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那条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小妖精刚才说的话。
说实话,我有点不相信她是妖精。她很可能是修士,无非是想得到地珠提升她的实力吧。这也无可厚非,就像女人喜欢珠宝一样,男人喜欢美女一样。
而我感到困惑的是,这地珠到底有怎样的力量,能让一个美女如此执着。就好像李光家,那张发黄的破纸,到底为什么如此珍贵,我至今都不明白。
管它呢,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好。
就算是清明上河图那样的国宝摆在我面前,那又怎样?它只不过就是一副画,很长很长的画罢了。
只有那些老学究,才会把它说得天花烂坠,让人浮想联翩吧。
我一抬头看见了我的那辆玛莎拉蒂,静静地停在那里,我的心总算放下了。
我打开车门,看到熟睡中的真真。她很像白雪公主,安静的熟睡,美丽的熟睡着。
我禁不住走过去,将手放在她的额头,这时张老太那张憔悴的眼睛突然出现了,我立刻清醒了过来,把手缩了回去。
等我把她交给张老太,我就算是踏实了,毕竟张老太交给的任务算完成了。
至于她到底能不能恢复就以后再说吧。
我打着发动机,准备离开。突然一抬头看见两个人,站在车前面,我吓了一跳,刚才前面就是路,哪里有人啊。
我仔细看了一眼,是那个秃头,还有一个道士,头发像是三个月没洗了。是他们,泰国降头师。
他一脸平静,背手而立,在看着远方,天的尽头有片云,很美丽的云。
那个徒弟大喊到:“下来我们等你很久了,怎么才出来。我还以为被那个小妖精给办了呢,哈哈。入洞房的滋味一定特别刺激吧!”
我看着他的样子特别想吐,要不是旁边还有一个大师,我真想骂他两句。
我纳闷他怎么知道小妖精的名字,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我看了和尚一眼说:“大师,好久不见。”
大师转过头,面带微笑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望着远方,那边的云似乎已经散了,只有黑漆漆一片。
他忽然说到:“图带来了吗?”
我激动的有点慌乱,赶紧说:“您太厉害了,把真真治好了,谢谢!”
我把那张皱巴巴的图给他,他认真地端详了一下,慢慢收了起来说:“很好,那个女施主的神志已经恢复,但只能回到从前。她未必能记起你,如果想恢复如初,那必须要借助地珠的力量。”
地珠,又是地珠。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多人知道它的存在,而只有我还像个傻瓜一样对它全然不知。难道只有找到它才能让真真回到从前,回到我熟悉的那个样子吗?
我茫然地看着大师,他一脸平静,眼神中都是执着,然后紧闭双眼,像是睡着了。
我看他没再说话,就说:“大师那我就先走了,这次真是谢谢您了。我也不说别的了,有机会咱们出去喝一顿。”
大师睁开双眼,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一片虚无。
他慢慢地走了过来,双手合十慢慢地说:“小施主,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体内隐藏着一股暗流,楚楚欲动。如果不解决掉,也许会把你燃烧殆尽。”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大师,您说的我听不懂。”
大师笑而不语,那个卷毛有点急了说,就说:“你要是十天内不把那个小情人给办了,那你身体中的欲火很可能把你的阳气烧干,就像一具尸体了,哈哈。那个车里的姑娘不错。”
我一听特想抽他,这是哪跟哪啊?什么欲火焚身,什么啊。你们是不是在忽悠我?
大师说:“你可曾有过一块古玉?”
我瞪大眼睛点了点头,他继续说:“你的体内自己有了它的灵魂,这块玉本来就是一块灵石。里面蕴藏着上古时代的能量,你可曾感到勃勃生机?”
我有点恍惚起来,,大师难道是算命的先生,他怎么知道我有块玉啊?卷毛走近了我,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小子别忘了还有半张图没有找到,你知道这里意味着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就不怕我报警抓你?”
他听了我的话大笑起来,仿佛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
我一脸茫然,难道他不怕警察。他不怕人民专政。
他说:“能抓住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别让我师傅等太久了。我的脾气不好,也许那天我不高兴了,也底找她泄泄火。哈哈!”
我当时脑袋都快炸了,上去就是一脚。他居然没躲,我的脚真的踢到他的肚子上了。可是我根本没有听到他的惨叫,也没听到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让我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居然像空气,根本就没有阻力。我又一个黑虎掏心,我想这回你总该躲了吧。我感觉我的拳头可以打破他那根细小的脖子了,可是他连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只是笑着,肆无忌惮地笑着。
我感觉我就是空气,而他在对着一片虚无开心地笑着。
我的拳头打在他脸上,就像打在一块柔软的海绵上面。很软很轻,就是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