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上传来的剧痛总是让他刻骨铭心,入世修行追求的是什么?为什么伴随他的总是有无限的痛苦,北辰很不甘心,却也无法在风暴中逆天转命,被卷入无尽的深渊中。
塔塔有些着急,急忙说道:“你来控制这件法宝,我试试看能否救他!”
不加犹豫,两人明明是第一次配合,却同样很默契,纤指一弹,金色凤凰丝通过裂缝进入能量风暴外,试图寻找北辰的身影。
让她失望的是,外边的风暴太过于狂暴,整个自在玉碑东倒西歪,根本稳定不下来,半个小时的试探依旧无果。
“真是死气我了!他是白痴吗?为什么直接出去,不但救不了任何人,连自己也会没命!”
“口口声声来找我,还说一起试炼成神,还以为他有多聪明,原本只是一个傻子,这下好了,刚刚进来不到一个时辰都要死了!”
梦无伤说道:“不要气馁,话说你当初为什么答应,既然一起来了,就该记住你叔叔的话,无法同心,就无法试炼成功。”
“那你有办法吗?”
“我们还有这件防御法宝,只能是等风暴停下来再说,除了等,恐怕没有别的办法。”
“等于白说!不知道北辰带一个修为那么弱的丫头来做什么,还有那个叛变的炎族修士,诶!我不想说他了!”塔塔有些生气,无法对坑空间的能量风暴,所以也只能是等待机会。
“咚……”
琴弦崩断,白皙修长的手指被扎破了一缕鲜红,“妹妹,你怎么了?”
“阿辰有危险!”
冷弦问道:“他离开那么久,你为何能够感知到?”
玉顷雪说道:“我在他体内种下莲骨的种子,另外一颗种子在我体内,我能感受到他所有的痛苦,姐姐,我不该放他去的。”
“他一心想要变强,你根本也无法阻止,魔罗觉海的试炼自古以来本就没有几个修士能全身而退,你要相信他才是。”
“再者说了,你不是说血色莲骨可能拥有超越天地至尊的力量吗?他应该可以受到保护,怎么说也不至于死去的。”
“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正值两女聊天之时,天魂殿主柳无心进来负手笑道:“两位姑娘动身吧!我族的新驻地已经找好,族中很多子弟还仰慕两位,哈哈哈……”
“前辈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再次居住太久,等你族安居好后,我们姐妹三人就离开了!”
“哦!为何要离开?是觉得我族招待不周?还是说哪里冒犯到了?”
“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就请海涵,现在乃是多事之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修炼界可能在掀起风波,几位不用急着离开,否则北辰回来找不到你们怎么办?”
玉顷雪笑道:“我们自有办法找到他,离开也只是我们姐妹几个喜欢清修惯了,不便在贵族打扰过多。”
“我不同意!”一个声音传来,一个轮椅滚了进来,一名暗夜魂族的年轻人坐在轮椅上,正是双腿尚未完全复原的刘峰。
“峰儿,你怎么来啦?”
“师尊,弟子不孝!让你担心,在下恳请两位姐姐不要离开,我还有恩情尚未报答。”
“公子不用放在心上,无需你报答什么。”
“不行!族中长辈长教训我们修行处世要懂得施恩图报,否则和禽兽有何区别,还请住下吧!”
见到刘峰一再挽留,两女没有直接拒绝,冷弦笑道:“公子请回吧!那么我们就再打扰一段时间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相信两位姐姐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痛!身子好痛!夕瑶的意识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海滩上,周围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我在哪里?她想到自己被炎君飒克斯强行掳走,后来因为两人无法直接抗衡这股风暴,加上她的修为原本就很弱,一下子就晕厥过去。
“黄毛丫头,你醒了!”
身后传来一个她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她诚惶诚恐的回过头来,发现飒克斯肩上扛着一头体格庞大的猛兽,手里还抓着一个布袋。
他把布袋朝着夕瑶一扔,很多野果子散落出来,“这是你的食物,拿好了!”
“多谢你救我!”久久,她才回了一句。
炙热的烈火在燃烧,搭起的火架上散发出一股肉香味,飒克斯笑道:“现在你所有的一切都要听我的,赶快吃你的食物。”
“我的食物?”
“就是这些果子,肉是我的,想吃的话自己抓去,不过告诉你,这座岛的妖兽级别至少都有洞天境以上,哈哈哈……”
夕瑶拿起一个青色果皮的果子,闻到一股异香,却是不认识,于是问道:“这是什么果,不会有毒吧?”
愤怒的眼神瞪着她,让她小女孩的心性滋生,不自觉的退后。
“哼!无知的小丫头,你以为自己还有的选择?你不吃的话,现在就宰了你!”
“别那么凶,我吃就是了!”不甘心的眼泪流出,她很快用手背擦拭,轻咬一口果子,发现苦涩无比,她有些咽不下去。
飒克斯自然能够注意到她的一切,却是根本不在乎她难堪的表情,只是一边填饱自己的肚子,而他而言,一个修为弱于他的小丫头,根本无法给他来到任何危险。
他吃完了兽肉后,看着海域上的迷雾,弹指一挥,星光萤火飘入迷雾中,不一会儿,轰隆响声不断,他发现一点炎气就足以引发爆炸,不会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那个……我们可以去找北辰吗?”
“哦!你还妄想他来救你?哈哈哈,别做梦了!刚才的风暴已经将我们冲散,那小子自以为是,只身闯入其中,估计不死也要变残废了!”
“前辈抓我来做什么?我修为太弱,什么也帮不了你!”
飒克斯冷笑道:“不用害怕了!本君修炼上千年,对你一介小丫头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传闻魔罗觉海中凶险无比,你的作用就是探路,若是死了,也是你命中注定!”
“既然你都知道凶险无比,为何要叛离和主人的同盟,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你叫他主人?话说他是什么身份?是超级大族的世子?为何要帮助暗夜魂族对付我炎族?”
“主人和我一样,只是一个孤儿,并没有什么大的身份。”
“孤儿?孤儿怎么有侍女?看你小模样还不错,是他逼迫你的吧!”
“不是!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我不应该来的,前辈你能否不要杀我?”
飒克斯掌心一团又有鬼火,猛然打入她的体内,说道:“我在你体内种下禁制,不想死的就为我探路,只要本君能获得大的好处,成功离开,你愿意跟随我,可以不杀你。”
“不但不杀你,还可以帮你增强修为,若是你有叛变心思,立马可以让你形神俱灭!”
“是!”夕瑶无奈,也只能是答应下来。
另外一个遥远的空间,北辰咳嗽两声,从痛苦中醒来,发现一群陌生的面孔在盯着他,“竟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这小子命真硬,不过下一刻就要成为祭品了,哈哈哈……”
使劲摇了摇头,北辰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大型的锅炉中,沸腾的水还有各种调味食物的料还在继续加入。
这是原始部落吃人的节奏?北辰搞蒙了,心里苦笑着,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一天会被他人用油锅来烹煮。
“嗯?你都要死了,下一刻就要成为食物,还笑什么?”
“我笑你们笨,自己大难临头都不知道!”
四周温度骤降,一颗白色的珠子散发着强烈的寒气,众多原始部落的怪物全部都冰封住,油锅砰然破碎,御水之术在洗去自己浑身的污迹。
剑芒闪动,众多原始部落的怪物们身首分离,其中一个生灵急忙磕头道:“伟大的神,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能说,神会杀我的!”那生灵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匆忙转身逃离,北辰刚想要出手,却是发现一道光束射来,击中那生灵,轰然一声爆体而亡。
“阁下是何方神圣,出来一见吧!”
“哈哈哈哈,无知的蠢辈,闯入魔罗觉海,你想要得到什么?”
北辰笑道:“你问我想得到什么,难不成你在这里能够做主?”
忽然间,大地在震动,从遥远的星空中传来巨大的压迫感,降下宏伟不世的身影,一个霸道的声音响起:“三千世界奉我为主,九天十地为我独尊!信奉我,允你永生!”
“嘣!”
足尖轻点,大地无法承受浩瀚神力,顿时失衡!强大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由得后退两步,血色寒莲花再次祭出。
莲花圣光护住全身,北辰感觉压力大减,松了一口气。
“哦……”一声赞叹的声音响起,他说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法宝,能够抗衡纪元神力,告诉本皇,你叫什么名字?”
“北辰!来魔罗觉海是为了试炼,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你又是何方修士?”
“哼!和那些蠢辈一样,还以为你会不一样,令我失望,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去死吧!”
对方不知道是何等身份,北辰感到他是自己入世修行以来见过的修为最强大的对手之一,恐怕不亚于无界太子和阿难将,有过之而不无及。
翻掌为云,覆掌为雨!只见那嚣张的身影宛如万古神者,立足高空中,仿佛不可一世的天地主宰,一掌朝着北辰派来。
“蝼蚁,尽情的挣扎吧!让本皇来欣赏一下你绝望的面孔!”
天穹中,巨大的手掌印拍下,仿佛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带来巨大的绝望,比起阿难将的绝望洪流都可怕。
第一次见面,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都要被杀,北辰自然是不甘心,难怪进入魔罗觉海试炼的修士几乎没有几个出来,遇见这样嗜杀的疯子,而且修为强大可怕,让谁都受不了!
见到对方的修为恐怖,北辰不愿意硬接,施展八匹极光逃遁而去。、
“哦!想逃,你逃得出本皇的手掌心吗?”
巨大的掌印在无限的延伸,仿佛下一刻就要一手遮天,数百万里山河尽在巨大掌印的阴影中,纵然北辰将逃遁速度提升到顶点,也感觉天塌下来,自己逃到哪里都躲不过一般。
“亲爱的蝼蚁,不用再继续挣扎,没有人可怜你的,哈哈哈……”
“想要杀我,你还不配!”
太初之剑祭出,汇聚太阴之力和太阳之力,浮屠业火和八颗纪元寒珠融合血色莲骨之力,全部用矛盾大法柔和在太初之剑中。
“轰!”
大地塌陷,巨大的掌印将北辰拍入地底,正当天空中的身影得意之时,一把三百长的巨剑轰然刺穿低层,直冲九霄云海。
“血色寒莲斩!”一声暴喝圣传出,凹陷的大地光芒冲天。
柔和多数元力的剑芒撼动九天十地,太初巨剑首现斩天之能,原本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了赞叹之色。
他丝毫不畏惧太初巨剑的斩杀,双掌凝聚术法威能,想要硬接剑招,却是不料他在接招的瞬间,天地间的识藏元力顷刻间消散,让他始料未及。
“澎!”然一声,嚣张的气焰被斩落,不可一世的身影坠入大地,一头扎进一座岩石山峰,随后太初之剑落下,不给对方一点生机,万里山河被剑芒切割,现场一片硝烟。
北辰气喘吁吁的双膝跪下,施展这招耗费了他太多的魂力,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不支了。
“哈哈哈,终于等到你了!想不到外界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倒是让本皇见识了!”
“呵呵,竟然没死!”北辰苦笑,自己最强的招式都使用了,对手的气息依旧如此强大,他的肉身空虚,若是继续使用太初之剑,邪煞之气必然要反噬他。
无法继续使用太初之剑,要怎么办呢?他思绪百转,不甘心不明不白的死得那么冤枉,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誓言。
“不!我不能死!”他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