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带领鬼将、鬼兵,与张天师一场大战,结果败北。”沙河龙王道:“在此之前,赵朗算得此地有这支恒古玉箫,特意从终南山赶来,找了多年,没有找到。归降张天师后,去罗浮山修道不久,又归来对我说:‘若得恒古八玉之一,自己断不会输给张天师,手下的鬼兵、鬼将也不会退出尘世;可见这支玉箫,与我无缘。’我只得安慰他:‘恒古八玉,唯有天宫玉皇玉玺,尚在仙界,其余的,都没有下落,可见它们,还未到出世之时。’我二人默默推演天数,最后我说道:‘恒古玉箫将来定会出世,它一出世,恐怕三界都不得安生。’赵公明道:‘既然如此,我把这个黄金印赠与你,遇到危难,你可招来我的手下相助。将来谁要得到那支恒古玉箫,你可将黄金印转赠与他,算我敬重此人,送的一点薄礼,先与他订下这个前缘。”
“龙王老哥,你可真会编故事。”飘然子笑道。“谁不知道赵公明现在是天下大财神?当年姜子牙兵伐西岐,他帮助纣王、闻太师,死后封神。既然他有黄金印,可招鬼兵鬼将,怎么不让鬼将相助?自己一人孤零零跑去送死?”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听说张天师还在镇守此方,没有去助姜子牙,不敢妄动这里的鬼兵鬼将。”沙江龙王道。
“赵公明当着财神,我与他非亲非故,更不敢要他之物,欠他人情。”飘然子断然拒绝。
“这个、、、、、、这个宝印,能招无数鬼兵鬼将相助与你,多少人求之不得,你请收下吧。”老龙王道。
“多谢龙王大哥美意,我不要。”飘然子道,他不想平白无故受他人情。
“既然如此,那么,我先不勉强了。”沙江龙王看飘然子态度坚决,只好作罢,又道:“我在禹皇时得道,四千年来,历经沧桑,见到过三千年前那场封神大战,现在三千年已过,将有大劫发生,但我无意于三界纷争。已向玉皇奏本,辞去这沙江龙王之位,等待天曹回复。这个莽撞,跟随我多年,做事虽然鲁莽了些,但是心底善良,让他与你当个随从吧,也好照应你。”
“多谢美意!但是不必了。”飘然子道。“我在蜀城代理城隍,手下有二百多鬼卒,回去后,有机会辞掉城隍,还要回故乡,将来何去何从,飘忽无定,不需要随从。再说,我这个阴神之体,生死已经无所谓,就是死,还能死到哪去?大不了到阴曹地府投胎转世,也算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需要随从跟班保护,多谢了。”
“哎,宝印不要,莽撞这个随从也不要,我本有心相助,无奈你这人、、、、、、”沙江龙王又叹口气。
“龙王老哥,你的心意我领了。”飘然子道:“黄金印、莽撞你先留下,他可以帮你管理这条沙江。我这就赶回蜀城,就此别过!”
“既然如此,我不挽留了。再会!”沙江龙王怅然若失。
“楚侠士一路走好!”莽撞目送他道。
“二位留步!”飘然子冲他们拱了拱手,起身飞到空中,往西南方向飞去。
脚下是荒山峡谷,飘然子在空中快速飞行,归心似箭,他担心自己的身躯,是否还完好无损。没有了那个躯体,自己这阴神之躯、一团气体人形,怎么在人间行走?还要另找房舍。
五百里路应该不算长,但是他在空中辨认方向,越高山,走溪谷,踏江河,还要躲避江中的舟船,山中的村庄,免得惊吓着凡人,这样,曲折飞行,自然飞得缓慢。
飞了一个时辰,他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算算快到蜀城地界了。前面是个溪谷,荒无人烟,溪水潺潺。
忽然,溪谷中冲出两件飞物,边飞边互相厮打,挡住飘然子前方去路。
飘然子急忙隐身,落在一株茂密的柏树上,凝神细看,原来是两只巨大的山鸡,正在飞舞打斗。
斗鸡!飘然子小时候看过,那全是各家饲养的斗鸡,但这两只鸡,非比寻常,个头大,跟小牛犊子似的,一只浑身绿羽毛,一只浑身紫羽毛,更是见所未见,真不知道天下还有如此大的山鸡,岂不成了精了。
“难道是此地独有的特种山鸡不成?”飘然子心道。看这两只山鸡,伸着脖子,张着嘴,飞腾厮斗,绿羽毛的那只占了些上风,紫羽毛山鸡掉了不少毛。
还是赶紧回去吧。飘然子刚要飞身上越,突然,从山溪边蹿出一人,身穿黄色衣衫,手舞两条短棍,袭击那只绿羽毛山鸡。转眼间,形势大变,绿山鸡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向飘然子这边逃窜。
咦,刚才明明四下无人,这黄衣人,不知在什么地方藏着。
飘然子正在纳闷,黄衣人和紫山鸡,一左一右夹击,将绿山鸡围困当中,一个用嘴箝啄,一个用双棒猛打,那绿山鸡左躲右闪,不是被双棒打中,就是被紫山鸡箝啄,发出哀鸣声。
飘然子看黄衣人面目丑陋,凶神恶煞一般,心道:紫山鸡定是这个黄衣人饲养的,他看自己的山鸡斗不过那只绿山鸡,只好亲自出来相帮。
绿毛山鸡没有招架之力,不住地哀鸣,往后撤走,听的飘然子心中不忍。
“哈哈哈!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地!”
飘然子正全身贯注看他们打斗,没见到黄衣人说话,听到声音,正在纳闷,这人声是哪里发出的?突然,紫光一闪,那只紫毛山鸡不见了,一个紫衣少年站在绿山鸡身边,吓了飘然子一条,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妖怪!
接着,绿光一闪,那只绿毛山鸡摇身一变,也化作一个绿衣少年,往后一退,喝道:“你请帮手,算什么本事!”
飘然子这回看明白了,现在他眼前,当中是绿衣少年,左边是黄衣中年人,右边是紫衣少年。绿衣少年身上血迹斑斑,头上、脸上淤肿,显然受伤不轻;紫衣少年的衣衫撕破了不少,但没有皮肉之伤。
“呵呵呵,我是他请的帮手不假,可你也请来了帮手,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黄衣人喝道。
“我没找帮手。你们二人狼狈为奸,偷袭我,还找借口,我看不起你!”绿衣少年虽然受了伤,但神色坦然,整了整衣衫,狂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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