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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要说的,一定要看啊,就是关于文中为什么李家大郎要叫自家的弟弟李家二郎“二哥”呢,是因为宋朝的男人们就是这样称呼自家兄弟的,就是称“大哥二哥”的。排行第几平时就称呼为几哥。第十章顾家喜讯,大郎新技能
没多久谷子就该成熟了,虽然今年天气不好几乎不见下雨,但是李家村今年因有了几架水车,谷子的用水得到了保证故而收成比之去年还要更上一层楼。
收割谷子的时候大娘才第一次见识了农家的辛苦,几乎家家户都是全家老少齐出动,就为了抢收好谷子。
此处的谷子大约是因为谷种的原因,大部分都是茎秆高,产量一般,并且不抗倒伏的品种。谷子一遇见刮大风就会倒到田里,还要人去扶才行。若是在收割前被吹倒了的话很有可能因为谷子沾了水就生了芽,这一年就算是白白辛苦了,还要倒贴税钱和一家子的嚼用。
每一次抢收稻谷的时候都堪比打仗,一大家子都累得跟狗一样,这才是传说中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驴多。
李家连大娘和二郎都出动了,两小随李小乙一同抬着饭菜到田里与众人吃。一大家子人口除了萧娘子之外没有大人留在家,萧娘子虽在家中不用下田但同样得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去找柴草、喂鸡鸭、每天与一大家子造饭、也是累得不行。
因农忙,杨教书也放了假,私塾的孩童们都在家帮忙。
稻谷都收割好就该是脱粒了,待到脱粒时才是全家都上阵呢。不过这样的体力活是不需要大娘去做的,大娘只用在家看一看自家的三郎,之前的几天三郎都被放在家让叔母看着。
因为脱粒之后需要将脱好的谷物扬晒过才能入仓,所以这几天村里四处的场坝都尘土飞扬,大娘不想出门去享受灰尘的洗礼于是让李小乙替自己与杨家叔母告个假,只说是要在家中看着三郎。
大娘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看过自家三郎了。这天看着三郎自己待在床上,一边含糊的叫着“馕”还是“忙”的,大娘觉得自家小三郎怎么有要说话的意思呢。于是就每每教他说娘娘。过了不几天,大娘在习惯性的继续纠正三郎的时候突然觉得仿佛听见了一声“娘娘”。
“娘娘,娘娘,三郎仿佛会叫娘娘了。”大娘激动地跑出房门,又被飞扬的尘土逼回房间,呛咳了一阵子后顾娘子总算是腾出手来,一进屋就听见三郎在自己玩得高兴的叫着“娘…娘…”的,直乐的顾娘子开怀大笑。
扬晒了稻谷之后就到了顾家外大人的寿日,顾娘子提前一天就与自家良人带了李小乙大娘三郎等回娘家去了。
一路搭了牛车到了隔壁的村子然后又转搭了别的牛车,总之就是各种转车直到彻底将大娘弄得昏头昏脑之后大约申时三刻才算是到了大娘的外祖家。
外大人做寿办的不可谓不大,连宗族的人都请来了。顾娘子见了这样的场面甚是疑惑,便私底下问自家娘娘道:“娘娘,如何外大人做寿办的这样?”顾家外大母乐呵呵的说道:“还不是你二个哥哥们,你大哥在县上挣了钱了,你二哥也争气,今年置办了好十亩良田呐。都是喜人的事,且大郎如今又说了新妇,正是该好好热闹热闹。”
“原是如此,大郎是何时说的亲事啊,奴这个做姑母的竟不知道,也是奴的失礼了。”顾娘子想起自己还在家的时候那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如今竟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娘了!且自己的侄儿都要成家了,突然之间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过顾娘子也是个洒脱的人,想了那么一想也就过了。
顾家外大母不由得宽慰女儿道:“原是该使人与你说一声的,不过定礼下得急,正是农忙前一二日,怕你反倒是误了家里的活计,这反倒成了我们一心想要你偷懒了。为了这事与妯娌爷娘的闹脾气可不是不美。”
“这也罢了,大郎新妇是哪里人啊?家里可远?是何人做的大媒?”顾娘子又开始询问大郎的亲事的来龙去脉了。
“做媒的你原也认识,你未嫁时候不是与谢家娘子要好么。谢家娘子嫁去了旁边的孝悌里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就是她与大郎说的媒。说是家中资财也好,小娘子长得也好。我同你大哥新妇也去相看过了。的确是难得的好娘子,生的一脸福相,农活家务都是一把好手,嘴上也会来事。”顾家外大母一边说就不免又浮起了笑容,可见是对那家小娘满意的。
当日夜里就与李大郎商量要将顾家大郎的礼补上才是。
大娘因是女孩子,便与大舅父的两个小娘子住在一起,晚上很是听了一些八卦,第二天早起的时候还差点起不来,大娘于是下定决心道“今晚一定不能够再听八卦忘了睡觉了”。结果晚上的时候还是没忍得住听起了八卦来。
第二日就是顾家外大人做寿的正日子了,来的人之多到大娘前脚认了这个远房姑姑那一边就又有一个表舅父,顾家人即便是请了帮厨的也是忙得十分不堪,还好在顾娘子回了家来帮衬,又有二个稍近的叔伯兄弟来帮忙方将这事儿圆满的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大娘一家就要家去了,因路途不算近所以要加紧赶路。这一次大娘总算是不那么迷茫了,途径一村子是还问了问它的名字,不过没到家就已经忘了。不过大娘也因此问了自家所在的地方叫什么名字。阿爷回说是叫牖里,鉴于大娘对于古代地名没有丝毫的了解,因此问了也是白问。
又问了外大人的家在何处,答曰“汤阴县永和乡”。大娘仍是一头雾水,百般不解。
作为一个穿越女居然没有搞清楚过自己所在的地方,真是一个失败的穿越女!大娘默默的在心里自嘲。
甫一回到家中就见二郎迎了上来十分热切的道:“伯父你们总算是回家来了,到叫我盼了好几天呢。”
大娘见二郎有点萎靡,想是离了伙伴的缘故,便向二郎讲起外大人家的热闹来。大郎也在一旁补充,十分高兴,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充满了小孩子的欢声笑语,竟是也热闹起来。
叔母萧娘子也出得门来与顾娘子见了礼道了万福。
“啊呀,这可算是好了,这二日二郎连饭也少吃了,奴道是为着何事这般模样,原是离了大郎与大娘的缘故。”萧娘子一边抚掌大笑一边说到。顾娘子也随之一笑道:“他几个常日都是在一起的,骤然分开自是想念的,大郎二人是去了他外大人家,还有几个表兄弟姊妹的相陪且时日短暂,不然哪里有不想的。”
李家妈妈也出得门来道:“这才正是兄弟姊妹的相处之道,莫非还要弄得一天一日的都跟斗鸡眼似的才好?这过日子哪里有不需要别人帮衬的时候,亲亲的兄弟姊妹难道还不比外人亲热?”
顾娘子与萧娘子均想到了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小姑默契的相视一笑,顾娘子说到:“诺,还是娘娘老成看得长远。奴等见识短浅的还需娘娘好好教导才是。”
大郎与二郎不耐听这些计较便叫了大娘一起去了屋里自在说话去了,二郎对大郎说到:“大哥,你且与我说说这一次去了那些儿地方,我听过之后也算是我也见识过了。”大郎见二郎说的可怜便想要做个什么表态,但又思及若是无法兑现岂不是坏了自家兄弟感情。
正是挠头搔耳之际只听大娘说道:“大哥可还记得奴等此去的路途?若是记得不妨将它画下来,也算是二哥在画上见识过了。”
大郎一听正中下怀便道:“画不画的倒是没什么,只盼二哥不要计较我画的粗糙罢了。”说罢就去一小几上拿了笔墨并纸砚要画将起来。
大娘拿了墨条慢慢的画着圈磨着墨一边看大郎画图。大郎也不犹豫,现就将李家村的形状画了下来,又用笔画了一条墨道当做是路。二郎不由得惊呼道:“大哥真乃神人也,这村子画的大类我们村子。莫非杨教书与大哥讲过画画?”
大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杨教书并没有与我讲过画画,我是见教书作画时自己胡乱看来的,并算不得好。”
之后的画大娘就不清楚是否真实了,毕竟大娘去时晕头晕脑,回时一样也没得好,自然也就不做评价。不过倒是见大郎画的很认真,且一边画一边就与二郎讲解在何处下了牛车又走了几多路在何处再乘了牛车,在何处等了几多时辰如何如何的,并没有任何疏漏。大郎煞有介事的模样倒是叫大娘好一阵吃惊。
大娘见大郎这样能耐不由得有些惊讶,不过又一想大郎从未在自己面前画过画,自己不了解也是应该的。待大郎画完,大娘发现除了一些东西大郎不知如何简略的描述故而画的略臃肿外,这简直就是可以说是古代的地图了,还是旅游地图自带山川水文的那种,这技能简直就是宋朝版的徐霞客嘛!
大娘遂将自己记得的事物的简略表示的画法教给大郎,又让大郎再画了一遍。只是大娘静下心来左看右看之下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再一看发现了,大郎将李家村画的太大了,一幅图本就碍于纸张的大小不过大了,李家村还占了至少六分之一的比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大娘也不气馁,对大郎说道:“大哥,为何这村子这样大?难道外大人的村子同我们村子比起来要小恁多?”
大郎虽然没有对自己这个技能有多重视,但是对大娘的问题还是很看重的,遂仔细观察就发现确如大娘所说,自己将李家村画的足有外大人那一村的三倍还有多,然而外大人的村子分明就大过李家村。不由得有些羞愧的道:“原是大哥的错,竟将李家村画的如此之大了。”
大娘又说道:“还有此处的路也画的不甚明确,奴奴还记得当是时这横着的一截那牛车是走了足有三刻钟的,这竖着的一截分明只走了一刻有余,如何画的比横着的那处更远?”
大郎思考了一番,不解的问道:“那以大娘所见该如何度量?”大娘也不谦虚就将现代的那些比例尺什么的用大郎能够理解的话说了一遍。只见大郎一脸困惑,大娘也不与他解惑只管叫他细细思量去。
二郎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对大娘二人说道:“既然你二人都弄不清楚不若就不要画了,我们出去顽罢。”
大娘想无论如何如果李小乙学会了怎样画地图也总算是一项技能。说不得到时候离开这里去往杭州的时候就能够用到。遂不许大郎出去,只让他将那不足之处想出来方可去顽,又拿了先生所说的要有恒心来勉励他,便自与二哥出去了。
大郎也不乏耐心与毅力,此后不过三五天竟让他想出了法子。
这天大郎兴冲冲地跑到大娘描红的案边没头没脑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了!”大娘见大郎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遂问到:“大哥如此高兴,可见是什么学业上的大惑解了不成?”
大郎摇了摇头,说:“不是,原是那天你说的画图的事儿,我想了一想,觉得应该有一个计数,若是这段路有十里我就画的如此如此长度,”说着比划了一个长度又接着道,“若是有百里,我就画十倍于此的长度。大娘你那天所说可是如此这般的意思?”
大娘见自家大哥总算弄清楚自己的意思了,也不由得高兴起来,又补充道:“确是如此,还有李家村与外大人村子的事儿,不也可以这般?”说着大娘拿笔将李家村的样子画了下来,然后按照记忆里外大人村子的模样画了个更大一些的村子道:“如此这般就可以看清到底何处与何处远近如何,何处大小如何了。”
大郎见了直呼妙哉。
此后大娘又有许多图叫大郎画,竟让大郎渐渐练成了无论哪里只去一次就再没有记不住的,且回家后还能按照比例画成地图,大娘的柜子里除了自己的小东西以外竟又收了远近各地的地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