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路泥泞,欲雪未雪。?w1w?w8.?8?11zw.
十匹飞骑通过一条坑坑洼洼的狭道,进入北城的贫民窑。
“妈的,太子爷这是选得什么鬼地方落脚啊?”马上颠簸的张霖抱怨了一句,干净的骑装马靴上,溅了无数的泥点子。
“瞎说个啥皇帝?乌鸦那个家伙精明得很,不选一个偏僻隐秘的地方,太子和魔瞳怎么能在‘盛京’秘密隐匿三个月之久?你当他们小两口在省城旅游散心呢?”师爷毫不客气的抨击着抱怨者。
“我看皇帝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跟蛤蚌造人打炮,把脑子都打傻比了!”毒舌紧补一刀。
张霖不好意思的笑道:“本来是想和那俏寡妇关起门来谈谈人生的,后来慢慢就谈到了生人……现在肚子都鼓起来了……”
“皇帝,你就是偏心,难不成在老娘身上打的都是哑炮吗?哈哈哈!”前面传来妖精放荡的笑声。
“别闹了,我们到了!太子和魔瞳在等我们!”最前面的冲锋在无线电里声。。
抱着马枪和枪火断后的张霖,双足踩在马镫上,直起腰仰起脖子看去,终于见到前方的一个茅屋房檐下,踮脚瞭望的太子和环抱双臂的魔瞳,心里暗道:“可算是到了!妈了个巴子!为了一个白虎,老子连个年都没过好!”
太子、魔瞳将一众狼骑引进茅屋,屋里还有六、七个农家装束的沧浪少女和十几个穿着平民破烂衣服的精悍刀客,他们都是太子和魔瞳的手下,见狼骑诸位老大鱼贯而入,皆起身行了骑礼。
张霖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里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还有女生起居独有的香味,他信口问道:“太子哥,这三个月你们就是男女挤在一起住的啊?那你可是赚大了啊!哈哈哈……啊!好痛!”笑声突止,小肋早被面冷如冰的魔瞳挥肘击中,痛呼一声,疼出眼泪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当我是你这头小色狼呢?魔瞳和她的姐妹都住在后屋,皇帝你啊!满脑子的酒色财气!”太子把玩着掌中的一把锋利飞刀,蓝色的刀芒在张霖五官扭曲的脸上如波光般漾荡:“我警告你,以后说话要小心些!听说你可是要当爹的人了!”
“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嘛!”张霖嘴上说着,矮小的身体迅躲到了身量高大的妖精身后。
“这是我这段时间侦查到的‘白虎堂’地形草图和人手布置,大家过来研究一下行动部署。”魔瞳从贴身的胸衣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片。
几个忍者少女动作利落的扫开桌子上装有残羹剩饭的杯碟碗筷,魔瞳将草图铺在桌面上,十几个脑袋围拢在一起,低声地交流着……
……
除夕之夜,鞭炮齐鸣,大街小巷,人山人海。平静了小半年,省城的士绅百姓,终于如愿以偿的过一个平安喜乐的年节了。
“白虎堂”武官院子里,堆着练功梅花桩子和打拳沙袋,兵器架子上门前,也积满了雪。正匾额屋檐下,斜插着一面白色镶金边的三角旗,被风吹得蜡蜡作响,让人几乎分辨不出旗面用金丝线绣的是老虎,还是豹子?
不时有戴着狗皮帽子、穿着羊皮袄的关东大汉出出进进,有的后生刻意敞开了衣襟,表示他们身子强健不怕冷。门前更是舞龙舞狮,争雄斗胜,地面烟花爆竹的余烬,花花绿绿扑了厚厚的一层。武馆的学徒们,在冷风里打着赤膊敲锣打鼓,丝毫不显得寒瑟。
喝彩的人群里男女老幼围观个水泄不通,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间精彩纷呈的舞狮表演上,却没有人现他们的身边,不知何时夹杂混进来数十个人陌生面孔,这些人挤在不同的位置,都底压着礼帽,穿着黑色骑装。
跳了几下脚,张霖始终看不到前面的光景,看着被身前几个健壮妇女挡住自己视线的“虎背”,少年心底由衷的感慨的叹息一声:“真是个到用时方恨矮啊!”
“伙计们,可以开年夜饭了!”人群中的伯爵深深吸口气,向无线电里出指令,然后默默地戴上了狼骑面具。
数十名带着狰狞面具的马贼,一起走出毫不知情的人群,他们扛枪挽刀,直奔“白虎堂”。
门口舞狮的几个后生感觉到不对劲,摘下狮头,见一群个陌生男女闯过来,都暗暗惊奇,其中一个迎上来问:“几位是找白虎师傅学拳的吗?拳馆过年放假,等过了初三再来吧!”
伯爵没有答话,直接往堂口里走去。
“老子不是来找白虎学拳的,老子是来教白虎怎么做人的!”来至那武生跟前,太子邪笑着道。
武生横了太子一眼,,嚣笑道:“兄弟,你们这是来砸场子的啊?!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儿?活腻歪……”
没等这小子把话说完,太子抡圆胳膊,一巴掌将他打了个三百六十度滴流转了一圈,揪住对方的衣领,邪笑道:“谁是你兄弟?我是你大爷!”
那武生被打得鼻口淌血,眼前黑,要不是被太子揪住脖领子,恐怕早就晕倒了。怒火中烧之下,他高声大喊:“大师兄,有人闹事!快喊人!”
太子“嘿嘿”一笑,声音邪魅道:“你这人说话太不讲究,咱们兄弟是来给白虎大爷拜年来了!”说着话,太子拔出后腰的唐刀,无情的刺进武生的下腹!
太子的刀法极快,武生连躲避的空间和时间都没有就被刺个通透,他惨叫一声,捂着小腹踉跄着连退几步,倒在疾奔过来的“大师兄”怀里。
“九师弟!”大师兄保住武生,怒声大呼——
武生绝望地抬头看了一眼大师兄,身子缓缓软了下去。
武馆门外看热闹的男女见状,齐齐一声尖叫,四散奔逃——
大师兄抬起头,双眼冒火的盯视着太子,少年刀客一脸的魅笑,掌中的唐刀正滴着血。
“混蛋!”大师兄在慌乱逃窜的人群中,伸手就要去摸后腰的佩枪,但是,手指刚解开枪套上扣子,他突地感觉胸口一凉,身上所有的力气好似在一瞬间都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相仿,摸枪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垂离了枪套——
大师兄缓缓地低头,一柄三寸宽的金钗正刺在他的胸口处,顺着金钗,他努力抬起头看向它的女主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豪无表情的少女幽瞳。
“啊!”大师兄出最后的呐喊,他推开眼前冷视的魔瞳,回头去找同门——
然而,他是兄弟们的下场,并不比自己好过多少。这些拳手武生,还没弄清楚生了什么事,就被混在人群中的马贼一一刺死在地。
大师兄直挺挺的倒在门口处,他的身子还在一下下的抽搐,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睁睁地看着马贼们一个接着一个从自己身体上跨过去,却连喊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当最后一个矮个子少年马贼跨过去走出几步之后,忽然脚下一顿,又头也不回的直步退回到大师兄的“挺尸”身旁——
低下头,张霖挨近大师兄惊恐欲绝的脸,声音痞痞的道:“你妈的,你还活的挺硬朗啊!”说完,拔出狼牙军刀,往他脖根狠狠抹了一刀——
冲锋打头,大步流星往里直闯,刚一入内,迎面正好冲出几个赤着上身的拳手,看到一群带着狼形面具的男女涌进来,都是一愕:
“干什么的!”
“外面生了什么事?!”
毒舌挨上来道:“我们‘十三狼骑’来给白虎大爷拜年啦!”说着话,就往里面闯,后面的丧尸等人也跟了进来。
“‘十三狼骑’?!你们不是滚回‘海城’乡下了吗?!真见鬼!”一个光头拳手全然一副白日活见鬼地夸张表情。
“奶奶的,就属你****的话最多!”丧尸地十一式轻机枪突地顶在对方油光铮亮的脑门上,对着他的脑球就是一个弹夹打出去,那拳手连中五弹,吭也未吭,轰然栽倒!
后面几个拳手见势不妙,刚要有所动作,四周突然多出十数把长短火枪,指着他们的脑袋。有了前车之鉴,这些拳手都选择了明智的双手高举,然而,他们的安份,并没有换来马贼们的饶恕,十多把长短枪支几乎同时作开火,空中登时腾起团团地血雾,拳手们应声倒下一片!
张霖和枪火将门外的白虎徒弟收拾完毕,一个笑嘻嘻、一个冷森森地抱枪而入。
“枪火、师爷,清理一楼大厅残渣!做的干净利索点!冲锋、妖精,外围警戒!师爷,联系城外的机甲出动接应!太子、魔瞳、皇帝,上二楼问候白虎!丧尸、法官、疯狗跟我就近掩护,翻出那个该死的乌鸦!快!”
在伯爵一连串的指挥下,狼骑们开始行动了——
楼下枪声大作,惨叫声响成一团,惊动了楼上的白虎手下。数十名黑衣枪手,纷纷举枪从各自的房间里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