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满腔愤怒发泄在面粉上,没几下就揉好了面团。
“棋,烧火。”即墨麟折腾她,她折腾他辛苦培养出来的暗卫。煮饭的特工很常见,烧火的暗卫只此一家。
棋本来很不情愿,待他看见阮紫裳熟练地揉面削面时,所有的不满都被美食带来的魅力感化了。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刀削面,从棋垂涎的表情就看得出来。棋虽然是暗卫,但是经常出宫办事。
“如果你下次出宫的时候带上我,我就给你做一份怎么样?”古代的世界多让人向往啊?
“不行!没有皇上的吩咐,我不能做主。你不要为难我好不?”棋严词拒绝。
阮紫裳拿着盘子端着三碗面食出去,棋露出一脸怨妇的表情跟着她。
面食的香味让下棋的两人停下动作,不由而同地转头看向她的位置。
阮紫裳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让棋收好棋盘,把碗摆好。
“你们自己选吧!酸菜刀削面,碗豆刀削面,还有杂酱刀削面。“阮紫裳突然有种恶寒的感觉。
古代的皇帝居然吃现代的小吃,这很雷好不好?如果有相机就好了,她真想拍下来。
即墨麟和邱千鹤同时选择杂酱。阮紫裳早就端了酸菜口味的吃起来。
她真的太饿了!
其实她还能煮其他类型的食物,仅是面食就能做几十种,但是她真的很想欣赏美男子是如何吃面的。
想到面食和面汤溅到他们的脸上和衣服上,她就有种想要喷笑的感觉。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
“今天晚上还要解毒。”邱千鹤突然说道:“现在几时了?”
“酉时了吧?”棋说道:“千鹤公子,皇上的身体没有问题吧?”
“如果再不解毒就有问题了。”邱千鹤正色道:“马上回去。”
阮紫裳抓住邱千鹤的衣袖,深深地看着他:“你真的那么希望我给他解毒吗?”
邱千鹤面无表情,松开她的手,淡道:“那是当然。你应该那样做。”
阮紫裳觉得胸口有团闷气无法舒缓。她咬牙,冷冷地盯着邱千鹤。
即墨麟仿佛明白了什么,火气一下子冲向头顶,哗啦一下,他挥了一下衣袖,把桌子上的三个碗都甩向地面。
砰砰砰!连续三声,地面多了许多碗的碎片。
接着,他二话不说抱起阮紫裳,大步流星往屋里走。邱千鹤神情不变地站在那里,许久没有移动一步。
砰!即墨麟将阮紫裳重重地扔在床上。
没等人稳住身体,他扑上去用双臂环住她的身体,挑起她的下巴,阴霾道:“你看上那小子了?”
阮紫裳摔得很疼,刚想回头破口大骂,听他这样问,便是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她确实对邱千鹤有好感,但是还谈不上喜欢二字吧?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心里逐渐产生的奇怪感觉竟是因为这个?
阮紫裳陷入深思当中,没有发现即墨麟已经将她压住,继续昨天晚上没有做尽兴的事情。
昨天有兴致,今天也有,但他很生气,狠狠进入。
“啊!”她发出一声通呼。
门外,那个儒雅入神仙的白衣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激烈声,神色莫辨。
他的双拳握得紧紧地,拳心躺着一块晶莹的玉佩。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去。
突然,他的动作僵在那里。
脚步沉重,他竟无法再移动半分。试了几次,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是怎么一回事?
床上的阮紫裳借着月光看见窗外的人影,抿嘴淡笑。
她早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药。
能够让医术高超的邱千鹤中招真是难事,她想了许多主意都被推翻了,最后利用勺子做了文章。
美人师傅,你就慢慢地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吧!
我会好好地表演的,不会枉费你安排了这样精彩的节目。
只是让你听一晚上的春宫已经很客气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暗算我。
这一夜,阮紫裳扭着柔软的水蛇腰很动情地表演,声音也叫得比以往还大,而即墨麟欣喜之中十分配合。
邱千鹤绷直着身体,眼睛闭着,额上汗水嘀嗒嘀嗒直流。
他感到,小腹前所未有的紧绷,正一点一滴吞噬他的意志。
天亮后,解毒结束。
阮紫裳给邱千鹤下的药是定身粉,药效只有三个时辰。当他们起床的时候,邱千鹤已经离开。
“皇上,仲孙老夫人被人救走了。”门外传来琴焦急的声音。
正在穿龙袍的即墨麟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因为琴的声音而迷糊醒来的阮紫裳。
“禁军统领何在?”即墨麟扫了一眼阮紫裳。“全力追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皇上。”禁军统领在外面回应。
房间里有短暂的沉默。给即墨麟系腰带的小夏子心惊胆颤地做事。
阮紫裳晃了晃脑袋,终于清醒了许多。同时,她明白了即墨麟盯着她的怪异眼神。
他怀疑她!
她刚去见了仲孙老夫人,她就能离奇失踪,事情发生得太巧合了吧?
她不想解释,解释太多反而更加引起他的怀疑。皇帝都是喜欢胡思乱想的生物。
即墨麟没有说什么,如同平时那样上早朝去了。
他走后,阮紫裳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翻身起来,捣鼓了一些小东西,带着棋去了天牢附近。
棋很沉默,有时候看着阮紫裳欲言又止。后者没有理会他,熟练地研究了案发现场。
“窗口上有馒头碎屑,说明仲孙老夫人经常在这里喂鸟。墙壁上有划痕,写了一些像是符号的东西,她在与什么人联系。你问问看守天牢的人,平时有没有觉得她有怪异的行动。”阮紫裳随意瞟了几眼附近的东西。
从这里留下的线索来看,救仲孙老夫人的人不多,应该只有一个或者两个,否则早就打草惊蛇。
他们救走后没有引起牢头的留意,证明刚开始留了一个人代替仲孙老夫人坐牢,他们走后又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