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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溯存皱了皱眉:“又有急事?!”
虽然有点儿说不清的不悦感,但还是接过了通讯器,毕竟胡封现在负责的研究非常重要,堪称是第一军团的超级秘密武器。
花火原听得耳朵尖了几分:又?胡封已经不止一次跟怀溯存报批什么急事?事关这个疯子,她就有点儿上心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做什么幺蛾子?
她暂时搁下茶叶,拦住问小韩:“胡特医什么时候还给溯存报批过急事?”
小韩低着头不敢看她,老老实实回答:“坐战机来帝都的路上。”
她脑子里顿时一个机灵,当时她不知不觉睡着了,也没听到胡封跟怀溯存说了什么,只是觉得一睁眼怀溯存整个变了个人。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她赶紧竖起耳朵听,却发现怀溯存只管听着,半晌不作一声。
因他面窗而立,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神态,更听不见加密来电的通话内容。心里有点儿小急,想了想把茶水泡好,送到怀溯存身边。
靠得近了,仿佛听到通讯器里面隐约嗡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
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上去,先是看到松开两颗纽扣的领口,隐约露出划着伤疤却充满性感男人味道的锁骨线条。
她吞了吞口水,视线继续往上,却一下子跟怀溯存幽深的黑眸对上。
有点儿小心虚的她赶紧将茶水一捧:“我给您倒了茶。”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放下通讯器,从她手中接过茶杯。
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掠过鼻尖的时候,她闻到清清淡淡的酒味,并不讨厌,相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意外的好闻。
茶香袅袅,他却没有喝,顺手将茶杯放在桌上,手指兀的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拂开她的刘海。
她心头一跳,看进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却发现里面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其中涌动着情愫与欲望的暗流。
安静的房间里,空气仿佛也被他眼底的暗流搅动,渐渐升温,渐渐蠢动。
“很早,我就想这么做了。”一声得偿所愿似的喟叹,他俯身去寻她的唇。
她心里顿时一片雪亮:刚刚明明还在生她气,现在态度骤变,肯定有问题。
白天出现异常的时候,他也是这种状态:眼神里云山雾罩的,像是清醒又像是恍惚。
这里面要是没有人搞鬼,那才真是有了鬼了。
胡封!你居然敢对怀溯存动手脚,老娘要宰了你!
但这时候,胡封还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而近在咫尺的怀溯存已是迫在眉睫的炸弹。
她一偏头,怀溯存的吻从脸颊擦过,落在脖根上,痒痒的,令人心慌。
“溯存,等一下,我还有事。”她慌乱欲退,却是迟了一步,腰背都被他圈住,只能使出全力在他胸前推拒。
不过以她可怜的力量值,一切只不过是徒劳。
怀溯存没有回应,他只觉得一双小手绵软无力在心口挤压着,仿佛欲拒还迎似的,令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于是,他托起她的臀,将她放在办公桌上,倾身上前,扳住她不老实的下巴,落下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一反常态的强势作风,纠缠不尽的绵软触觉,同时轰袭在花火原身上,她简直没办法组织起半点还手之力,整个人都要被火烧化了似的,轻喘不已。
那动情的轻喘恰似火上添油,怀溯存一边吻着,一边一颗一颗地解开胸前的纽扣。
花火原双手骤然落在饱满分明的肌理之上,只觉得指尖灼烫,心惊胆颤:不行,不能再继续,一定要阻止怀溯存的失控,把事情弄个明白。
怀溯存顺着她细长的颈项印下密密匝匝的印记,她趁势仰起头,倒着观察四周情况:
小韩早前出去的时候很“识时务”地带上了门,有了白天的经验,估计这回也没有谁敢在他们独处的时候闯门打扰。
只能自救!
桌下的杂物“哗啦”一下被扫到一边,怀溯存将她轻轻放倒,同时倾身将她完全覆盖,激情而不失温柔地为她解开衣衫。
难道她的第一次就要交待在一张办公桌上了吗?
“溯存,大人,现在不行。”她大口的喘着气,突然觉得眼角余光中有什么在闪烁不停。
侧头看去,竟是怀溯存与胡封通话的通讯器。
一闪一闪的正是上面标识“通话”的指示灯。
我靠,难道刚才的通话没有挂掉,胡封居然在另一边支着耳朵听免费版的“现场直播”?
这个千刀万剐的胡疯子!
她一个激灵,运起飞鸟,身体微浮,将要升空的时候,却被怀溯存重重一摁,重新放平在办公桌上。
跟怀溯存比武力值,她果然是个渣!
心下泪流满面的花火原生生憋出一个借口:“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
怀溯存深深看进她的眼里。
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动情、就在即将发起冲锋的边缘,但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冲动,隐忍着听她接下来的解释。
想到胡封还在那边偷听,她又羞又急,压低了音量,捂着鼻子,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你身上有酒味……”
说这话时,她心头也无把握,也不知道是怀溯存的轻微洁癖起了作用,还是她的撒娇有了效果,怀溯存竟真的牵起衣领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抱歉。”他在她娇羞的脸颊上轻轻落了一吻,很是温柔,“你说的对,第一次应该是美好的,我去洗洗,很快就回。”
说着,果真去了隔壁的浴室。
浴室门刚一关上,花火原顿时脸色一变,浑身升起腾腾杀气。拿起通讯器,如火山喷发般低吼:“胡封,你居然敢对大人下手,你死定了!”
那边胡封掏了掏耳洞,反而跟她对吼:“什么死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倒是赶紧把大人拿下啊,大人一个处男,您就用不着玩什么欲擒故纵,OK?从克隆体的数据推断,这几天正是您容易受孕的日子,一定要抓住机会啊!”
他还真敢承认!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不怕整个第一军团把他生撕了吗?
她火冒三丈:“放屁!你个龌龊的变T,居然敢偷听大人的私事。你等着,我马上就把真相告诉大人,让你好好过一把凌迟的瘾。”
胡封不认账:“什么叫偷听?那是科学研究,是研究好不好?要不是因为考虑到大人的身份,我还想拍下立体影像,存档研究呢。”
他居然还有歪理!
不待花火原喷口水,他又换了个屌屌的口吻:“怎么样,感觉不错吧?我可是还对大人进行过特别培训,努,就是那本您不愿看的书——以大人的学习能力,我想技术绝对杠杠的。”
杠尼玛个头啊!
花火原气得忍不住想拍桌子了:“老实交待,你到底把大人怎么了?怎么给他下的药?”
胡封有那么一点满不在乎,又有那么一点不服气:“您以为我是谁?用下药那种下三滥手段,很容易就会暴露马脚的,我会那么蠢?我用的是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催眠技巧。而且,像我这样的高手,就算您想告发,也是不可能找到证据的,哼哼。”
催眠?
为嘛胡封还会催眠?
她简直要抓狂:“你居然催眠大人强我?”
尼玛,这还能忍吗?亏她脸红心跳了个半天,结果全是被胡封催眠出来的。
难怪催眠状态被打破以后,怀溯存的表现完全两样。
胡封显然对自己的成果有点儿得意,一本正经地纠正:“喂喂,您可不能乱说,第一,我没有让大人您,应该说大人是在撩您;第二,我刚才都记录下来了的,您喘息的频率、吟哦的声波波形还有刚才催大人洗澡的音调变化,这些都可以证明你您绝对不是处于被强的状态,而是一种十分享受的状态,对吧?”
我靠!
他居然隔着话筒记录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本姑娘要杀人!真的要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这回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做“气得肝儿疼”,胡封这变T家伙绝对有本事直接把人气死。
不行不行,她不能被胡封牵着鼻子走,她要反击!
她狠狠咬着唇,突然想起一个疑点,不由得眼珠子一转,不屑地哼道:“嘁!你哄我吧?你真会催眠,那怎么不催眠我,催眠我的风险不是要小得多?”
胡封干咳了一声,小声嘀咕:“那不是每个人都能催眠的嘛,也不知道您对我哪来那么强的戒心!”那用于催眠的辅助药物对怀溯存有用,却对她没有用,他也是无语了。
花火原一琢磨:这言下之意,不是没试图催眠她,而是实在没有成功,所以不得已只好选了怀溯存。
这一刻,她真的很有想捅死他的冲动,嘴里却忍了忍,换成嘲讽的腔调:“你就吹吧,大人意志力何等坚定,会被你这个半桶水催眠?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还不承认,装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胡封其他方面倒是不怎么计较,一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就不肯认输了,撸起袖子非要跟她争个清楚:“您还别说呢,大人意志力确实强,不过大人有大人的弱点,恰好被我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