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慕容初是怎样的心情,枫溪带着三个小宫女,就算是赖在了太子宫,甚至大有照着三个月发展的趋势。
慕容初的心情很复杂,想要让她赶快滚蛋,又感觉有个人陪着吃饭能舒服不少。
就这样重复了三天,第四天的傍晚,金一带着银票回来了。
“主子,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找了金玉堂的掌柜,才得到了这么多的银票。”
那些银票都是一千两面额的,算起来有几十张。
金玉堂是晋国都城里赫赫有名的首饰店,同时也是各个国家都有分号的。
这一次的确是看在了殿下的面子上,才会有这么多的钱可以拿。
慕容初忽然有些犹豫了。
“你说,这钱,本宫要什么时候交给她的好。”慕容初很意外的,问金一。
金一有些惊讶,这还是第一次,主子主动询问自己的意见,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子。
“主子,属下认为,要看您是不是想要她接着陪您吃饭。”
跟了慕容初这么多年,金一这个大好的护卫可不是白当的。
慕容初点头,将那一摞的银票都揣进了怀里。
金一顿时明白了,看来主子不打算将钱给枫贵妃了。
但,让金一想不到的是,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慕容初居然将钱拿出来交给了枫溪。
“这是钱,你的那些首饰卖掉的。”
枫溪接过来看了看,眸光顿时黯淡了下来。
“哎呀怎么办呢。”
慕容初不解。
“什么怎么办?”
枫溪哭丧着脸。
“殿下啊,这么点钱,只够给皇上买生日礼物的。”
“那我这几个月吃饭要怎么办?”
慕容初闻言差点摔倒了,他努力的掏了掏耳朵,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这些不够?”
枫溪连连点头。
“给皇上的生日礼物,自然要很贵重的,这些哪里会够,再说我也不能出宫去,托旁人去买,中间还有手续费什么的,更加不够了啊。”
“哎呀,怎么办呢。”
枫溪愁眉苦脸,慕容初愕然的,半响没说出来一句话。
良久才嗯了一声。
“这些钱是不够,那,你就留在本宫这里,继续打秋风吧,一直到,你拿了月钱为止。”
“哎呀亲!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好么,因为太高兴,淘宝体都蹦上来了。
“还有,殿下,您看吧,落花宫虽然是属于我的,可,上次我得罪了冷宫那个,最近我又一直在这里打秋风。”
“据说,冷宫那个已经气得不行了,还扬言要逮着我,好好处罚一番。”
“殿下,我能不能,索性就住在您这里,就住厢房好了。”
慕容初惊愕的差点下巴掉下来。
“你是枫贵妃,也是父皇的女人!你要在本宫这里过夜?”
枫溪闻言顿时瞪眼。
“我也是独守空房的,不受宠又到处被人觊觎小命的笨女人。”
“殿下,白天您要我来给你打扫书房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贵妃了呢。”
慕容初皱眉,
“这怎么想通啊,完全是两回事,总之,你就回去你的寝宫睡觉,一日三餐来我这里就是了。”
枫溪摇头:
“不行啊,殿下,您不知道我的落花宫都要变成毒蛇窝了么、”
“啊?”慕容初傻眼。
“不信您去看看,真的,三天两头有人丢毒蛇进来,起初只是一两条,后面就是十七八条的。”
“如今,连蝎子蜈蚣蜘蛛都丢进来了,您要是看病缺少五毒都不用去药房,直接进去抓了吃就是了。”
慕容初更加诧异了,他召唤了金一,过去查看。
一刻钟后,金一回来对着殿下点头。
“根据属下的目测,至少有几十种。”
慕容初倒吸了一口冷气。
“命人将其都绞杀了。查,查明其来源。”
金一沉吟了片刻,看了看枫溪,转身走了。
枫溪撇嘴。
“还查什么啊,要杀我的人不就是那个童妃。”
慕容初默然不语。
“殿下,这下你可以让我在你这里住了么?”
慕容初微愣,怎么感觉这句话的歧义这么大。
“我可以命人收拾了厢房,只是,如果你住在我这里,楚莫休恐怕就不方便找你了。”
枫溪一摆手
“看他有没有心,要是想找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我的。”
“再说,这几个月在这里,也他知道知道,本姑娘可不是随传随到的。”
慕容初嗯了一声,眼神慢慢的失去了聚焦,似乎想着什么发呆。
……
落花宫里清剿出来无数的毒虫的消息,顿时在整个皇宫,乃至文武大臣之间传扬开来。
枫溪也因为其特殊的身份,更加被某些人所关注,甚至还有人联名,请皇上彻查此事。
当初枫将军谋反的事,原本就是证据不足的。
如果不是留下了枫溪这么一个根苗,恐怕也有不少人要跟着造反了。
尤其是军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枫将军的铁杆追随者。
所以,枫溪不能有事,她一个人的性命维系了太多的环节。
皇上大怒,命人彻查!
这边闹的满城风雨。
在那一片的樱花林里,却依然宁静如水。
“主上,消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那地道里的毒虫,都已经被枫贵妃尽数驱赶了出来,也由太子派人剿灭了。”
“如今,我们随时可以离开皇宫。”
楚莫休点头。
“知道了,如今,枫溪在什么地方。”
“回主上,在太子的寝宫里,和她的丫鬟们在厢房休息。”
楚莫休微微凝眉,忽然问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感觉很荒唐的话。
“为什么她不来我这里打秋风。”
风顿时没词了。
“罢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风欲言又止,抱拳离去。
……
就在楚莫休想到枫溪的时候,枫溪也在想着楚莫休。
太子的宫殿里,有一颗樱花树,就在枫溪所住厢房的前面。
鹦鹉将军已经被挪来了这里,就挂在樱花树下。
将军不喜欢花瓣,尤其不喜欢花瓣飘落的时候,弄的一头一羽毛都是。
每当这个时候,将军就会很嫌弃的大叫:
“讨厌,拿开,拿开。”
枫溪很多时候甚至会想,这只鹦鹉的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一个人类的灵魂,不然它的词语量怎么会那么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