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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寄予重望、负担着人类未来的孩子!
与这样一个存在相比,那小小的女中尉自然无足轻重。
卫帅也是领过军见过血的人物,杀伐果断,立刻一点头:“好,我来处理这个女人的事,未免影响太大,必须等到他们离开帝都才会动手。不过,溯存是未来的领袖候选人,他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于他。”
娜娜甜甜一笑:“这件事我本来也没想劳烦卫爸爸。男人嘛,都是闻不得腥气的,我还不了解吗?”
高高的、尖尖的笑声像崩然炸碎的瓷器一般,刮得人耳膜作痛。
卫帅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头,但表面上什么并没有表示出来。
这么多的精英男士跪着求着一个女人春风一度,这样的场面本就荒唐不堪,不忍直视。
而娜娜一边摆出一副施舍的面容,一边又用自己的肚子作为胁迫,他却不得不答应下来,实话说他隐约还生出耻辱感。
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快人快语的卫军团长。
作为卫帅,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政治龌龊,也早已改变了最初嫉恶如仇的态度。
政治上的很多事是很难划分出分明的黑白的。
为了一个高远伟大的目标,做一点违背法理道德的事,对政治来说连考虑都不需要考虑一秒。
一个人的份量难道能与全人类的前途未来相提并论吗?
根本不可能!
当卫奇推开父亲的办公室时,他看见的就是笑得尖声尖气、畅意无比的娜娜,以及垂头深思、略显老态的父亲。
他立刻“啪”地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喊道:“卫帅,第一军团少校卫奇向您报到。”
这一次,卫帅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慈父的笑容,对他招手道:“小奇,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娜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又转向娜娜,温和的说:“这位少校,就是犬子卫奇。”
卫奇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想法。
这一次,他特地嘱咐自己要随着大人前来帝都,其实重点不在议事会,而是要特地介绍他给娜娜认识。
在无数男人挤破头也没办法在娜娜面前争得一席之地的时候,他的父亲利用自己的权势为他争取了一个与娜娜独处的机会。
虽然这并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比之别的人已算是占尽了先机。
他微微有些黯然:作为父亲,希望儿子能跟娜娜生下一个孩子,攫取强大的政治资本,赢得光明的前途,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就是打心眼里反感这件事。
眼前恍惚晃过一张倔强的、始终不肯服输的脸庞,心中百味杂陈。
议事会上,他偷偷地瞟过她几眼。
跟在他面前保持的一贯警惕完全不同,在大人身旁,她眉眼全都是舒展的,眼里根本没有旁人,总是不自觉的望向大人,而她每个眼神里都有着微带羞色的脉脉情意,那娇俏的模样让人不禁想到四个字:娇羞动人。
有那么一瞬,他心里是嫉妒的。
随即,他就惊觉,他居然在嫉妒自己长久以来的偶像!
这是不应该的!
大人对他的照应和教导自不必说,即便是在花火原这件事上,大人也给够了他机会。是他自己没有抓住花火原的心,是他自己确实不如大人甚多。以至于他与花火原朝夕相处却处得像仇人似的,大人与她不过是两三次见面,她就被大人征服了。
他是一名军人,一名男子汉,应该输得起,也放得下。
心念陡转间,却是对娜娜提不起精神来,只是僵硬地行了一个军礼,毫不走心的说了一句:“娜娜小姐,幸会。”
连寒暄都算不上。
卫帅有点儿不满,但再不满,那也是他儿子。
他使的眼色卫奇似乎没有看见,他便亲自站出来:“娜娜,卫奇目前就在第一军团任职,你刚才说的事我就交给他办了。”
听到这话,本来不怎么把卫奇看在眼里的娜娜终于生出几分兴趣,偏着头审视了卫奇一番,勾勾手指道:“卫奇是吗?真是英雄出少年,果真有乃父之风。”顿了顿又媚声道:“说起来,现在我应该喊你一声哥哥的。卫奇哥哥,你在帝都的这几天都来陪我好吗?”
卫奇犹豫了一下。
第一军团高层的整个计划他不是完全清楚,但是他们对娜娜的态度,他是知道的。
大人既然公开了他与花火原的关系,那肯定是不会去贴她的。而西落这个浑身仇恨值高飙的家伙突然跑到帝都来,还在大议事会上耍了那么一手,似乎是盯着娜娜而去的。
所以,第一军团对娜娜应该是不算上心,但也没有完全放弃。
作为第一军团的一员,他应该为第一军团考虑,应下娜娜的要求,伺机为西落创造机会。但是,目睹了娜娜在议事会上的一系列做作表现,他感到整个帝都之行都要陪着她进进出出,感觉有点儿恶心。
他犹豫着没有说话,卫帅自然就代答了:“那就这么定了。娜娜,卫奇从来没有沾染过女色,所以在这种事情上比较害臊,你要多担待。”
“是吗,还是纯情小哥啊?”娜娜吃吃地笑着,绕着立得笔挺、目不斜视的卫奇走了一圈,像打量一件有趣的摆设似的,最后在他耳朵边轻轻吹了口气,“你这么可爱,我很喜欢呢。”
卫奇微微蹙眉,冷不防她突然踮起脚,在他唇上一擦而过。
他大吃一惊,慌忙退了一步。
娜娜却咯咯咯的笑起来,半咬着下唇,飞了他一个媚眼:“卫奇哥哥还真的没碰过女人呢。今天晚上,你做我的男伴怎么样?”
卫帅哈哈大笑:“那就这样说定了。”
娜娜便风姿绰约地离去。
卫奇狠狠擦着嘴唇,心头觉得万分的耻辱,忍怒道:“爸,我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法。”
卫帅瞬间拉下脸,沉声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这件事无关情爱。她是一个机会,所有人都想抓住她,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任性。”
“我不想把自尊扔在她那样的女人脚下,任她践踏!”卫奇倔强地昂起头,“我不觉得我需要靠女人上位!”
“维克多都能放下可笑的面子,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针锋相对:“所以,我愿意跟着怀大人,却绝不会听从于一个软骨头。”稍顿,语气换作鄙视和痛恨,“爸,你可是昔日的辉煌之军的领军人,是你带着人彻底将金刚猿封杀在四大禁地内。那时候,你哪曾向任何人服过输、低过头?”
说到这里,他情绪已然沸腾,冲口质问:“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变得骨气全无,卑躬屈膝,这样的你,哪有资格做帝国元帅?”
“你闭嘴!”暴怒之下,卫帅甩给儿子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之后,父子俩都愣住了。
卫奇的脸上火辣辣的,然而这痛感却不及他心头的三分之一。
眼见昔日敬爱的父亲变成这个模样,他有难以下噎般的梗阻感。
然而,这个人不仅是他的父亲,目前还是帝国的元帅。无论作为儿子,还是作为军人,他对他的任何批判确实都已逾越。
因此,他默默地举起手,行了个礼,用最标准的姿势和最沉默的态度来表达自己极端复杂的想法。
“站住!”卫帅喝令一声,却有些喘不过气来,乒乒乓乓地翻了几个柜子,找到药吞下,这才缓口气责问:“逆子,别告诉我你不懂娜娜代表着什么。”
已经走到门边的卫奇站住,转身,目视前方:“我懂,但是我不认为我们就要因此失去应有的气节。作为军人,如果失掉这份气节,那还有何脸面岿然立于世间?爸,我问一句,一个女人而已,一定要对她奴颜媚骨吗?堂堂一个帝国,难道没有钳制她的手段吗?”
卫帅沉默了一小会儿,叹口气:“现在孩子在她肚子里,她要不高兴,可以有一万种办法弄死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我们绑住她的手脚,她心情不好也可能会给孩子造成恶劣的后果。
“而且,你并不知道,早先三个月之所以没有公布她怀孕的消息,是因为她几番出现先兆流产的症状,当时连任院长都不能肯定是不是能保下这个孩子。
“所以,现在的她就是帝国最矜贵的人。想想今天议事会上所有人看到她的样子,谁要是害她动了胎气,绝对可以以背叛人类罪论处,你明白吗?”
卫奇简直不敢置信:“难道这个娜娜在用自己的肚子威胁整个帝国?”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也没错。该忍耐的时候,你必须学会忍耐。理想不是一味猛冲猛打就能实现,这只是必要的妥协!”
卫奇怒道:“这是帝国之耻!”
卫帅的声音比他还要大、还要愤怒:“你懂什么叫耻辱?你试过在降临者面前脱光衣服,被迫接受毫无隐私、姿势屈辱的检查吗?你试过在降临者的全程监视之下进行自渎吗?你根本不知道为了这个孩子,人类从古至今都牺牲了一些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谈屈辱这件事?”
看到父亲青筋暴绽的额角,血红如魔的双瞳以及愤怒到不能自制、剧烈颤抖的双臂,卫奇怔得呆住了。
他有些朦朦胧胧的猜测,但又觉得不敢相信,试了好几次才发出一个轻飘飘的声音:“爸,你说的,那个在降临者监控之下自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