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的？！”郭颜夕一脸的惊讶。
“老爸给我的呗。”柳易枫有些得意地说道。
“那如今还是能降低点难度的。”云皓笑着说道。
“明天我就让人把设备搬过来，我们还能一边测试一边升级。”柳易枫又说道。
“还不错。”郑晴菲也走了过来，开着玩笑说道，“不过之前我还以为是小梦呢。”
“怎么可能？那玩意儿，一插上去不就没了吗？”柳易枫也笑着说道。
“也对。”郑晴菲又笑了笑。
“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开始吧。”云皓走了开来，来到了一个屏幕前，说道。
“嗯。”郭颜夕一边应着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整个实验室都亮了起来，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的死气沉沉，丝毫没有了之前被尘封已久的感觉。四人也很快就进入了正轨，开始了工作。
……
“明知道对那两个人来说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什么还要给这样的任务？”男子不禁疑惑地问道。
“试一试嘛。”老人笑了笑，“万一真的做到了呢？”
“看不懂你。”男子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么做，只会让那两个人暴露身份。”
“暴露就暴露呗，反正作用也不大。”老人的语气里满是无所谓。
“既然我们手上有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要挟柳耀溪和云飞羽呢？”男子又问道，“要说作用，那两个人作用才最大吧。”
“哼，要挟那两个人？”老人冷笑了一下，“那几乎不可能。”
“为什么？既然这两个都行，为什么那两个就不行？”男子继续问道。
“因为他们其实一点也不在乎。”老人无奈地笑了笑。
“啊？！”男子表示十分惊讶，“不在乎？为什么？明明这么重要的证据。公布出去的话已经够他们遗臭万年的了，居然不在乎？”
“那个证据确实也是他们四个的心结，不过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那个结被某个人打开。”老人继续说道，“只是那两个人不会知道，如果我们真的公布了，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对他们的帮助。”
“不过如果公布我们的目的其实也能直接达到啊！”男子有些激动，“不就是要弄垮曦遥和盛昀吗？”
“不，这样的话，弄垮曦遥和盛昀的，就并不是我们了。”老人的眼神忽然变化了，“这样做的话，我只是一根引线，弄垮他们的，将会是全世界的人。”
“搞不懂你。”男子低声嘀咕了一句。
“我要的是，一步步地，亲手弄垮他们，并让他们也常常当年我尝过的滋味。”老人也默默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自己早就已经下定了的决心。
“如果那两个人一直都没机会拿到‘小梦’呢？”男子忽然又问道。
“拿不到就拿不到呗，反正还有后手。”老人露出了有些不屑的表情，回答道。
男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又看了看坐在办公椅上的老人，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有事情得忙吧？你快去吧。”老人忽然说道，表面是在提醒他。不过男子也能听出来，这是在“命令”他离开。
“嗯。”男子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报仇，为你报仇。
……
夜幕，悄然降临，在所有人都没有时间去注意的时候。
柳耀溪和夏梦幽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在凌晨的时候才回到了家。
“你们还没睡啊？”柳耀溪看见了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柳梦媱和云时尘，不由得问道。
“还早嘛。”柳梦媱笑了笑。
“快睡了吧，明天你们还得上课吧？”夏梦幽也说道，随后便跟着柳耀溪朝着楼上走去。
“那个，爷爷。”柳梦媱忽然开口道。
“嗯？”柳耀溪刚走过大厅，转过身来，看了看柳梦媱。
“就是，我们想问你个事儿。”柳梦媱开口说道。
“什么啊？”柳耀溪有些好奇，夏梦幽也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柳梦媱。
“就是，那个，关于那件大事的。”柳梦媱看起来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小孩在询问天上的星星为什么这么多。
“大事？”柳耀溪明显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夏梦幽也不例外。
“您应该知道的啊。”柳梦媱继续说道，语气里虽然满是敬畏，不过很明显能听出来有些质问的语气。
柳耀溪咽了咽口水，顿了顿，没有说话。
“记得没错的话，您应该还经历过的吧？”柳梦媱接着问道。说到这里，一旁的云时尘顿时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连忙轻轻扯了扯柳梦媱的一脚，提醒她不要太激动。
“你是说……”柳梦媱忽然缓缓开口了，“AIFALL吧？”
“嗯。”柳梦媱收起了笑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你，想知道什么？”柳耀溪也意识到了什么，很明显，柳梦媱和云时尘知道了什么。
“哎呀，这么晚了，快点先去睡觉了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夏梦幽也嗅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味道，连忙说道，想要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您……不，您们，为什么……”柳梦媱看着柳耀溪，有些颤抖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柳耀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您又是为什么？”柳梦媱也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了一次。
“你先说。”柳耀溪忽然微微扬了扬嘴角，说道。
“您先？”柳梦媱也没那么愿意透露。
“哎呀，你们两个干嘛呢？都是自家人。”夏梦幽有些急了，她不知道柳梦媱从哪儿知道的这些，而且还这么坚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柳耀溪为什么就这么承认了。她只知道，空气中的硝烟味已经逐渐变浓了。
云时尘当然也感觉到了，明明说好只是问问的，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要吵架的样子了。“好了，这么晚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云时尘也开口劝道，不过这些根本就无济于事。柳梦媱和柳耀溪依旧在对峙，似乎没有丝毫地懈怠。
接着，四人又沉默了半晌，整个气氛都凝固到了极点，夏梦幽和云时尘只能在一旁看着，也不敢再说话了，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李教授。”柳梦媱忽然开口。这确实下了云时尘一跳：这就说了？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李教授？”柳耀溪忽然皱了皱眉，陷入了回忆。
“李教授？”站在柳耀溪身边的夏梦幽也皱起了眉头，露出了疑惑而又有些惊讶的神情。
这三个字仿佛一个咒语，瞬间将柳耀溪和夏梦幽拉回到了几十年前，两人同时开始在大脑里搜索某个姓李的人。
“你有印象吗？”柳耀溪转过头来看了看夏梦幽。
“没有。”夏梦幽还在思考，不过也还是摇了摇头。
“李教授？”柳耀溪又重复了一次。
“对啊。”柳梦媱提醒道说道，“就是C大的历史教授，在整个C市都赫赫有名的那位历史教授。”
“你有印象吗？”柳耀溪听完，又问了一次。
“还是没有。”夏梦幽依旧摇了摇头。
“那，该您了吧？”柳梦媱看了看柳耀溪，说道。
“……”柳耀溪依旧在思考，没有回答。
“算了吧。”云时尘在柳梦媱的耳边，低声说道。
柳梦媱也没有很快做出决定，而是沉默着等待着柳耀溪开口。
夏梦幽站在柳耀溪的身边，看了看柳耀溪，又看了看那边的柳梦媱和云时尘，手足无措。
“你为什么会想知道这件事情？”柳耀溪与问了一个问题。
“你自己说过的，盛昀就是因为那件事，才不会使用像小梦那样的人工智能。于是我就想去了解一下那件事。”柳梦媱毫无保留，全盘托出，“结果发现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稍微详细的资料，最后我们才找到了那位李教授。他告诉了我们，那件事的开端。”
“开端？”柳耀溪看着柳梦媱，眼神开始游离。
“对，开端，就是您们四位吧？”柳梦媱又说道。
“嚯！”柳耀溪忽然笑了笑，这是柳梦媱和云时尘都没有料到的。
“那你，是相信他呢？还是相信我呢？”柳耀溪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柳梦媱问道。
这一问，倒把柳梦媱问懵了。
“既然那个李教授都说道这里了，那么他一定也提及了冯氏吧？”柳耀溪继续问道。
柳梦媱没有回答，不过她和云时尘惊讶的神情已经做出了回答。
“慢慢来吧，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只是开始。”柳耀溪饶有趣味地说道，“这么晚了，先休息吧。”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上了楼去。
站在一旁的夏梦幽都听呆了，看见柳耀溪走上去了，于是只能一脸疑惑地跟着走了上去。
“对了，还是告诉你们一点吧。”忽然，从楼梯的方向传来了柳耀溪的声音，“那件事的开端，确实是我们。”语毕，便没有了声音。
“真的是……”云时尘完全愣住了。当然，柳梦媱也一样，不过她愣住的原因，可不止是柳耀溪承认了那件事的开端就是他们。
还令柳梦媱感到疑惑的，是之前他们与冯氏的关系。从柳耀溪和李教授的话里都能听出来，那时候，他们与冯氏的关系绝对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