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还在熊熊燃烧着,i11iam弹着吉他,枝枝说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枝枝也不吝啬地唱起歌来,沈若柒也跟着打起拍子。身后有只手在她背后挠了挠,她回过头去黎云泽冲她眨眨眼。
沈若柒不解以为他是有什么正经话要说,便跟着他悄悄离席:“怎么了?你该不会还准备了其他惊喜吧?”
黎云泽摇摇头,搂着她的双肩笑道:“良宵苦短,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
沈若柒抽了抽嘴角,黎云尘的话在脑海里响起。沈若柒咽了咽口水,略显尴尬地笑道:“那个……来日方长,我们不急。”
咦,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好像是黎沐东说过的。
黎云泽皱着眉头:“怎么不急,洞房花烛很宝贵的。”说完不由分说地将沈若柒打横抱,直接抱上楼去。
沈若柒其实是怕他难堪,所以才想拒绝的。他这样积极,怕是不想让她失望吧?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黎沐东,我们作为主人怎么好扔下客人自己先休息呢?这样当然不好,我们还是要与众乐乐才好。我们都还没安排好宾客,哪里好自己先睡的。”沈若柒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黎云泽听他说着却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宾客们自然有上一任屋主安排,这个问题不是新娘子该操心的。性娘子现在该操心的应该是……”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露出一个邪气的微笑。
沈若柒心里着急啊,万一待会他不成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男人在这方面最是要面子的,她又怎么能让他在新婚夜丢面子呢?
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婉转地阻止他,黎云泽已经将她抱进房间了。这房间不是今天她换婚纱的那间房,这新房有特别布置过,喜庆的大红色跟这充满中世纪风的别墅里真是妥妥的中西合璧。
“黎……黎云泽!”黎云泽直接将她抱上床,沈若柒一个哆嗦,说话都不利索。
黎云泽单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在解开领带,带着三分酒气眼神宠溺:“你叫我什么?”
黎云泽啊?还能叫他什么?
黎云泽冷笑一声,看来他的女人还不懂自己叫错了什么。那好吧,他必须得让她知道自己叫错了什么。
新房没有开灯,只是点满了香薰蜡烛。这气氛和香薰,简直撩人的要命,再加上床头那大红的喜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叫我什么?”
沈若柒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黎云泽的手却在解着她的衣服,沈若柒结结巴巴道:“黎云泽,其实你不用勉强的,真的!”
黎云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面带疑惑:“勉强?什么勉强?”疑惑到,连称呼也没计较。
沈若柒轻咳一声:“我是说……你不必勉强自己,就算是不能够我也不会怪你的。大不了等我们回国之后,再去看看中医调理,说不定……”
黎云泽算是听明白了,没让她说完就堵住了她的最。
没错,传言说他某功能有障碍,这传言后来又演变成了他是个受。这世道,传言穿来穿去就不知道传成什么鬼样了。
黎家也有这个传言没错,黎挚给他塞了多少女人,试过他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他也记黎挚绑着他秘密去见了医生,那时候医生断言他因为心里和精神上的创伤导致他那功能障碍。
黎挚也没少给他找药,不过黎云泽把他给的药全都挡在他的面给扔了。再后来,黎云泽就一直在避开黎挚,父子之间的隔阂也在这里变得越来越深。
本以为黎云泽的恨意和疏远,能让黎挚敲响警钟,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那么孤注一掷。
在黎沐东那场婚礼之前,黎云泽已经很久没有回津城也没有将黎挚了。那天要不是给黎沐东面子,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他那天要是不回去,也就根本不可能让黎挚再次找到空子竟给他下药。说什么是为了黎云泽好,说到底只不过是他黎挚不能接受一个身体和心理都有问题的儿子。
黎挚要强了一辈子,可不容允许自己的儿子成为自己人生中的最大的败笔。所以,他想尽办法要让他能对女人提起兴趣,他要让黎云泽为黎家传宗接代。
黎云泽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沈若柒已经快要不能呼吸。她使劲地推着黎云泽,而黎云泽只是专心地解着她的衣服。
片刻后,黎云泽终于松开她,看着她憋红的脸颊笑道:“所以,这就是我的好大哥那天在书房对你还说的话吗?嗯……究竟是不是功能障碍,你得亲自试了才能知道不是吗?”
沈若柒咳了咳,心想,完了完了,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了。
“不是的,黎叔他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是……”是什么,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沈若柒自己都没法圆回去,只能卡在这里了。
黎云泽就知道她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了:“黎叔?黎三太太,你这个称呼怎么就是改正不过来呢?来,让为夫好好教教你。你的黎叔,以后要叫大哥。至于我呢,叫我……”
叫什么?
“黎云泽你……”沈若柒的声音被夜吞噬,床头的一对红烛啪啪的炸了两声,像是在偷笑一般。
黎云泽用一晚的时间教会沈若柒她该叫他什么,没错,应该叫……求饶!
沈若柒只感觉这身体不是她的,四分五裂。这那里是云端,这根本就是酷刑!现在,她只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世人,传言不可信!
传闻说黎云泽是弯的,事实证明,弯个球啊!
传闻说黎云泽某功能障碍,事实证明,谁用谁知道!
黎挚啊黎挚,为了黎云泽这个莫须有的功能障碍操碎了心。谁能想到,他比谁都正常!
天微微亮,庄园的笙歌散尽,都已经归于安静。屋外那团篝火只剩下一团冷灰,新房的蜡烛燃尽已灭。还有那,被人遗忘葡萄园里……葡萄园里的坑,还有坑里喝高的两人。
清晨的冷风灌了进来,沈若柒已经累得沉沉睡去。这是黎云泽最开心的一夜,是他期盼已久的新婚夜,然而……
他做了个梦,手脚抽搐着醒过来。
黎云泽像是梦游一般直直坐起,转过身看着睡着的沈若柒。他忽然勾起嘴角,眼神格外温柔,伸过手轻抚过她的脸颊,靠过去轻吻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沈若柒动了动,他怕吵醒她,小心地挪开,侧着身体看着她:“柒柒,他不记得我们的事,你会怪我吗?”
沈若柒没有回答,睡得很甜。
天色大亮,黎云泽坐了起来。揉揉眉心喃喃自语:“怎么又梦见这个,梦里究竟是真是假?”
黎云泽爬下了床,换了衣服下楼晨跑。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昨晚做了个梦,梦里他跟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是因为昨晚他跟沈若柒洞房,所以就做了这样的梦吗?
黎云泽想不通,越想脑子越乱。那梦境真的太真实了,可说真实他又总看不清那女人的脸。每次在快醒来的一瞬间,他总会把那女人的脸看成是沈若柒。
说来说去,怎么感觉都还是因为他日有所思的缘故?
清晨的庄园笼罩在薄薄的雾里,黎云泽想着事情,漫无目的地慢跑着。
葡萄园的深坑里,黎沐东被冷醒,怀里还窝着一个江昕宁。黎沐东的脑子里一下子冲上来好多画面,一看裤子,得,都是真的,江昕宁吐在他身上的污渍还在呢!
江昕宁像是冷着,又拼命往黎沐东怀里挤去。
黎沐东放弃了抵抗,仰头望天顿时感慨万千:“贼老天,我黎沐东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怎么惩罚我?我的前未婚妻在甜甜蜜蜜地洞房花烛,而我却要跟一个醉鬼被困深坑受冷风吹!”
冷风吹,为你我受冷风吹……黎沐东自艾自怜地唱了起来,唱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那叫一个寸断肝肠……
“沐东?你……昕宁?你们两怎么在这里?”漫无目的的黎沐东跑到了葡萄园里,正好听见了黎沐东那一片伤心画不成的歌声。
听见黎云泽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黎沐东顿时就要喜极而泣了,激动啊,那叫一个激动:“小叔叔!快救我上去。”
江昕宁是被黎沐东给一巴掌拍醒的,江昕宁从梦中一个激灵醒过来。反射弧绕了地球一圈才有了反应,哇的一声,带着哭腔捂着脸:“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黎沐东傻了眼,这是什么操作?昨晚不是挺彪悍吗?现在装哪门子的娇滴滴?
黎沐东仰起头望向上头的黎云泽,黎云泽轻咳一声喊到:“昕宁别闹了,你昨晚喝醉了拉着他一块掉进坑里。你看你还吐了他一身,扯平了好不好?”
黎云泽说完,江昕宁这才往黎沐东身上看去。咽了咽口水,不哭了。
黎沐东冷哼一声:“什么扯平了,她昨晚打了我好大一巴掌!现在我还疼着呢!”
江昕宁什么时候受过委屈了,现在有点心虚,刚想服个软吧,一听黎沐东在抱怨顿时也甩了脸。
黎云泽在上面瞧着摇摇头,蹲下身冲下面两人喊到:“你们的问题要不要在下面解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