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溪原本就是个驯兽师,对于这些召唤兽类的声音异常熟悉。
她微微有些惊愕,正当万分疑惑的时候,
眼见着无数条漆黑如墨的小蛇从木屋的深处游弋出来。
小蛇仿佛是看到了那五个美人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在美人的身上来回穿梭。
蛇儿密密麻麻的,起码有上百条,当琴声停止时,那些蛇儿也如潮水般褪去。
再看那五个美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撕裂了,
原本白皙的肌肤落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身下更是泥泞不堪,
看样子完全是刚刚经历了一番风雨折磨的。
“殿下,您每次宁可杀了这么女人也不肯享用,还要强忍着月下轻舞的毒性。这是何苦?”
房间里另外一个声音传出来,看样子是某个属下的。
“风,你逾越了!”清冷动听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没有丝毫情绪,却让人禁不住心惊胆寒。
“殿下,属下知错!”噗通一声,风跪倒在地梆梆的磕着响头。
“行了,等下去自领五十大板。”
“是!”
虽然惩罚了属下,那冰冷的声线还是给了属下一个理由。
“本殿下从小在宫廷里长大,最是明白那些尔虞我诈,尤其是后宫妃子之间的残酷争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的母妃也就不会……”
稍微沉了沉,声音再起:
“所以,本殿下从小便对自己起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倾情于一个女子。为了我的唯一,自然要守身如玉。”
“更何况,这些美人都是蛇蝎,沾不得的,一旦沾染了,这一辈子本宫都别想再回去故乡了。”
冰冷的声音说道最后,带上了丝丝落寞的心殇。
“属下懂了,属下去领罚。”黑影飘过,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枫溪目睹了这一切,由衷的对那个华贵绝美的殿下泛起了浓烈的兴趣,
很想看看他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
然而,不等她有所行动,方才勉强压抑下去的春、药再次发作。
枫溪顿时慌乱了,想要转身躲得这边远远的,
又怕自己彻底发作起来六亲不认,
那时候要是随便找个什么阿猫阿狗的那啥了。
不就太对不起自己守身如玉的二十多年人生。
“对了,里面的人和她吃了同一种药,却还能守身如玉,那一定是有什么秘诀的。”
依靠着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枫溪翻过窗棂,
晃悠着推开了窗边掩着的屏风,
一眼看到了屏风后面坐在琴前的绝美男子。
天,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美的彷如天君下凡,甚至根本没有语言能形容他的绝美。
眉心一点朱砂殷红如血,狭长的眼,性感的薄唇。
再配合上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轮廓,让枫溪瞬间差点停止了呼吸。
心脏也不争气的漏跳了半拍。
至于明星偶像神马的,与面前的男人相比统统都弱毙了
“你是什么人?”
美男见到枫溪,面无表情的冷喝一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道七彩琉璃般的璀璨光华。
“美,美男,嘿嘿!”
枫溪应该说明原因的,至少要表明自己和那几个美女不同。
但,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了理智,眼神除了惊艳就只剩下了惊艳。
加上那药力的作用,枫溪忽然勾唇邪笑,几步到了美男的面前。
伸手略带粗鲁的勾起了美男的下巴:
“妞,你就从了爷吧!爷,会好好疼你的……”
后面的来不及再说什么,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枫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期间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和一个美男在巫山云雨。
单了二十多年,尤其是大多数男人嫌弃她是女汉子的前提下,
还能找到一个绝美的男人那啥,这简直是让她做梦都能笑醒的开心事。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笑醒的。
“哈哈,爷终于泡到美妞了。”欢快的笑声戛然而止。
枫溪直起身子猛然睁眼。
看了看面前那张绝美到极致,和梦中一模一样冠盖京华的美男,将后面的词全部吞了回去。
“嗨,美……美男!”枫溪感觉好像是断片。
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记忆如潮水般的涌来。
“那个,我,我是路过的,呵呵!”想到那五个美女的下场,枫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犯冷。
见对面美男不说话,急忙掀开被子下床。
就在她准备下床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刚好瞥见了床单上,那一抹如雪中绽放的血梅。
晴天一个霹雳响起,枫溪傻呆呆的愣怔在原地。
“这,这是……我的?”她感觉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怎么?这不是你希望的么?你出现在本宫的屋子里,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冰冷的声线响起,夹杂着浓浓的鄙夷嘲讽。
“啊!我,我的第一次,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枫溪依然一脸的错愕加震惊。
美男挑眉,这次却什么都没有回答。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
枫溪仿佛备受打击。
美男的眸底划过一抹狐疑,明明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怎么到头来反而是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没了!啊!居然就这样没了。姐完全在昏迷中啊,连第一次啥感觉都不知道啊。”
“啊!我太悲催了,我的第一次,我好委屈拉!”
枫溪拍着床大哭,几乎一点形象都不要了,就和一个乡村买菜的大妈一样狂嚎。
美男眯眼,顿时感觉头顶有一排乌鸦呱呱的飞过。
原本还以为是哪里派来的细作,或者是晋皇别出心裁又要玩什么花样,想不到居然是个疯婆子。
美男起身,揉了揉被枫溪嚎疼的眉心:
“风,杀了她丢远点。”
“是!”风飞快的闪出身影,行动看上去稍微有一点迟钝,看样子那五十大板已经领完了。
枫溪闻言哭声立马停止了。
“喂,你不能杀我!”
美男挑眉:“理由!”
“你昨天都说了,这辈子只能和一个女人那啥,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了你未来的下辈子幸福着想,你不能杀我!”
“理由!”美男再问。声音里蕴满了杀气
“你杀了我就会守活寡了啊!那可是鳏夫哦!”
“理由!”
美男接着问,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更冷,蕴含的杀气更重。
“我都说了为你的……”枫溪说不下去了。
“说完了?”美男冷冷的问。
“好吧,你杀了我吧!不过能不能别让他杀,让昨晚那些小蛇来行不行?”枫溪弱弱的建议。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那个黑衣男子的追杀,如果换成了那些小蛇,或许会有一线生机的。
美男刚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问候的声音。
“殿下,我皇陛下派了老臣来给您诊脉。”
美男微微挑眉低语:“先把她关起来,等下再处置。”
风无声点头。
美男转身到了前厅。
“王御医请进。”
美男上前厅了,风走过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一根绳子将她的双手绑住,
丢在了最里面的一个小耳房里。
枫溪瞧着那家伙走了,急忙呼唤小蛇帮忙。
当前厅的某美男打发走了御医,再次进来的时候,枫溪已经逃之夭夭了,只剩下几段被咬断的绳子。
风一脸的悲愤,看样子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就怕连板子都没得挨,直接被处死。
美男弯腰捡起地上的绳子拿起来看了看,眸中的瞳孔越加黑沉。
再说枫溪,匆匆忙忙从小院子里逃出来,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逃走。
距离这樱花林越远越好。
她很狐疑的是,昨天晚上自己逃走,还有三个侍卫被吃掉,为什么整个宫里没人提起。
该有的搜查呢?
疑惑中,忽然感觉什么东西掉在了自己的头上。
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
“擦!谁家的破鸟,居然在姐头上拉屎。”
仰头看天,头顶高高的杨树上,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正在便便后舒爽的甩动尾巴。
大鸟似乎听到了枫溪的怒吼,展开翅膀从树顶盘旋而下。
“女人真讨厌,大惊小怪。”
“头发长见识短。哦,讨厌的女人。”
鸟儿的声音很尖锐,有点像三四岁的孩子。
“……”枫溪一头暴汗。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居然会莫名其妙的遇到了这么一只死对头。
枫溪前世的职业是驯兽师。其实她会做这一行完全是因为她那与生俱来的能力:与兽类沟通。
之后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一个苦行僧给了她本驭兽的小本本。
枫溪几乎可以与所有的兽类沟通,记住是几乎。
唯有少数几种不能,其中之一便是鹦鹉。
其实说不能沟通有些不恰当,鹦鹉很多是可以说话的。
也不知道是它们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便舍本逐末忘记了自己的本能语言。
还是因为他们太过蠢笨,只能记住一种语言。
总之,每当枫溪碰上鹦鹉,一切都会搞砸。
面无表情的擦掉手上的鸟屎。枫溪决定绕道。
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见的人,那就距离死不远处了。
可惜,不等她转向,那鸟儿又飞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不停的抖自己的鸟毛。
“女人,讨厌,女人不许走。”
枫溪气笑了:“干嘛,你还想要替你的主人泡妞啊。”
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别的人,看样子这破鸟是自己飞过来的。
“这里可没有别人哦,信不信我拔光了你的毛?再拿去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