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了前面几次前车之鉴,自己也记得时常在身上备些药丸子了,不过没什么攻击性,皆是以整人为主。
列如痒痒粉,泻药,口吃丸之类的……
“哼,好大的胆子,谢长月不过是个伴读,不要前途没什么,你们也不想要前途了吗!竟敢在太学公然伤人?”
色厉内茬……昭禾只能强撑着吓唬这一群好色之徒。
当即就惹的谢长月身后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天真,太学来历每年死几个寒门子弟值什么?”
“有谁会为了你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学子得罪我们?”
他们猖狂的样子让昭禾也微微愣了一愣,她素来知道在太学中寒门学子的日子难过,没想到已经到了轻视人命的地步了吗。
“你们这种身份,出去也不会得到重用,到最后想上位还不得仰仗我们?”
“想想那个兵道的陈慧珠,就是贱人不识抬举的下场。”
“她可是被兄弟们玩过再扔火里烧死的!”
昭禾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好的,
原来她一直在找的凶手,都在这了。
“也不知道,这案首的滋味,比陈慧珠那丫头如何?”
说着那人带着放荡的笑就要来摸昭禾的脸,却是忽然惊呼一声。
“你怎么了?”
见昭禾依旧端坐着不动,只是眉眼间蕴着一股畅快的笑意,难道这贱人身上真的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我……我碰到她的时候觉的自己的手,刺痛了一下……”
现在再抬起手看,已经是红肿一片。
众人惊疑,都用恐惧的目光看向昭禾。
昭禾倒是好整以暇,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卧着,一手轻轻指了指天,压低声音一脸神秘道:“这是老天,给你们的惩罚。”
“胡说!”谢长月眼中满是憎恶和不甘,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整治昭禾的机会,怎么可以就这么白白放弃。
“三小姐不信可以自己试试看。”
她没记错吧,离开谢府太久,隐约记得谢长月是谢府的三小姐来着?
“不干了不干了,这个昭禾身上都是邪气,别再……有什么脏东西……”
几个原本兴致很好的公子哥几乎是夺门而逃,昭禾在他们身后眯了眯眼睛,这笔账她替陈慧珠记下了,这几个人她也记下了,就等着以后的报复吧。
“哼,你少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得意的样子来!”谢长月看到自己找的人这么没用也很是焦躁,眼下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不过看昭禾,不像是很有力气的样子?
昭禾心里还是提防这谢长月,但是毕竟难搞的几个色狼被自己吓走了,区区谢长月,也就不足为患了。
“你还不死心啊,怎么,也想让自己的手变得和他一样吗?”
听到这句话谢长月果然是有些害怕,可是没过多久眼中的恨意就取代了害怕,昭禾只看到而来她手中寒光一闪,竟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
昭禾不得不警觉起来,觉得这女人疯起来真是不要命。
“你不是想要参加春猎吗?那我就废了你的双手,看你拿什么骑马射箭!”
话音落,人已经向昭禾冲了过来,以现在昭禾的身体情况哪里能躲开?脑子里正在急速的想着办法,原本还向她正冲过来的谢长月忽然在半道上身子一软,软绵绵的摔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昭禾看着昏迷不醒的谢长月,好奇的紧。
这时从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用毒呢,第一是要狠,你给她活命的机会,她可不会给你活命的机会咯。”
看他徒弟干刚刚都是用的什么毒,痒痒粉什么的,像是开玩笑一样。
“这第二。”
说到这,声音的主人已经从窗户上翻了进来。
来人是一个老者,头发是白的,胡子也是白的,还是那一身让人熟悉的黑衣。
正是千鹤老人。
他见了昭禾,眯眼一笑,顺势踢了踢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谢长月。
这女娃娃心肠忒龌龊,忒歹毒了些,看他徒弟现在病恹恹的就欺负他徒弟。
昭禾措辞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而且干巴巴的不顺畅:“您……怎么来了。”
是的,她对千鹤老人这老头印象很深,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用毒高手。
算了,如今他救了自己一次,勉强当他是好人吧。
“我来看你啊乖徒儿。”
千鹤老人又往前靠近了两步,像昭禾身上这种痒痒粉,在他眼中还真是不入流的小菜,所以,一定怕的意识也没有。
“你来多久了?”昭禾皱着眉头,总感觉这人已经躲在暗处看了很长时间的戏了,还有……“你给她下的什么毒?”
一上来就那么多问题,千鹤老人倒也是好脾气,一个一个的回答她。
“我可是从你开始赛马就到场了,呵呵呵,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他摸着胡子笑呵呵的样子像是对昭禾方才在校武场的行为感到满意,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小老头,但昭禾总觉得这人心里黑着呢。
能不招惹,还是躲远一点吧。
“至于这小娃娃身上的毒嘛,充其量就是让她多睡一会。”
“那不够。”昭禾忽然开口,倒是让千鹤老人吃了一惊,只见昭禾撑着一只手在身上不断翻找着什么,然后将一个白色的小玉瓶递给千鹤老人。
“麻烦您给她吃下。”
笑话,她又没说自己不记仇,谢长月这次这么险恶的居心把自己吓得那么惨,还不能报复一下?
千鹤老人接过瓶子倒是不急着喂,自己先打开瓶塞闻了闻,纯粹是对昭禾的药赶到好奇。
“这是……口吃丸?”
昭禾也不瞒着,点了点头。
反正跟自己比起来,对方就是用毒的老祖宗,有什么能瞒过他的。
“幼稚。”
千鹤老人一边板着脸表示不屑,一边开开心心的把药给人喂下。
昭禾倒觉得,虽然这幼稚的主意是自己出的,但他老人家好像玩的更开心吧。
“最后一个问题,”
昭禾在床榻上难得严肃的摆正姿势,看着千鹤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