的呢?商天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竟然站着,商天雄向后面看了一眼,明明后面全部都是空着的位子,便感到有些迷惑不解,问道:“后面不都是空的位子么,为何要站着?”
她向商天雄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叔叔,这车明明都是满员了呀,我都快被挤的喘不过气来了!”
满员!怎么可能!商天雄怎么看都是空车啊!突然,车门猛的关上了,客车缓缓的启动了。
商天雄立刻转过身,向驾驶座走去,一边走,一边从袖子中偷偷的拿出了那张符咒,为了更加不容易被察觉,商天雄假装不小心,将手中习惯性准备的硬币向内后视镜砸去,呯的一声,内后视镜顿时破碎。这时,大客车停了下来,商天雄立刻将手中的符咒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向驾驶座走去。
正在这时,只见驾驶座向上一复位,紧接着,车门打开了,一阵阵白色的烟雾飘了出去。
为了不节外生枝,商天雄立刻坐上了驾驶座,关上了车门。向后一看,那位小女孩也不见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辆车里,就只有商天雄一个人了。既然这样,商天雄准备回去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要不是有符咒,那后果,商天雄简直可以预见的到。
可当商天雄按下开门按键的时候,车门却是纹丝不动。离开驾驶座,商天雄拿起了窗边的安全锤,想要砸窗出去,但是无论商天雄怎么砸,车窗也都是纹丝不动。
商天雄只好坐回了驾驶座,拿出手机,想要打119呼救,但是一直无法接通。
正在这时,商天雄收到了一条短信,没有号码,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行字,往前开,开到没油为止,到时候,你就能离开了。
商天雄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收好了手机,开始了商天雄第一次通宵开车。
得到商天雄的车消失在了浓浓的夜幕之后,两个人影从暗处出现,其中一位赫然就是救过商天雄的那位风水先生,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位风水先生了,而是对白玫瑰鞍前马后的下属了,白玫瑰一挑修长的睫毛,说道:“看来这小子还真的有两下子,你继续帮助他,我就是喜欢看着你活着比死了难受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