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凌天决在封无咎的指尖下逆转而向,朝着钟天瑞苍莽而去!
霎时间,这天地竟然生出了丝丝异象,天地之间如同烟影摇晃,那疾速冲出的玄力波纹荡开四方,惊得山野匆忙,鸟兽恐慌...
而此时,待烟尘过后,那松开的蕴蓝蓦然消散,而钟天瑞则是冷眼望去,此时四周无人,恨得他咬牙切齿!
“哼,血堂...”他暗恨着,甩了甩手,莫名指尖出多出了淡淡的黑影,随之一闪而过。
而此时封无咎早就脱离了此间,他回过头来,看着钟天瑞的神色,比之以往居然有了些许诡异...
他想,究竟钟天瑞在那石棺之中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他这个人瞬间大变...
而且,先前与他交谈之人,究竟是谁...
....
镇上。
这里依旧是那般熙熙攘攘,过往的人群热闹非凡。
封无咎走在路上,买了一匹白绫,将身后的绝凌连同剑鞘一同包裹了来...
他依旧蒙着脸,不让人看穿他的面容,却偶有见到些许人关注的目光,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
啪...
回过头来,一人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兄弟,你知道这个人吗?”那人说道,随即将画像呈了上来。
封无咎一眼望去,那画像上的人正是自己,于是开口说道:“你们找他干嘛?”
那人一听,笑了:“莫非你认识他?”
“不认识...”封无咎随意地说着。
于是,那人脸色忽然变了,变得极其阴冷:“小子,你可别嚣张啊,得罪了我,恐怕你连命都要不了...”
“哼...”封无咎冷哼一声,“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说不认识,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的行踪...”
“嗯?”那人的神色变得更是愤怒,抓着封无咎的衣领,怒喝道,“你知道些什么,快说!”
卡擦!
“哎呀!”
那人的手被封无咎一把拧住,扣住的脉搏猛地翻过来,痛得他连连嚎叫。
“你给我放尊敬点,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封无咎冷笑着,“说吧,你们找这个人干嘛?”
“你...你...”那人想挣扎着挽回点脸面,但却感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痛得他满脸通红,“我说,我说,你放手...”
于是,封无咎微微放松了下。
那人才开口道:“我们找他,是要杀这个人,如果你见到了,可以告诉我,我们自有厚酬相报...”
随即,他呼了口气顿了顿:“你可想清楚了,得罪我们,可不是什么小事...”
“你们?嗯?”霎时间,封无咎的手又用力了几分,那人忽然大叫,引得少许人侧目看来,但却不敢轻易靠近,“你们又是什么人?嗯?”
“我...我们是...”那人狰狞着脸,“你听说过影堂吗?”
“你是影堂的人?”封无咎问道。
“哼,你知道就好,若是你再敢动我,我们影堂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那人威胁着,“要知道,得罪了我们影堂,没人能轻易活着...”
卡擦!
封无咎一把拧断了他的手臂,冷哼道:“影堂算什么东西,告诉你,要想找画像中的人,就去城外东十里的一处破庙...”
说罢,他忽然一甩手,将那人给推开。
那人诧异地看了看眼前这个蒙面的人,随后心知不敌,只好匆忙逃窜...
封无咎转过了眼神,思索道:“影堂为何要杀他,而且还是以这般方式寻他...”
随即,他启程前去,往城外那地方行走着...
...
吱呀。
推开了那破庙的门,这里依旧是往日那般,凌乱却也安宁。
风吹了过来,渐渐的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充斥着这周边都是蛛网的破庙。
他忽而眯了眯眼睛,转过头来,却发现四周早就匍匐着数十人,那些人逃不过他的眼神,放开意识探去,他们在封无咎的眼神之中无所遁形,但却依旧小心翼翼...
一道香气扑面而来...
他闻到了此间气息,那丹田之中延伸出来的黑色纹丝忽然颤动,原先有了丝丝的晕眩感霎那间消失不见,他忽然侧目望去,只见一人身体佝偻,却又精神抖擞,手持一根拐杖,但又感觉身轻敏锐...
“你是谁?”他忽然问了一声。
“老身...蛊妪...”那老婆子说道,“你就是封无咎?”
“哼,你想怎样...”封无咎冷哼道,“莫非你也想杀我...”
“哦?”那蛊妪的眼神变得极其冷凝,“这么说,你就不怕死了?”
“怕...呵呵...”他冷笑着,“你若是能杀我,就不会走出来了。”
说着,那蛊妪笑了起来。
“呵呵,你这小伙子倒是挺有意思...”她转过身子去,仿佛并不在意,“确实,我不知道你为何中了毒还没事,但是毒不死的,不代表杀不死...”
话音刚落,忽然从身后迸出了数十人来,他们的脚下都拖长着丝丝黑影,身形如黑燕而来,手中的刀刃蓦然闪出...
“滚!”
一喝之下,封无咎身上的气息猛然一震,将那些冲出来的人给推翻在地,惊得眼前的蛊妪都慌忙后退。
“你...你不是封无咎...”那蛊妪说着,满脸惊恐,“不知是哪位英雄,可否报上名来?”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封无咎走近了一步,而那蛊妪则是后退了一步,“因为,你待会就会成为一个死人...”
霎时间,身后的那数十人再次冲来,而封无咎拿起用白绫包缠着的绝凌,连带着剑鞘,猛然一甩...
霎时间血影重重,那剑锋未出,但却有惊天是势,打得那些人到底吐血不止。
而后,他怒目瞪去,手中的绝凌幻化出无数血红剑影,朝着那些人的脖子凌厉地抹杀过去,一瞬间尸横遍野,整个破庙都被染上了一层浑厚的血腥...
那血雾渐渐凝聚起来,遁入了绝凌之中,更是惊得那蛊妪连连后退。
“你...你是血堂之人?”那蛊妪惊恐着,“你胆敢杀那么多影堂弟子,你究竟是谁...”
她脑子里想了好久,眼睛不断地转动着,随后又道:“不...不可能,血堂没有人有你这样的身手,甚至是戚血堂,也不会像你这般行事!”
她举起了拐杖,对准了封无咎道:“说,你究竟是谁?”
封无咎慢慢地走近了去,他的眼神冷漠着,却又散发着无尽的杀欲,吓得那个蛊妪浑身颤抖。
随即,他便走便说道:“你可还记得,有一种东西,叫做无涯草...”
“无涯草?你...你知道无涯草?”那蛊妪惊惶道,“你既然不是血堂之人,怎么会知道无涯草...莫非...你是天衍弟子...不可能,不可能!”
“哼,那你可还记得,有一种会让人跳舞的毒药,甚至是死人用了,也会在阳光下颤抖...”封无咎冷冷地说着。
那蛊妪听闻了这话,更是吓得不轻。
“这一切,都是你们蛊堂弄出来的吧...”
嘶...
蛊妪冷吸了一口气:“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那么多!”
封无咎走了过来,与那蛊妪不过是一步的距离,他的眼神逐渐靠近,逼得那个蛊妪背靠着残破石墙,满眼惊恐。
随即,他慢慢地扯开了自己的面具,将他的脸庞给全部呈现在了那个蛊妪的眼睛。
“你...不可能!绝不可能!”那蛊妪惊恐着,“你是一个废人,绝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有这般实力!”
“不可能...哼哼...”封无咎冷哼着,“若不是你们蛊堂弄出来的那毒药,我或许也不会沦落成这般地步...”
接着,封无咎握紧了拳头:“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们蛊堂掀翻,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