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想用半月赤芍给严秋荷治病,只有等到元宵节之后再回县城了。也正因为如此,旗袍会在这七天中不在我身边,我要格外小心,这七天是我最为脆弱的时候。
邪月社的人隐藏在村子里,我把这件事告诉给郑鸣和吕紫萱,让他们帮我提防着点,要是有什么可疑的人,他们要及时告诉我。
郑鸣点头道:“你放心,我也是在这个村子长大的,要是有形迹可疑的人出没,我肯定会提醒你。”
吕紫萱却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好像满腹心事。我问她:“怎么了,有问题吗?”
“唉,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吕紫萱叹气道。
“有什么事不能说的,但凡关系到我性命的事,你可一定要说。”我看着她。
吕紫萱这才说出实情:“有时候,有时候我觉得表妹不像是一个傻子。”
我一愣:“你是说孔雪瑶?”
吕紫萱点头道:“没错,我感觉她在某些时候会变得很不正常,简直有点变态。”
“雪瑶就是智力低下一点,做事情和小孩子一样,要是用小孩子的眼光去看,她做得事也没什么不正常的。”郑鸣说。
吕紫萱却说:“我要是说出一件事,你们也会觉得古怪。”
“你说来听听。”
“昨晚我和她看恐怖片,惊悚而血腥的那一种,我被吓得缩到被子里,她却对着屏幕冷笑。”吕紫萱瞪大了眼睛,似乎惊魂未定:“电影里的情节越是可怕,越是残忍,她就笑得越开心,仿佛那不是恐怖片,而是喜剧片。你们见过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会这样吗?”
我和郑鸣对视了一眼,郑鸣也是一脸吃惊。我也同样感到疑惑,孔雪瑶怎么会觉得这种场面感到好笑呢?
“是不是她对死亡没有概念?”我问道。
吕紫萱摇摇头说:“她的智商虽然只有五六岁,但是也知道死人是什么。可是,她却指着屏幕里的死人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毛骨悚然。”
“她说了什么?”郑鸣连忙问。
吕紫萱紧张的看着我们:“她说,姐姐,你看那个人死了,真好笑,以后你们死了,我也会笑。”
我只觉得后背传上一股凉意,这小姑娘把死亡当成了什么?还说亲人死亡,她也会笑,这是怎样的心态?
“这不是正好说明她傻嘛,要是不傻,她也不会说出这种话。”郑鸣干笑了两声。
这个解释太牵强,孔雪瑶的心智不成熟,却应该有小孩子的童真。面对死亡还能笑得出来,看到血腥的场面感到高兴,这有多扭曲的心理才能做到?
“紫萱,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以为她和邪月社有关系?”我问她。
吕紫萱显得很为难:“我没有这样说,可是对雪瑶的言行感到奇怪。万一她是邪月社的人,或者是被邪月社的人利用,那会很麻烦。”
“我去找雪瑶聊聊。”我仔细想了想说:“那把雨伞还在我这里,我答应要还给她。”
我在当天下午和吕紫萱一起来到了孔大娘家中,孔大娘知道我们要来,就和曹大宝他们去打牌了,乐得让我们哄孔雪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