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木木的那个男人很讶异,跟这个阿冷合作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心下有些忐忑。
“我不知道啊,再说了,她就算是死了,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这话,让阿冷很生气,只是,他不好发作,也不好多说什么,主要是这里的人还不知道他对木木的感情。
阿冷突然发现刚才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马上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说话语气也恢复了以往的感觉,尽量不要被人发现什么端倪。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们都得死!”
这话倒是没错,当时吕清榕把人带来的时候,说这个女人是她计划里很重要的一部分,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那怎么办,她可能是昨天晚上受凉了吧。”
阿冷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去医院是肯定不可能的,如果去了医院,邵天马上就会发现木木,太冒险了。
但是,木木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必须马上治疗,否则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你在这守着,我去给她买药。”
交代完,阿冷马不停蹄的奔着离这里最近的卫生室去了,顺便去了一趟商场,准备给木木买一个毛毯,最近天气有点凉,以后也是用的上的。
买药的时候,他很仔细的询问了服用方法。阿冷置办这些东西,花了不到半个小时,这一路,他自己都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飞一样的往回赶,就是想让木木早一点吃上药。
“你怎么这么快。”阿冷并没有理会这个讨厌的男人。
“木木,木木,醒醒,先吃点东西,你生病了,需要吃药。”
阿冷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里有掩不住的担忧和心疼。
木木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她,这种温柔的语气,只有她的邵天有,所以,理所当然的,木木把眼前的阿冷当成了邵天。
这种时候,阿冷没时间再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了,他只想木木能赶紧好起来,不要让他心疼,他突然发现,原来木木在他心里已经这样重要了。
木木很听话的吃了点东西,不过嘴里喊的一直都是邵天,可想而知,这是怎样的爱恋,才会让她身处险境,想的还是他。
终于喂着她吃完了药,阿冷也终于是放心了,拿出新买的毯子,轻轻地给木木盖上,转身去热水房打了一盆热水。
这里没有干净的毛巾,所以阿冷就直接用了自己的。来来回回,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木木的额头终于不像刚才那样热了。
一旁,那个人一直看着,他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阿冷对这个女人的感情肯是不一般,同时也是很惊讶,原来阿冷这样的男人也懂得怎么爱一个人。
“你先走吧,今天我在这看着就行了,你也照顾不好她。”
那人自然是求之不得,赶紧走了,在家里睡觉多舒服。
晚上,木木迷迷糊糊中醒了一次,说口渴,要喝水,阿冷就放凉了热水,笨手笨脚的喂她喝了,还差点呛到。
虽说木木烧的不轻,不过好歹也是有惊无险,终于是退烧了,阿冷一夜没睡,眼角带着厚重的黑眼圈。
“呃。”木木醒了,她只知道自己发烧了,现在头还是疼的,睁开眼,她看到了坐在一边的阿冷,还有一盆水,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谢谢你啊。”
阿冷很不习惯,毕竟没有人会对他说谢谢,木木还是第一个。
“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只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木木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照顾,他不是一般的好,可即便是这样,木木对他也只能是感激,绝对不会有别的感情,毕竟她爱的是邵天。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邵天正在向顾桓汇报工作情况,这是每周都要做的,突然,他的心口痛了一下,最近总是会有这种感觉,他把这种感觉,当做是木木给他的危险信号,所以,每一次,他都会担心一整天。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电话那头的顾桓发觉了邵天的不对劲,他只当邵天是累了,也没多想什么。
“累了的话就休息几天,那种小事,他们还是能自己解决的,你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顾桓绝对是世界上最贴心的老板,只是,邵天现在心里很复杂,他很担心他的木木,所以,就算是累倒了,他也不会离开公司。
“没事,多谢总裁关心。”
汇报完工作之后,邵天挂断了电话,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刚才心口的一痛,让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的木木绝对是出事了。
“能不能在加大调查力度,我真的等不了了,我不敢想象,再耽误一天会发生什么事。”
邵天的请求不是没道理的,不过,靳衡是有数的,如果再加大力度,就会产生轰动,这样一来,吕清容就会知道他们的动向,说不定会更不利。
“你别急,这不是加大调查力度就能解决的事,我已经有头绪了,所以,再等等吧,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这几天来,邵天已经想过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或许木木已经不在了,不过这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种结果,毕竟吕清榕还有没完成的目的,不可能就这样毁掉自己的底牌,只要自己咬住牙,不要答应,木木就不会有事。可是,也不能保证她不会狗急跳墙。
邵天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颓废的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跟平时风光无限的总裁助理完全是两种状态。
爱情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了一个人,邵天就是最生动的例子。
“木木,呵呵,我找不到你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邵天的喃喃声里竟然带了哭腔,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无助,真的是很不舒服,眼看着自己的女人深受折磨,却无计可施,这比死了还难受。
邵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又倏地睁开,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