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鱼王石融化了?!这东西竟然可以融化?!”
我听到林皓告诉我的消息以后,激动的差点把嘴里的螃蟹爪咬碎。当时就把手里的螃蟹一扔,立马拽着林皓跑出去,跳上蟹车,开启极速模式直奔白原沙漠,到了之后火都没熄就跑去了动力舱。背后背着满满一包的鱼王矿的矿石。
“那个,我说老林啊,你说这中子炉结实吗?耐造吗?……万一弄坏了好修吗?贵不贵啊?我的心里怎么这么慌啊?”我满心做贼的感觉。
“不会的,应该不会吧。万一坏了咱们可以找任昊来修一修……”林皓不确定的回答。
“那我们现在给任昊打个电话问问吧,万一弄坏了还修不好就完了,我肯定是赔不起的……”我一边啰嗦一边给任昊打电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满心紧张的开始我的实验。
先是把一块小的不能再小的鱼王石慢慢的投到中子炉中,绿光一闪而过,鱼王舌迅速消失在炉子中,旁边仪器有了些微的波动。
我终于是亲眼见到了这个过程,在脑海中思考到底是中子炉中的哪份环境刺激足以分解鱼王石外部的氮类结晶。
是惰性气体?是催化剂?是中子射线?是链式反应的副产物?还是这些东西里面某几种刺激的综合?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我们又把一块薄薄的石片放上了中子炉中,这次我们看到了蓝色变绿色的缓慢过程。仪器的产能效率再次起伏。
“不管了,坏了就坏了,多大点事儿!”林皓没能拦住已经激动的无法克制自己的我把一大块鱼王矿石扔进中子炉里,石头掉进中子炉里,发出“咚”的一声。
于是,这次我们看到了鱼王石外部所包裹的氮化结晶消融的全过程,结晶就像是化掉一样滴落,里面的能量矿迅速与中子炉的催化因素发生反应,蓝色由里而外的变成翠绿色,之后慢慢的熔化成液态,渗进了中子炉中,这一次,仪器显示的产能效率直线升高,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到正常水平。
“我需要知道这其中的原理,”我对林皓说:“你说我能不能把这中子炉卸走?”
“那个,应该不行,毕竟目前管理这个动力舱的责任人是我,没有接到通知之前,我可不能玩忽职守。”林皓满脸可惜的拒绝了我。
“那可怎么办呀?”我满心焦急,马上就要到嘴的鸭子,却因为太烫没法吃进肚中,这种感觉实在是煎熬。
忽然,我灵机一动,翻开手机拨了任昊的号码:“喂,小昊啊,我再问你个事啊,那个中子炉你能修对吧?”
“问题不大的话应该可以,迢哥,你不会是真的给弄坏了吧?如果材料不够的话我也修不了啊。”电话那头的任昊先给我做了个心理准备。
“没弄坏没弄坏,我是有别的问题问你?”
“没有弄坏就好,什么问题啊迢哥?”
“那个我想问这个中子炉你会做吗?”
之后是一段短暂但在我感觉像是一个世纪长的沉默。
“……迢哥,别闹。”
挂了电话以后,我看向林皓:“其实我是认真的……”
“那个,知迢,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你可以向舰长申请一下中子炉的使用啊,”林皓对我说:“飞行舰上不只有一个中子炉的,只要能申请下来,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了吗?”
“对哈,”我如梦初醒:“我咋没想到呢?走走走,咱们这就回去拟申请书找王彪签字……”
因为下车的时候没熄火,燃油一直保持在极高速的消耗状态,我们的蟹车跑到一半的时候没有燃油了,我相当自豪的告诉林皓:“车里可是放了两桶备用燃油哦,有备无患!”
然后,发现忘记带工具,燃油的保险栓打不开,两个人在沙漠里晾了两个小时,最后是给尹浩然打电话开车来把我们拖回去的……
回去以后碰到任昊了,我问他燃油桶的保险栓用什么工具打开,任昊很吃惊:
“不需要工具啊,在桶底有个板子,打开以后里面是个塞子,按进去就可以了啊……”
我:“……”
……
我用了二十分钟拟好了申请书,然后去找语文功底比较好的闫甜甜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去找王彪签字了,王彪稍微问了一下之后很利索的就把字给签了,章也给盖了,让我不禁想起了大学请假回家竟然要去三个办公室找三个老师签字还要费很多口舌,哪像现在?
唉,到底是身份不一样了……
之后我又开车去找舰长王世昌申请,这种事情最烦的就是你得带着一张或者几张纸去到处签字盖章,去了以后人还不一定在。
不过这次很幸运的是,不管是找谁签字盖章,都可以一次性到位。
“知迢啊,你们的研究到什么进度了,有没有什么障碍啊?放心,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尽管告诉我,”舰长王世昌笑眯眯的看着我:“什么?你需要用到中子炉,哎呀,这可不是个小事,你考虑好了吗?而且还得有最高指挥官的行动授权委托书啊,这个东西比较难申请,你可要努力啊,什么?已经申请下来了吗?哦哦,但是这么大的事也不能说决定就决定,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态度,地球上那些领导们都是这个调调,可是我啊,没有那么多时间从星光湖到白原沙漠之间跑来回,所以,今天这个文件,必须批下来,中子炉,我也必须要得到使用的权限。
“那个王舰长啊,首先呢……”
太阳慢慢的落了下去,我们两个人已经喝了三壶茶水,终于,这件事定了下来:
中子炉我可以得到使用权限,但是我绝对不能把中子炉拆走,所以,我们几个负责开发矿石的人迁回飞行舰来继续科研,其他人诸如气象学家刘玮玮,地质学家王日天,生物学家腾晓继续留在星光湖那里,其余人比如任昊则随意。
最终结果敲定以后,我才想起来,鱼王舌被中子炉融化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还没有告诉大家呢……
等回到星光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大家差不多都已经休息了,我去餐厅准备吃点儿东西。在无人售货机那里买了冷藏的草莓牛奶,顺便去买了红豆面包,我在餐厅的角落坐下来准备好好品尝这顿甜食宵夜。
刚吃完正准备走的时候,我听到背后的无人售货机发出“咣当”一声饮料瓶掉落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腾晓在买饮料,她穿了一件相当漂亮的睡衣,长发没有扎起来,随意的放在脑后。笔直浑圆的双腿慵懒的支撑着她的身体,昏暗的灯光给她镀上了一层绮丽的光辉。
我拉开椅子起身回房间,椅子划过地面发出不好听的声音,在这安静美好的画面中,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
手里拿着果粒橙的她也愣住了,显然她也是刚刚看到了角落里的我,一时间气氛尴尬的好像凝固了,我在心里感慨,哎呀呀,明天大家就要分开了,倒数第二次碰面的时候我穿着拖鞋在喝草莓牛奶,她穿着睡衣在喝果粒橙,切,一点都没有临别的悲伤……
第二天一早我叫王彪再一次召开了全体会议,果不其然,会议室“炸”了!
“那个,给大家说个事啊,”我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鱼王舌矿的外表面膜可以分解了,现在我们讨论一下我们日后要在哪里继续科研进度的问题。”
“嗯,嗯——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别人还好,剩下的几个能源领域的科学家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别这样老铁们,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很意外啊……”
我费尽了口舌让他们相信了这个事实,每个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亚历山大·弗莱明由于一次幸运的过失而发现了青霉素。在公元1928年夏弗莱明外出度假时,把实验室里在培养皿中正生长着细菌这件事给忘了。三周后当他回实验室时,注意到一个与空气意外接触过的金黄色葡萄球菌培养皿中长出了一团青绿色霉菌。在用显微镜观察这只培养皿时弗莱明发现,霉菌周围的葡萄球菌菌落已被溶解。这意味着霉菌的某种分泌物能抑制葡萄球菌。此后的鉴定表明,上述霉菌为点青霉菌,因此弗莱明将其分泌的抑菌物质称为青霉素。
从希腊移民来美的生物学家帕潘尼库勒是早期检测子宫颈癌方法的发现者,他的这项成就实际上就出自一次偶然的发现。帕潘尼库勒最初的研究课题是染色体在决定性别过程中的作用,试验中,他从雌天竺鼠的**排出物中偶然发现了异常细胞,于是穷追不舍,最终发现了早期检测子宫颈癌的方法。
帕潘尼库勒在希腊、德国和法国学习过医学和动物学。巴尔干半岛战争期间,他在希腊陆军服役。后来,他从一位美国同行处了解到美国有很多研究机会,便于公元1913年移民美国。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第一年他只能在一家希腊文报社工作,为了多挣些钱,业余时间他还在餐馆拉小提琴。但是,他很快就在康奈尔大学医学院找到了一份研究生物学的工作。公元1916年,帕潘尼库勒利用天竺鼠的卵子,研究染色体在决定性别中的作用。为了弄清什么时候卵子易被移动,他在显微镜下借助研究涂片,检查天竺鼠的**排出物。公元1923年,他将研究对象从天竺鼠转到人。有一天,他从一个健康试验者体内取出的试样中观察到某些异常细胞,这一偶然发现激起他的好奇心。之后,他又从一名已知患有子宫颈癌妇女的试样涂片上再次发现同样的细胞,这使帕潘尼库勒意识到,他可能因此找到了一种简单的、非侵入式检测癌细胞的方法。当时,其他医生却认为,传统侵入式活组织检查法要比帕潘尼库勒的表面拭抹法更可靠。帕潘尼库勒在不断改造其测试法的同时,又同康奈尔大学的妇科专家特兰特共同研究。公元1939年,这两位科学家说服纽约医院,对所有女性患者采用“帕氏”测试法。公元1947年,特兰特和帕潘尼库勒公布了他们的发现。科学界最终确认,帕氏法是测试妇女子宫颈癌的最有效方法。该法很容易在癌变的早期阶段就探测到异常细胞。公元1960年,美国癌症协会开始推广采用“帕氏”测试法,两年后,帕潘尼库勒在康奈尔大学工作了47年后于79岁去世。现在“帕氏”测试法已成为妇科年检的一部分,仅在美国,就使与子宫颈有关的死亡率降低了70%。帕潘尼库勒抓住了一次“偶然”事件,从而发明了一项重要的癌症检测法。
瓦特在看到水开的时候蒸气会顶开壶盖,就由此受启发,发明了蒸汽机。
俄国门捷列夫把纸牌颠来倒去,整好又打乱,乱了又重排,在玩纸牌中发现了元素周期律。
阿基米德在洗澡的时候发现浴缸的水满出,发现浮力,并提出阿基米德定理。
牛顿在花园里散步时被苹果砸到头,发现了地球万有引力。
……
其实,在科学上,“偶然”导致发明和发现的例子不胜枚举。
但是,没有一次偶然,能够像今天这次一样,偶然到这种程度。
从此以后,科学的历史上又多了一段佳话,这段传说会怎样书写呢:
历元×××年,在遥远的蔚绿星上,因为一次偶然的契机,一颗鱼王舌矿石做的扣子掉在了中子炉,却发现百毒不侵的石头竟然被融化了,这意味着新能源的应用方式被找到,从而改变了世界,而这个契机竟然是因为随舰医学家许诺给宇航者林皓缝的衣袖扣子不结实?
想想就令人感到绝望……
几天以后,我们回到了飞行舰,忙活完一天的工作重新安顿下来以后,我久违的躺在自己在飞行舰上的床上,感慨床大了就是舒服……
中子炉的使用权限已经交接给我,皋麾蜚,尹浩然还有闫甜甜四个人,大家亲眼确认过鱼王舌外氮化结晶的消融以后,纷纷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各自思考着繁多的可能性。
这一次,我们决定合作来解决问题,大家先分工好,两个人一组,先把中子炉中所有可能诱使鱼王舌矿外膜氮化结晶的因素分离出来单独做实验,然后再两个三个的叠加在一起。
很意外的是,闫甜甜要求和我一组,理由是“我和墨知迢比较对脾气,尹浩然你就和皋麾蜚一起吧。”本来想和我一起的尹浩然看了闫甜甜一眼,便把我“让”给了她。
咦?什么时候我变的这么抢手了?我好开心吖。
随后的日子里,研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我和闫甜甜的关系也变的越来越好。对于我来说,每天的生活,都相当开心……
这一天,我一大早就去敲闫甜甜的门,准备拉着她去吃饭顺便告诉她我的新成果。
昨天我和闫甜甜提出了一种新的假设,会不会是中子射线或者别的产物放能辐射作用到矿石内核中,然后鱼王舌由内而外的发生了变化?晚上我熬了一夜,终于在四点半的时候验证了这个猜想。
哦吼吼,这下子终于可以去找皋麾蜚吹牛逼了,前几天他告诉我他找到了鱼王舌在生物学领域的应用价值时那份嘴脸让我超级不爽,奈何我没有成果只好作罢,这下子我终于可以抬起头来了哈哈哈……
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闫甜甜的房间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咦?不会她昨晚上也熬夜做实验了吧?我都嘱咐她女孩子不能熬夜的。咦?不能啊,中子炉只有一个,最近只有我和皋麾蜚轮流使用,昨天晚上也没有看到闫甜甜啊……”
我转身准备自己去吃饭,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胡金波晚上从来都锁门,上次没锁门是因为喝多了;我从来都喜欢吃甜食,如果有天没有吃的话一定是因为牙疼;尹浩然从来都喜欢和顾筱一起吃饭,如果哪天没有一起一定是因为两个人吵架了。
闫甜甜从来不会出现敲门这么久却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既然出现了,那一定是出现了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尝试着打开闫甜甜的门,没打开,我给她打电话,不一会儿,我隔着房门听到了她的手机铃声,半分钟后,语音提示暂时无人接听。
不能拖了,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就坏了!
刚上飞船不久的时候,舰长王世昌告诉过我们,如果哪天屋子里发生失火等意外事件而房主又不在,门打不开的情况下,可以打开门旁边的报警系统,验证自己的指纹,这样程序就会判断有危险,相应的门也会打开。
只不过从来没有发生过火灾之类的意外,我也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开门方法,不知道警报声会不会很刺耳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等门栓发出象征着开门的“咔哒”声以后,我一脚把门踹开,走进了闫甜甜的房间之中。
果不其然,出现问题了。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淡蓝色的雾,刺鼻的味道呛的我差点晕过去。我立马捂住口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我环视房间,看到闫甜甜下身穿着牛仔短裤,光着双脚,上身只着一条白色的小背心,晕倒在桌子旁边的地板上。
我抬头看了看桌子,发现了一瓶被碰洒的液体,瓶身上写着好像是“乙醚”的字样……
怎么的你是要自杀吗?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把闫甜甜抱出房间后直奔许诺的房间,抱起闫甜甜以后我发现她右腿的膝盖擦破了。去了许诺房间以后因为双手抱着闫甜甜所以只好拿脚踹门。
我在门外大喊:“许诺救命啊!”
几秒后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许诺满脸怒容的打开了房门:“莨菪迢,大早上的不睡觉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我去,你这是什么情况?”
“一会儿说,先救人,乙醚这东西毒性大吗?”
“不会是你贪图人家的美色就把人家麻醉了吧,得不到腾晓也无所谓,你喜欢甜甜就好好的去追啊,用强的算什么男人?”许诺在检查了一下发现闫甜甜没有生命危险后边做治疗的准备边冲我喋喋不休。
“喂喂喂,许臭肉,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你了,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一个多么差的形象?”我气的都快岔气了。
“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你确定是乙醚吗?浓度多少?”许诺转脸问我。
“没看,七十五度?”知道闫甜甜没有生命危险后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放松了一点。
“……你以为医用酒精吗?而且,七十五度指的不是浓度是体积分数谢谢。”
“……”
“好啦,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干嘛?”
“你以为我会让你在这里看我给她脱衣服?臭流氓!”许诺白了我一眼。
……
离开了之后,我走向闫甜甜的房间,她那满屋子的麻醉性气体总要有人处理啊。
走到之后,我却略感诧异的看到有人先我一步来到了这里,正在屋子里面忙活着,屋子里的麻醉性气体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房间外面的警报声也早已停息。
原来是皋麾蜚,我靠在门框上打趣他怎么起的这么早,他转过头看向我,我看到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起得早?!你以为我想的吗?!我就住在旁边隔不了多远的房间里啊,你知道那警报声有多刺耳吗?!我昨晚熬夜整理研究笔记刚躺下十分钟啊!”内分泌明显失调的皋麾蜚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向我倾斜着他美梦被人打扰的委屈。
这群人都习惯大晚上熬夜然后白天补觉的吗?
“那还真是相当抱歉啊这警报是我按的哦没别的事我就是想听听警报什么声音毕竟昨晚上睡的太舒服了早晨起来觉得睡的腰疼你说气人不……”本来想这么气一下皋麾蜚的我想了想把话咽了下去,真要这么说出来,估计会被老睾打死的吧……
到了下午,闫甜甜终于悠悠醒转,许诺去叫我的时候,我正在喝草莓牛奶,因为很担心闫甜甜,所以我没能感受到甜味带给我的幸福感。
边喝着,我边思考着一系列的事情,闫甜甜为什么会昏倒呢?她现在应该没事了吧?鱼王舌的研究进展到了哪里?……最后,所有的事情都理过一个遍来以后,我的脑子里不由得出现了早晨看到闫甜甜的那一幕:她躺在地上,我看到了她洁白浑圆的双腿以及上半身洁白的肌肤……
我“啪”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脸,真是的,在这里想什么呢,我使劲的晃了晃头,想要把这些想法晃出自己的脑袋……
这时我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我整个下午一直在等着听到的音色。
“一个人在这喝着草莓牛奶想什么呢?我说,现在可以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许诺坐到我的对面,翘起二郎腿,用劝我“你就招了吧”类似的语气问我。
“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我无奈的冲她苦笑一下。
“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会大早上抱着一个昏迷的漂亮姑娘来找我,关键是这个漂亮姑娘左腿膝盖都擦破了,上半身还只穿了个小背心?”许诺的语气咄咄逼人。
“……造孽啊!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我都快急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就不要名誉的吗?”
“嗯……噗哈哈,不逗你啦,闫甜甜醒了,你确定不去看看她?”
“她醒了?我当然要去了。”刚走出去没几米,我又折身回来:“许诺啊,你要是真觉得我占人家便宜了也无所谓,但是别告诉别人啊,甜甜作为一个女孩子,名誉还是很重要的。”
“还真想占人家便宜啊,流氓!”
“我TM……”
“好啦好啦,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快去吧快去吧。”
“我是什么人啊,你说说吧,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去到许诺的房间以后,闫甜甜正在屋子里躺着休息,小脸苍白,看着就让人心疼。
“好点了吗?”我问。
“嗯。”她点一点头。
“出什么意外了?”
“……”
聊过之后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闫甜甜最近的习惯是晚上很早就睡觉,然后每天清晨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昨天晚上闫甜甜把置于真空管中的熔融鱼王石液体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到了早上研究一下鱼王石溶于什么样的液体。试过了很多之后都没有结果,在尝试用乙醚的时候终于有了反应,在闫甜甜转身找笔记本准备记下来的时候被椅子绊了一下,桌子上的一瓶乙醚也被震倒,闫甜甜这一下摔得很疼,很久没能爬起来,屋子又是不通风的,结果就被乙醚刺激的昏过去了……
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估计算的上是死的很奇葩了,不应该啊,这种事我觉得只有许诺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