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历一**七年二月,“沧浪帝国”少壮派关东军一部再次挑起战火,出机动奇兵突袭“萨满教廷”边境,攻陷东北重镇“辽阳府”,纵火屠城,官民被迫向城外流亡。?w1w?w8.?8?11zw.
气得如同公牛般的疯狗怪嚎一声,一把推开持枪对峙的张霖,跟风帽遮挡之下沉默无声的枪火对了个眼神,端着枪潜入山路两旁的雪丘。
“咱们走!”皇帝将马匹让给老人,率先向山上狂奔。
还没奔出半里地,后面便响起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并不时的有流弹的锐啸声擦耳而过。张霖等马贼边带着难民逃跑边回头去看,只见十数道黑色的烟柱直冲云霄!
“疯狗、枪火跟沧浪人接火啦!看来打得很激烈啊!疯狗连他轻易不出手的‘黑色炸药’都豁出去了!”法官舔了舔血红的舌头。
“乡亲们!都别回头看了,我们的家园已经被侵略者毁了,大家快往山上跑,如果你们在天黑之前不能入山躲藏,我们阻击断后的兄弟就没命撤回来了!”冲锋抱着mp18骑在马上大声的呼喝着。
老百姓们哭爹喊娘,仍在望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城区捶胸顿足,抱头痛哭,对冲锋的话充耳不闻——
“突突突——”妖精朝天就是一梭子,紧接着一脚将身前一个频频回望的妇女踢到坡下,凶悍的喝骂道:“都别******嚎丧了!再这么慢腾腾的拖拉下去,沧浪人追上来,大家谁也别想活!”
猛见这罗刹女匪这等凶狠,百姓都吓得止住了悲声,扶老携幼撩尥蹶子便跑。张霖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娘们太粗鲁!”
队伍后面六大浪几个裹脚妇女跑得太慢,越落越远。张霖急了,返身跑回队伍后面,拦腰一把抱起胖猪般的舅母,冒着流弹小跑了起来,骇得那六大浪失色尖叫,被他快越的妖精见了,“呵呵”的笑了起来。
经过魔鬼训练的张霖,此时抱着二百五十多斤重的肥舅妈,张霖仍然快步如飞。逃难队伍缓慢的如同蜗牛爬行,张霖不经意的一瞥眼,看到伯爵将县长大人骆驼老爷倒栽葱的扛在肩上,不禁笑出声来。
一口气跑出了二十多里,离青纱帐越来越近,只要躲进浩瀚无际的深山老林,大家就安全了,山影绿意隐隐可见,逃生人们的脚下,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奔跑间,张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眼被什么刺了一下,侧方密林间一道亮光一闪而没。
“该死!快下沟里!有狙击手!在我三点钟方向!”张霖向无线电里大喊。
所有的难民马上都躲到了壕沟里,只有两个女人像是吓懵了,还傻站在原地,张霖咒骂一声,跳了出去,一个肋窝夹住一个飞跑回来。
“混蛋!你们耳朵聋了吗?站在那等着挨枪子嘛?!”张霖不由分说的扬手就给了一个年纪较大、带着老花镜的妇女一耳光。
“我和雁校长在等我们学校失散的学生……”一个年龄不大、扎着马尾辫、穿着蓝布小褂、眉清目秀的女子呐呐的道。
“你们是学校的老师?!”张霖语气缓和了不少。
“是的!我是‘辽阳第一女子小学’的校长文雁,这是蓝鸽老师,我们跟学校的学生走散了……”带着花镜的妇女慑懦地缩了缩脖子。
“不想死的话,你们就老实在这里呆着,上面很危险!”张霖伸手将秀丽女教师蓝鸽的头,狠狠地按低——
“现在我们怎么办?”无线电里响起妖精毛躁的声音。
“就差一步就能进山了!草!”法官不安分的四下寻找出路和敌踪。
“点子就在我们现在位置的五点钟方向,正好切断了入山唯一路径,我们一露头,就会变成对方的活靶子!”张霖仰倒在两名姿色不错的女教师中间,冷静的分析。
“疯狗和枪火撑不多久了,咱们不能缩在这里停滞不前!”冲锋焦灼的话音,从无线电里传到大家的耳朵里。
“狗娘养的!前面有敌人的狙击手!我们一出动,就会爆露自己的!先别冲动!”伯爵果断的命令道。
“要不咱们带着这些‘累赘’,一窝蜂的冲过去,敌人就一个狙击位,老子就不相信他能留下我们多少人!”丧尸瓮声瓮气的道。
端着着望远镜观察了片刻,师爷扭过白花花的苍,目光不经意的盯着张霖,眼珠乱转的道:“我有一个办法——”
“有屁快放!”几个狼骑异口同声,没有给师爷卖关子的机会。
“在我们冲出去的时候,我们可以让团队的狙击手,在对方开枪之前的第一时间干掉对方的狙击手!”师爷“掉书袋”道:“这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枪火!枪火!”张霖朝无线电里连声呼传:“我们这里需要狙击手!”
“别嚎了!”另一端响起毒舌不耐烦的骂声:“枪火和疯狗被沧浪人咬住了,撤不下来!我和机甲、魔瞳正赶过去救援!”
“妈蛋!枪火撤不下来!”张霖大声道。
“团队里除了枪火,也就属皇帝的枪法最精准了!”伯爵看了看张霖,满目期待的道:“老子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团队第二狙击手重点培养的,关键时候,你他娘的别给老子掉链子!”
“狗屁!老子是观察手,你****的少打老子的主意!”张霖马上反对!
看着伯爵习惯性的摸摸铁鼻翼,张霖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妙,就听法官一旁“深有感触”的小声道:“我说皇帝,爷劝你还是别得罪伯爵的好,他这个人啊!既小心眼、还特么记仇!上回对付白虎,爷就‘善意’指出了他拔枪的度太慢,你猜怎么着?伯爵这王八蛋,愣让机甲开飞机把我空投在海外一个荒岛上,一丢就丢了一个多月,要不是老子命大,恐怕早就饿死、或者是被野兽给吃了,岛上的蚊子都有麻雀那么大……”
“就是、就是,上次我偷喝了伯爵一瓶五十年的红酒,奶奶的罚我打扫了半年‘狼穴’厕所!小心眼比女人都小!”太子也是“有感而”!
“还有什么意见吗?皇帝!”伯爵不怀好意地笑了。
“报告指挥官,完全没有意见!”张霖的态度,立刻来了一个九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师爷、丧尸、妖精留下保护这群‘绵羊’!法官和太子跟我负责引诱点子开火!”伯爵即道。
“为什么选我俩陪你做活靶子?!除了帅的原因!”太子和法官互相望了望。
“你们两个家伙刚才不是像小媳妇似的蛮多怨言吗?老子耳朵不聋!”伯爵“老奸巨猾”地笑睨着。
“你有种!”法官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皇帝,争口气!别让我和法官这个变态白白牺牲!”太子说完,猫着腰准备冲出沟外——
张霖心里一紧,肩上的责任担子顿时倍增压力,将老大和两个好兄弟们的生命交付自己的手里,如此大的重责,张霖想想都恐慌的没有自信,他正欲推辞——
“别让老子失望!我们的几条命,可都交给你了!”法官说罢,也爬起身。
“我相信你!皇帝,你行的!”伯爵拍了拍张霖的肩旁,紧跟着站起——
这个时候,张霖什么推辞逃避的话,也都讲不出来了!兄弟们这么信任自己,把自己的性命都赌上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硬着头皮拼了!!!
重重的点过头,张霖开始调试自己那把仿造狙击枪特制的骑枪,调试完毕,张霖深吸了口气,举枪瞄准方才闪光的方向,对沟边早已做好准备的伯爵点了一下头:“干!”
“****娘的!”丧尸肩上扛起火筒,半分钟不到,打出了六烟雾弹,落点或远或近,交差覆盖,几分钟过后,白灰色烟雾,弥漫了从壕沟到山林之间的所有路段。
伯爵、法官、太子,三人成战斗队形,小心翼翼的没入浓烟之中——
张霖伏端骑枪,对准刚才闪光的方向,手指轻扣枪勾,眼睛连眨也不眨地紧注着对面的动静,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可是,伯爵等三人已经抵达山林安全地带之时,那个地点也没有现任何的异常,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了差错?还是敌人已经识破已方的预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烟雾正在逐渐地消散。伯爵决定不再耗下去,他在对面出了全线转移的指令,妖精突前、丧尸断后、师爷居中,带领着乱哄哄的一大群难民,拼命的穿过烟雾,向对面山林跑过去。
独自一个人留在壕沟里,张霖一动不动。
——直接告诉他,那个人一定在!
死死的盯着瞄镜里的荒草污雪,张霖对两边逃窜的慌乱人群充耳不闻、视而未见。难民们一拨一拨的逃进了山林,而张霖则一直在提心吊胆的保持着射姿,生怕自己一时疏忽懈怠,让敌人有机会开枪射杀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