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藏这多金银珠宝,白白浪费,哎,要是拿到人世,岂不是有大大的用途?”飘然子暗道,周济天下百姓,丰衣足食,岂不是更好?再往前走,依旧是珠光宝气无边无际。
“呵呵,真真没想到啊。”飘然子边走边看,洞中金光灿烂,宝光耀目,使他又恍惚回到西方极乐净土,这场景有日子不见了,恍如隔世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甬道还是没有尽头。飘然子疑惑起来:这样走下去,何时是个头啊?常听人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自己在极乐净土,面对比这里多数万倍的珍宝,都不曾动心,今日怎么了?我是要出去的,这个珍宝洞,走到何时能有出路?
珍宝无边,回心转意是岸。飘然子毅然决然的回过身去,朝来路急走。飘然子身后,那些珍宝瞬间变成了石头、土块。
飘然子不曾回头,自然不知道身后的光彩熄灭,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躲过了凶险。不知多少时刻,他又回到了那扇月牙门前,跨步出去,回手把门关上。
进第二个洞里看看吧,飘然子推开写着“东”字的月牙门,迈步进去了。
空中,一股清幽的香气袭来,好像是女人特有脂粉气。飘然子心中一荡:难道里面有人不成?急用二目的精光,往洞里看去。
洞里路面平整,远处隐隐光亮透出,细听还有声乐之音。飘然子漫步往前走,一段路程之后,洞口峰回路转,绕了两个弯,前面逐渐开朗,上下开阔起来,不仅有了光亮,还有了奇花异草,流水假山。
绕过那片假山,前面更是宽阔,一道长长的院墙横住去路,院墙内亭台楼阁,掩映在梧桐树下,好像还有人声、乐声。“莫不是出了四象洞?”飘然子看到人间声音气息,自然高兴。哦!总算出了龙潭虎穴!
龙潭虎穴,比喻的不恰当,但真是费了不少气力。飘然子来到院门,刚要去敲,忽然,大门自动打开,一群女子迎了出来。
“嘻嘻!他真的来了!”
“真的耶!那延姐姐算的好准!”
飘然子看这群女子花容月貌,一个个都是美若天仙,不敢正视,进忙低下头来。
“咱们的郎君好老实。”一个青衣女子笑道。
“十妹,不要为难他。”头戴金冠,身着绿珠衣的女子上前来,飘然子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面目清秀,手中托着净瓶。
“郎君,我们恭候你多时了。”这个女子笑道。
“这位大姐,我不是你们的郎君,冒昧叨扰,请问此地是何所在?”飘然子心中诧异:自己与她们素不相识,开口郎君,闭口郎君,这称呼怎么像称呼丈夫一样?也许是当地方言吧。还说恭候自己多时?难道他们知道自己要从四象洞里出来不成?先问问这是哪里再说吧。
“此地吗,乃是巫山地下边蓉城,寒舍乃是巫宝宫。我叫仁姬,主人说了,今日咱们的原主人回家门,特命我等前来迎候。”自称仁姬的女子答道。
“仁姬姑娘,你家主人是谁?”
“我们主人,全是你的夫人呀,复姓那延,共是五姐妹,你难道忘了?她们正在楼上等候。”仁姬姑娘道。
“我失迷路途,误到此地,借路而过,还请姑娘们行个方便。至于你们主人,我就不见了。我还要赶往蜀城,再请姑娘指点路径,在下谢过了,谢过了!”飘然子拱手行礼道。
“这是巫宝宫的后门,我们向来不开的。主人说了,今日咱们的郎君到了,让我们前来迎接,你这人也真是,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那不成了治水的大禹吗?”仁姬脸色一沉。
“这、、、、、、诸位大姐认错人了!我与你们素不相识,这个更不是我的家门,还请不要开玩笑,放我过去吧。”飘然子这回听清楚了,郎君的确是夫君之意,这哪是自己的家!自己做梦都没来过。看来此处的女子,非妖既怪,自己要百般留神为是。
“郎君,不要紧张!看你吓的!”一个年幼的女子上前,朱唇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可不是什么妖怪,你也不是唐僧,你真曾是我们的夫君,肯定得了失忆症,忘记了,走吧,到家里,我们姐妹慢慢帮你恢复记忆。”
“你不要前来!”飘然子看她要拉自己,往后一撤,还是先礼后兵吧:“诸位大姐,各位姑娘,在下有礼了!我还有要事,不能在此久留,还请你们行个方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嘻嘻嘻!”
“哈哈哈!”
这群女子大笑起来!还是仁姬上前道:“郎君,你病得不轻啊!既然前世尽忘,那也无妨,咱们先回家再说。”
“这真不是我的家!”飘然子着急了。
“好好好!不是你的家也无妨。”仁姬笑道,好像哄小孩子,“你不是要去蜀城吗?主人知道路径,你自己上楼去问。”
仁姬刚一说完,众女子顿时七嘴八舌,这个说他忘恩负义,那个说他一去不回,还装傻充愣,说得飘然子莫名其妙。
飘然子低头细思量:这里面定有蹊跷,我还是见过她们主人,问明路径,再做道理。于是说道:“那好,我这就去问你家主人,好好赶路去蜀城。”
众女子一听,嘻嘻哈哈,簇拥着飘然子,进了院门,绕过几排房舍,来到一片梧桐树下,那座楼前。飘然子抬头看看,上面牌匾写的“巫宝宫”三个大字。
“郎君,请上楼!”仁姬笑道。
“众位姑娘,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们还是不要称呼我郎君。”飘然子冲她们道。
“好好好!就听你的,那我们叫你公子吧。”仁姬又笑道:“公子请上楼。”
飘然子迈步上楼,悠悠的清香,从楼上飘来,檀香中还夹杂这脂粉气息。到了楼上,仁姬一推房门:“主人,他回来啦!”说完闪开身,让飘然子进来。
飘然子昂首迈步,进了房间,不由怔住:屋里太豪华了,当中白玉桌案,四下红木椅子,香炉中焚着熏香,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白玉桌后,从左往右,依次坐着五位仙子,二十上下年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个个眉清目秀,好似月宫下凡的嫦娥,就是飘然子见过画像上的四大美女,也不过如此。
第一位身穿红衣,系着牡丹富贵仙裙。
第二位身穿青衣,系着万点梅花仙裙。
第三位身穿白销金衣,系着出水芙蓉仙裙。
第四位身披绿色云鹤大氅,系着方胜宝相花仙裙。
第五位身穿淡黄衣,系着黄金菊花仙裙。
五位女子见飘然子走进房来,全是默默站起,看着发呆的飘然子,一时相对无言。
“夫君、、、、、、你回来了?”为首身穿红衣的女子,说完之后,脸色微红。
“五位姑娘,你们认错人了!”飘然子拱手道。“在下楚飘然,从四象塔而来,失迷路途,想要去蜀城,还请诸位行个方便,指点路径。”
五女子互相看看,红衣女子道:“夫君,这就是你的家啊!不要提什么四象塔了,往事休说,你既然来了,咱们夫妻团聚,来人,上酒!”
“且慢!且慢!”飘然子急忙阻止:“我真的不认识你们五位姑娘,还请赐教芳名,容我想想。”
“我们姐妹五人,就是那延五女啊!”青衣女子一指红衣女子道:“她是我们的大姐,那延齐之,我是那延拣之。”然后又给飘然子介绍那三位,穿白销金衣的是三女那延罡之,穿云鹤大氅的是四女那延真之,穿淡黄衣的是五女那延宝之。
“你这回记得了吧?”那延拣之问飘然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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