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开始计时。”
“且慢,我想知道,您究竟需要我为您服务什么,毕竟这世上不会存在白吃的午饭,所以……”
“你很聪明。”
“或许如你所言。”
冷笑,
始终都面带微笑的诡异杀手轻饮香茶,平静指尖轻点桌面,倒是满心愉悦,并不存在分毫的威胁意味……
“投降李莹吧。”
“这……”
“记住,生死存亡尽在一念之差,而这,则是你唯一的生机,切勿自讨无趣,懂吗?”
“是。”
尴尬,
虽不明白对方深意,可这条建议的实施却也并为破绽,实为当今微妙之计,但却蕴含深意……
……
残阳,
从簇蓝溢,薰衣草的幽香浅浅逝去,若是熏香沁心,蓝紫色的浓郁寂静释放,直至燃尽消逝……
浓郁,
烟雾飞旋,
透过缭绕烟雾,顾立名情绪寂然,傲然注视,残迹尘埃旋即消失……
“但愿,你从未出现。”
饮茶,
翻阅爱妻的日记,那段优美的诗词跃然纸上,隽永文字,倒也蕴含着难以泯灭的烦闷感情……
‘万物矛盾,运动寂灭虽岁月黯淡,
花飞花落,潮起潮落,
时间记录着流失的痕迹,
爱情已非天堂,
上帝也只能俯望子民,轻声悲叹。
’
月,
缘从俗起,若心怀惆怅,却又堪能忘情?
“司令,该休息了。”
“休息?”
“是,您的药品已经准备好了,还请注意休息,莫要太过悲伤,您毕竟是顾家的支柱,若……”
“去休息吧。”
“是。”
退走,
茶香四溢,腾雾烟影化为模糊意象,若凭空驰骋的白马,肆意奔疾,凡切尽在优游之中浅浅幻灭,余下清澈润香……
碾磨,
熏衣草的粉末涤去清香,溶和香溢,旋即弥漫整座庭阁,那冥冥而不可知的寒寂点醒蛰伏的风,渐渐成灰……
……
“温畅,就送到这里吧。”
“可……”
“记住,此事切不可与你存在任何关联,否则若事缠人,甚难脱身,一着不慎便必死无疑,懂吗?”
“那你……”
“从今天开始,我们恩断义绝,记住,若再逢为敌,我必会杀你,关于这点毋庸置疑,懂吗?”
“是。
”
“走吧。”
冷寂,
呵醒顾温畅,顾振遥的身影疾驰而入,悄声匿迹,行迹倒也足堪谨慎,趁着夜际,悄然潜入……
“家主,晗允少爷他……”
“闭嘴!”
“可……”
“这不是你该去想的事情,勾结庶出谋反的事情乃是大罪,于情于理,都该将他处死,不必……”
“可……”
“顾晨,注意你的身份!”
“我……”
“咔!”
“谁?”
惊恐,
佝偻身影跃门而出,凌剑出鞘,直截了当般的杀向窥探身影,力道磅礴,却也并无半分犹豫……
“唰!”
动剑,
明知惊醒对手,顾振遥的手法却也并不迟疑,御剑疾驰,飞跃欲撤,恐被父亲困住,难做解释……
“砰!”
“唰!”
“砰!砰!砰!砰!砰!”
借力,
御剑不作抵抗,趁着对方杀势,他的身影疾驰而退,寒眸对峙,他在对方剑客的眼中仿佛看清一抹警示……
“砰!”
“晨叔,谢了!”
卸力,
尽抛负重,口中轻诺,身影却是直窜冲天,越过铁网,逍遥逃去围困他处,但也就在他触摸到墙外边缘的刹那,一柄寒刃凌空斩落……
“砰!”
“噗!”
硬抗,
力道尽泄,重创身影瘫软在地,左肩边缘的血肉却也早是模糊,狰狞猩红随即流出,衬着白骨,徒增几分惊悚……
“我……”
“听我劝告,选择自裁吧。
”
“父亲,我……”
“我知道是你,冲动会害死人的,我很为你可惜,因为你的做法太令我失望,所以你必须……”
“你……”
“可以说遗言了。”
“你,顾立名,坦言讲,你禽兽不如,为了那些可怜的权利,你居然可以抛弃父子之情,这难道……”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怒吼,
诡秘杀手悄然逼近,手中寒刃却也尽在此刻释放出浓郁的杀意……
“您在逼我?”
“或许。”
拔剑。
泰阿出,
这柄利刃被顾皓布修复多半,若再度出鞘,必是增添亡灵,所以,他与父亲对峙,眉宇之间却也弥漫浓重伤哀……
寒眸,
杀势若冰,冷如铁鞘,这份凝重,倒也足以令剑客恐惧……
“你要杀人?”
“如果我没有选择的话。”
“你!”
恐怖,
虽心有不甘,但他还是‘不自量力’的拔剑出鞘,任月泠澈,寒风洒,一切的一切都似乎与他剑刃融为一炉……
半步之遥,
相隔仅是两丈,顾振遥的神情却是默默柔和,微微笑起……
廖寂,
寒眸清澈,仿佛是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的恐惧……
在他身前的人却也正是他的父亲,甚至他从没有想过结局,但是如今,她却不得不与父亲决一生死……
“请!”
“动手!”
“唰!”
嘶吼,
或许是顾振遥的平静令他感到恐惧,只是怔住刹那,绯红剑光便自杀手袖中疾驰流出,还不及顾振遥提剑反击,那绯红色已经杀至……
“砰!”
“砰!砰!砰!”
急退,
摆脱杀势,虽敌影剑刃似附骨之毒,但他的心中却也恍无惊恐,只是冷冷抗衡,足尖点地,急闪退避……
“唰!”
“穷寇莫追!”
“顾晨,你给我闭嘴!”
“家主,老奴求您,放过少爷,别再作这种逆天之举,否则,天理昭昭,您也必难善了此事。”
“我……”
“我求您了!”
跪倒,
佝偻身影凄怆撼地,满头白发,倒也不愧是年过古稀的忠良,令人肃然起敬,可惜,他的观念竟也如同年龄那般顽固……
“让开!”
“家主,少主罪不该死,您……”
“混账!”
狂踢胸膛,
顾晨身影尽被踹出半米有余,淤血狂涌,瘫倒在地的他呼吸飘渺,如同脱水之鱼,气息紊乱……
“晨叔!”
“少爷,快走!”
挣扎,
利刃穿胸,或许是这几年杀戮太多的缘故,即便对待如此忠奴,他也并不会存在半分怜悯情绪……
“家主,您……”
“安息吧!”
“唰!”
抽剑,
气息顿寂,顾立名的神情微微收敛,跃然起身,却也凌厉般的杀向与杀手纠缠的顾振遥身影……
“砰!”
“唰!”
“砰!砰!砰!砰!”
电闪交织,
寒芒剑意近乎于冲天降临,剑意虚实,空挽数个剑花,如同灵蛇吐芯般,直刺向杀手的眉心……
“这……”
“砰!”
“噗!”
退敌,
后心乍凉,尽在这电光急闪的刹那,泰阿剑影涌进敌人胸腔,微微转剑,倒是划下硕大肉坨……
“噗!”
寂静,
只此一招,却也几乎达到了顾振遥毕生武术的颠峰……
当然,
杀招就是破绽,尽在他诛杀对手的刹那,却是中了顾立名的利刃,呆滞傲立,却已似无半分生机……
“他死了。”
“是的,但这同样是你的结局,所以……”
“父亲,这是何苦?”
“你!”
“您会后悔您的决定,权利永远都抵不过亲情浓重,所以我奉劝你,早日收手,否则天打雷轰!”
“你!”
“唰!”
疾冲,
影即逝,被剑刃洞穿的身影却也尽在此刻凭空消失,余留剑刃锋芒,滴溅落殷红血迹……
“你!”
“父亲,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
捏住伤害,
待顾立名发觉不妙时,他的身影却也出现在十丈之外,动作飘然,凄白面颊却也已无半分血迹……
“你!”
“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必将要有人死去。”
“你好像还有离开的自信,但很可惜,在我的剑下,却是抹了毒药,所以,你的处境并不乐观。”
“这……”
“唰!”
挥剑,
触之草木尽皆枯萎,而那忽觉刺痛的顾振遥却也恐惧自查,保住性命,只是反应已晚,伤口已腐烂过半……
“你……”
“你还有足够的时间清理伤口,毕竟你是我的儿子,若让你死的简单,却也的确有些可惜……”
“我……”
“抓紧时间吧,毕竟死的旅程不在于过程,仅在于结果。”
冷笑,
顾立名的情绪倒也极其惬意,盯望着儿子当面削肉治伤,他的心中却也并不存在半分负担……
“我不明白,晨叔他……”
“难道他不该死吗?”
“他只是顾家的奴仆,嫡庶之争又何苦将他牵连,我不明白,为了这场无谓的权力游戏,究竟死多少人才是结局?”
“你……”
“永无结局,对吗?”
“你这孽障休要胡言,顾家事情已与你无关,当然,你的死亡将会让这场有趣的争斗尽快结束……”
“你!”
“不用我提醒你吧,失去理智的人最容易接近死亡,而你现在的表现,却也正是如此,对吗?”
“我……”
“唰!”
挥剑,
冷凝刹那,尽在瞬息之间,两柄剑光交织触,继而剑光消失,甚至顾立名都未做出反应,便突然感觉到胸口猛然剧痛,低头刹那,那行殷红的血迹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