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哥哥,你看这个蛤蟆,兴许就是法海转世呢。”慕容颜对飘然子笑道。
果然,一只癞蛤蟆,在草坪中迈着四只腿,朝他们慢慢爬来,两只鼓鼓的眼睛,望着二人。
“世事难料!法海口口声声说白素贞是蛇仙,他也是蟾蜍修炼成佛,何必苦苦相逼。况且,白素贞一心爱慕许仙,虽然人蛇私配,但不曾为非作歹,与他们佛门何干?”飘然子摇头道。
“白娘子不过触犯了仙界律条,但只要不做恶事,不会有仙佛理会的。这和当年王母娘娘拆散牛郎织女一样,但王母娘娘是天宫圣母,势力太大,人们都知道她做的不对,也无人能管。法海被白娘子看破原形,不能和法海同日而语。三界里、三界外外的是是非非,后人怎说的清楚?”慕容颜幽怨的叹息。
“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回城隍庙吧。”飘然子起身,和慕容颜往蜀城走去。
蜀城城门把守的官兵,拦住飘然子:“站住!看你浑身是血,哪里来的强人!”
“这位军爷,你看他面容,像是强人吗?”慕容颜笑道。
“面容怎么看得出来。浑身的血迹,怎么回事?”兵丁对这个小姑娘,倒是不敢粗声大气。
“他是一个杀猪的,早晨宰完猪,忘了换衣服,飘哥哥,咱们进城吧。”慕容颜拉着飘然子,走进蜀城城门。兵丁看着慕容颜,两眼发直,都忘记阻拦了,任凭他们扬长而去。
二人绕过街巷,三转两转,回到城隍庙旁的慕容府邸。天井当中,群鬼齐聚,一筹莫展,正等候飘然子、慕容颜回来。
“城隍回来了!小姐回来了!”众鬼卒看见二人进来,欢呼雀跃。
“众位弟兄!昨晚让大家受累了!”飘然子冲鬼卒拱拱手。
“城隍,我们为你办事,理所应当。倒是你和慕容小姐,去追三个妖狐,我们担心死了。”大话鬼道。
“这不是安然回来了。”飘然子笑道。
“城隍,难得你夜探王宫,战败三妖狐,真乃蜀城百姓幸甚!”土地点头道。
“众位,飘哥哥劳累一夜,先休息一下,换换衣服,有什么事,等会在说!”慕容颜看众鬼卒要围住飘然子,问长问短,急忙拉着他,往内院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飘然子被她牵着手,很不自然,想要挣脱,怎奈她拉得紧,只得进了内院厅堂。
“颜儿,回来了。没事吧?”慕容夫人带着连个女鬼卒,在客厅门外迎候他们。
“娘,没事。”慕容颜笑道。
“飘然城隍,你看你,满身血迹,受了伤吧?快快到屋里,请大夫医治。颜儿,拿来好衣服,与他换上。”慕容夫人急急说道。
“伯母,我受点伤,但无大碍,敬请放心。”飘然子又对慕容颜道:“颜妹,有干净的衣服,拿来我换上就行。伤口倒没事。”
“好,飘哥哥,你到我屋里去换吧。”慕容颜让女鬼卒找来一身干净衣服,递给飘然子,嘱咐他:“你把伤口洗洗,包扎包扎,不要化脓。要不然,我、、、、、、、”
“不必!”飘然子急忙道,他知道慕容颜要替自己包扎伤口,急忙朝厢房走去。
慕容颜一把拉住他:“就到我房里去换吧。”
飘然子又难为情,人家的闺房,他一个非亲非故的大男人,怎好打扰?
“你去吧。”慕容颜把他推进自己的房里,关上门。
飘然子知道,蜀城大事小情,还须他这个城隍料理,不敢耽搁,将伤口包扎完毕,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慕容颜和慕容夫人正在客厅谈论,看到他出来,慕容夫人起身道:“飘然城隍,颜儿昨晚多亏你照顾,我这里多谢了。”
“伯母哪里话来,照顾颜儿是我该做的,她陪我夜探王宫,冒着危险,下次不能再让她跟着我了。”飘然子道。
“喂喂!你这人,要不是我,你能顺利的赶走三个妖狐?你这人,好不讲理。”慕容颜佯怒道。
“是是,多亏颜妹相助,说实话,我哪有什么本事,其实,这城隍还是你当合适。”
“飘然城隍,你也不用谦虚。刚才颜儿都对我说了,你只是缺少迎敌对阵的经验,心地也善良,颜儿跟着你,我放心。”慕容夫人道。
“你听听,我娘都发话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了,飘哥哥,你不要甩了我啊。”慕容颜脸上一朵红晕,好似桃花绽放。
“好,有颜妹相助,我一定把城隍当好。”飘然子说着话,看她们母子神态,心中一动。
“好了,你们处理城隍庙的事务吧,”慕容夫人望着飘然子,一脸嘉许之意。
“伯母,我先告退。颜妹,你累了一夜,休息吧。”飘然子道。
“我不累,我也和你出去,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呢。”慕容颜道。
看来这个慕容颜,要粘上飘然子了。飘然子也没办法,二人出了内院,来到前院天井当中,众鬼卒正在聊闲天。
“城隍,三个妖狐斩杀了吗?”土地问道。
飘然子把追三个妖狐的经过一说,土地道:“逃走就算了,只要他们不再来蜀城,咱们也不必赶尽杀绝,弄不好还会吃亏的。”
“飘大哥,我打探清楚了。”机灵鬼走进来,对飘然子道:“我昨天和夜里,都没闲着,又到阴司找到王大嫂的丈夫鬼魂,问清楚了,开棺材铺的赵掌柜,的确借过王大嫂丈夫一千两银子,连本带利,一千五百两,始终没有归还。”
“哦?如此说来,这个赵掌柜,是成心赖账不还了?”飘然子问道。
“应该是的。”机灵鬼道。
“可是,他在城隍像前,赌咒发誓,这个赵掌柜,难道不怕我降灾报应他?”飘然子诧异道。
“飘大哥,要我说,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机灵鬼道。“这个赵掌柜,在城隍神像前,赌咒发誓,有恃无恐,还请详查。”
土地这时冲飘然子招手:“城隍,请过来说话。。”
看来这个老土地要有话说,飘然子跟着他,走到院子角落,问道:“老人家,何事相告?”
“城隍,赵掌柜敢在神像前赌咒,依我看,准时他贿赂了你,请求你包庇他。”
“没有这事!”飘然子坚决否认。“老人家,你也知道,我昨天刚刚上任,第一天当城隍,头一次看见赵掌柜这人,绝无收他贿赂之理。”
“嗯,你没收他贿赂,可能有小鬼收了他贿赂。”土地道。
“怎么?你是说,鬼卒拿了他的钱财,赵掌柜才敢赌咒发誓,不怕报应?”
“对!这样的事,以前不是没有过。”土地道。“这几日,慕容城隍急于上天庭,无心处理庙里事务,又赶上你来了,也许赵掌柜到过城隍面,守庙的鬼卒,收下了他的钱财,他才敢这样有恃无恐,还请城隍明察。”
“你是说,赵掌柜提前到城隍面来过,送了鬼卒钱财,得人钱财,与人消灾,鬼卒们帮了赵掌柜的忙,贪赃枉法了?”
“是这个道理。”土地点头道。“你可以把冒失鬼等十个鬼卒提来审问,他们长期守在城隍面,定然知道实情。”
“好,我这就提审冒失鬼。”飘然子回身冲远处道:“机灵鬼,你到城庙里,把冒失鬼等十个鬼卒带来,本城隍有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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