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凭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却消失个无影无踪,竟然还整整消失了一个星期,一句话也没给我留下,对,当初我是说过愿意跟你走。
可你这样算什么,你难道真以为我是你圈养在这里的小情人,等着你随时来宠幸?”
苏绵越说越来气,也越说越起劲,干脆一股脑儿埋怨了出来。
该死的是,对方手机不给她,电脑不给她,这算什么玩意,她想联系谁都没办法联系,这么一来,苏绵能不生气炸毛么。
听闻她的埋怨,男人玩味的挑了一下眉,阔着长步神色懒散的走到苏绵面前,伟岸的身影顿时挡去一大片阳光,直接将她置身在一片阴影中。
按照女性的标准来说,苏绵的身材已经算是高挑的了,可尽管是这样,她站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是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她必须仰视他才行。
随着男人的靠近,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朝苏绵围拢过来,到底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她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本能的想倒退几步,却又突然觉得这样太猥琐了。
况且,她说的也没错啊,她干嘛要怕他,这么一想,苏绵神情傲然的抬起脑袋与他对峙。
“你干嘛这么看我,是我脸上有花还是怎么的,况且,你这么瞧,也瞧不死我,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她无所畏惧的对他质问,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
一旁,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睥睨,张牙舞爪像只小野猫一般的女人,玩味一笑道。
“看来你对我有诸多埋怨。”
“可不是么,试问哪个男人会这么做。”
苏绵是那种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眼下这男人这么一说,她自然是得寸进尺的上杆子往上爬,绝不让自己输一星半点。
倔强的样子倒是真有几分可爱,也难怪向来流连花丛的司徒律会爱上她,并且不惜一切代价的强留她在身边,的确是不一样。
男人轻哼一声,狭长的眸子意味深长的落在苏绵脸上,抿着薄唇道。
“苏小姐,你以为我一个星期不出现是去玩的么,要不是我,凭借着司徒律的手段,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呆一个星期?
我不需要去善后,为你擦屁股的么,还是说,你心里本身很想让司徒律找到你。”
男人故意刺激她。
偏偏苏绵又是经不起任何激将的人,蓦然冷哼一声,傲然的反唇相讥道。
“你想多了,既然我选择跟你走,就不可能再走回头路,况且,谁要他找到我,我现在看到他就反胃,鬼才想见到他。”
司徒律这次是真的伤了她的心,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选择跟一个陌生男人离开。
男人一听,又意味深长道。
“噢?是么,那我怎么在你脸上看到一脸的不甘心。”
“那肯定是你错觉。”
她冷哼一声,不自然的别开脑袋。
事实上,离开A市的一个星期,无法不承认到底是真心爱过他,苏绵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真就梦到,想到过司徒律。
不过,她更多好奇的是这男人知道她不见时的表情。
男人看到她这副不自然的模样也没拆穿她,任由她口是心非下去,眼角却带着一股浅浅的笑意,突然觉得这小野猫也挺好玩的。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连同周遭的空气也变得尴尬起来,别开脑袋的苏绵突然感受到男人递过来的视线时,她呼吸一窒,猛然警觉的转过脑袋,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后,不服气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可没那么说。”
男人无奈的耸耸肩,可认定他的苏绵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眯着眼睛道。
“可你脸上分明刻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哼,男人都是爱说谎的大猪蹄子。”
苏绵当初就是轻信了司徒律的话,这才被他耍的团团转吗,被他再一次的伤害到,所以现在在她眼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大猪蹄子。
男人无所谓的笑笑,对苏绵的话并不感到生气,也没什么所谓,便直接开口道。
“所以你这么急着见我,就是想数落我一顿?”
被他这么一提醒,苏绵恍然反应过来,她和一个陌生人在这里暗自较什么劲,不免轻咳一声,正色道。
“我才没那么无聊跟你在这里斤斤计较呢。”
她埋怨一声后,又补充道。
“那个谁,我找你是有话想要问你,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司徒律关在别墅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还有就是我要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呆多久?”
苏绵一股脑儿的将所有的问题全部给问了出来。
实际上,自从这个男人一声不吭把她丢在这里后,她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胆儿真大,怎么就跟一个陌生人独自来到这里。
况且,她连对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还有他是怎么知道司徒律关着她,她想要离开的,这一系列的问题整整困扰了苏绵一个星期。
眼下当事人出现在这里,她能不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么,好歹也要知道人家姓甚名谁不是。
苏绵一下子抛了这么多问题出来,男人不觉失笑的勾勒嘴角,眼内含笑的看着苏绵,无可奈何问道。
“苏小姐,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到底是该先回答你哪个问题才好?”
苏绵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头头是道道。
“当然是挨个回答了,我问的这些问题都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你最好事无巨细一一给我解释清楚了,要不然我可不会买你的帐。
所以,你现在先从你是谁开始回答。”
闻言,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绵,眼底猝然闪过一丝冷漠,不过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苏绵,就算她现在不问这些问题,他自然也会告诉她。
况且,他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不见她,一来的确是留在A市擦掉那些痕迹,和故布疑阵给司徒律,让他不能找到苏绵真正在哪里。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他也是故意不跟苏绵见面,磨磨她的小性子的,一个星期的时间刚刚好,所以他没有迟疑的开口回应道。
“我叫司徒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