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却不是这么认为的,这么多年在外从军,各地西瓜也吃了不少,都没有今天的味道甜美好吧。
钱娇闻言却只是垂下眸子,今天的西瓜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味道当然好了。
她啃完手里的西瓜,对两人说:“一会儿要吃饭,剩下的饭后再吃吧,水果本来就应该是饭后吃的。”
钱军已经去医院食堂了。
因为四个人都吃了西瓜的,晚饭就没吃下多少,才收了餐具,钱娇和钱浩就下楼去散步了。
钱军在病房里陪着,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来人是彦璟堂,一手拎了一个大西瓜,一面笑容满面的走到了病床边,只是脸上有一丝憔悴爬上面容。
“呦,大军也在啊,老赵啊,今日可好些了”
钱军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赵建军靠坐在床头,唇角微弯,也“嗯”了一声
彦璟堂知道赵建军和钱军这是生气了,把西瓜放在了病床边的地上,抹了一把脸,露出一抹苦笑。
“今天委屈大军和你弟弟妹妹了,叔叔是过来给你们道歉的。”
彦璟堂说着,语气十分真诚的说:“对不起了。”
钱军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依旧一脸平静。
赵建军和彦璟堂的眼神都落在钱军的身上,见状,都是一阵静默。
他们都知道这回钱军是真的生气了。
最后还是赵建军先开口了,“坐吧坐吧,你家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我家几个孩子也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彦璟堂却是讪讪的笑了。
“老赵你一说你家的几个孩子,就一点不谦虚,不过这回你说对了,还真是我家那个不着调的媳妇惹的事,几个孩子回来跟你都说了吧”
钱军垂着眸子去窗台听蝉鸣去了。
赵建军撇了一眼故意走开的钱军,眸子一暗,随即又露出一个笑容,“没说,不过午饭的时间回来的,不是受欺负了,难不成是彦家请不起席面才回来的。”
彦璟堂又是讪笑。
“哎呀,你就别打趣我了,兄弟家里的那点破事你还不知道,不说了不说了,我是来给几个孩子陪不是的,哎,怎么没看到娇娇跟小浩呢”
他说着还在病房扫了一圈。
“刚吃了饭去楼下消食了,估计现在都不想见你,我会跟几个孩子说说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再见,也不会再出现什么矛盾。”
趴在窗台上的钱军听到这里,却是眸光闪动,他可不这么认为。
果然,彦璟堂闻言,立刻激动了。
“那哪能呀怎么说我也是做叔叔的人,我怎么能哎,我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老赵,我老丈人在宴会上发病了,当时碰巧娇娇也在,我老丈人吃了娇娇给的药丸,情况很快控制住了,我就想看娇娇能不能替我老丈人去看看那病,还能不能治好”
彦璟堂这边说得颇有些脸红,那边钱军从窗台往下眺望,唇边却挂上了一抹冷笑。
赵建军是真的不知道,彦园今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闻言也是一怔。
他撇了一眼窗台处,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的钱军,最后还是开口道:“大军,你去把娇娇和小浩找上来,说我有事问她。”
生气归生气,救人还是要救的,汪老教授也不是普通人,以赵建军的铁血军人情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病痛折磨。
当然前提得是钱娇确实能救。
钱浩只是回头看了赵建军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下楼找钱娇去了。
彦璟堂看着钱军与他刻意疏离的模样,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尽管他是真心诚意过来给几个孩子陪不是的,可遇到自家老丈人这一发病,他再真诚的歉意都显得寡淡无力了。
钱军很快领着钱娇和钱浩回来了。
钱娇一进门看到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讪笑的看着她的彦璟堂,神色平淡。
只是在两人距离逐渐拉近的时候,钱娇胸口的地方,突然又传来那股灼人的高温。
果然如此,她再次确认和彦璟堂靠近,自己身上就会出现这些奇怪的现象。
只是,她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尽量压制着身体带来的不适,蹙眉站到了一个离彦璟堂不近却也不算远的地方。
这让彦璟堂错误的觉得,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刻意跟他拉开距离的,忙又对她歉意道:“娇娇,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是叔叔没有招待好你们,让你们受委屈了”
钱娇忍着不适,脑海里却思绪翻腾,更是惊叹那些不适是怎么回事。
所以在听到彦璟堂的话时,她便多了一丝焦躁,完全没有要寒颤下去的意思。
“汪老教授的病是旧疾,虽然不能痊愈,但可以控制,也可以温养。”
彦璟堂道歉的话被钱娇直白的打断,他怔了一下,随即一喜,忙高兴的问:“你真的有办法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过去给他看看”
钱娇胸口的不适渐渐退去,她暗暗吐出一口气来,对彦璟堂让她莫名的,产生的身体不适有些迁怒,丝毫不顾忌他脸上的兴奋神情,直接泼起了冷水。
“他现在需要的是药,我去看了也没有用,而且我也没有药。”
彦璟堂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他扭头去瞅赵建军。
钱娇既然没有一口否认,那她一定就是有办法的。
那么此刻她这么说,在彦璟堂看来,她就是发小孩子脾气不肯出手了。
其实这样想的人还有赵建军,他收到了彦璟堂求救般的无助眼神。
抿唇想了一下,终于还是神态认真又严肃的对钱娇说:“娇娇,汪老教授是军备研究所里的老教授,他与国家有巨大贡献,如果你有办法,一定要出手救救他。”
钱娇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抬头对上了赵建军的眼睛,只把他看得有些觉得自己似乎犯罪了,才移开眸光扫了彦璟堂一眼。
“他的病要是那么好治,以彦家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拖到了今天,你们这样一句他与国家有巨大贡献就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当真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