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主人家的有意安排,苏映月换上了一身蓝色一字肩及膝小礼服,何百合进门看到她的时候直呼漂亮。不知这样一个她站在霂修砚的身边不知有吸引眼球!
何百合叫佣人先出去,房间里剩下她跟苏映月两个人的时候,何百合主动提出要给苏映月打理头发。
梳妆镜前苏映月坐着,何百合站在苏映月身后,拿起梳子一边打理苏映月的头发,一边跟苏映月拉起了家常。
何百合告诉苏映月她跟沈海丰就生了沈钰然一个儿子没有女儿。现在儿子长大了工作忙很少在家里陪伴他们。有的时候她真希望自己还有个女儿,这样就能时时刻刻的陪在他们身边。
说笑间何百合突然有了想法,问苏映月:“映月,我跟你就挺投缘的,不如我认你做个干女儿,你有空的时候就到家里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苏映月没想到何百合会跟自己提这样的要求,但是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时又不忍心拒绝,只好答应。
“太好了,妈的好女儿!”何百合欣喜,想着今晚的宴会真是不亏,让她认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来,让妈看看漂不漂亮。”此时苏映月的头发已经梳好。
要说这何百合是当之无愧的名媛淑女,原来苏映月垂直的长发让何百合编成了花辫,在头发四分之三处挽了回去。又嵌上了钻石发卡做装饰,端庄而美丽。
收拾好之后,何百合拉着苏映月到床边坐下,对她说:“刚才楼下的事情你不要太介意,那个远东集团的赵燕儿已经被赶出去了,爸妈在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女儿。”
苏映月淡淡一笑,对于远东集团她不熟,也不想跟他们计较。所以才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您也不要介意,今晚是您的结婚纪念日应该高兴才对,没必要为这些事儿打扰了心情。”
“你这孩子,我本来是想安慰你的,怎么反倒是你安慰起我来了!”何百合拉着苏映月的手:“走,我们下去吧,看看宴会进行的怎么样。”
何百合亲自扶着苏映月再次出现在宴会厅,众人羡慕的眼光齐刷刷的朝苏映月看过来,不仅是因为她有这样的殊荣,更重要的是苏映月的美胜过了在场所有的女性。
前一点苏映月能够感受的到,后一点苏映月不知。
直到何百合笑着把她的手放到霂修砚手中走开时,她才隐隐察觉出哪里不对。
宴会厅中正好响起了舞曲,这时所有的男女都会结成舞伴进入舞池中央跳舞。
霂修砚看着宛如公主一般的苏映月,以绅士礼向她发出邀请:美丽的苏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有沈氏夫妇在苏映月不便拒绝只能由着霂修砚带她进舞池。
一曲悠扬的华尔兹为整场宴会添了情趣,舞池外,何百合依偎在丈夫身边看着霂修砚跟苏映月说:“老公,他们很配对不对?”
沈海丰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抱着妻子,眼角有了笑纹:“是啊,很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其实这个女孩她也挺欣赏的,年纪轻轻又有能力,重要的是她跟一般的千金不同,身上没有那股子娇气。
何百合对丈夫说她喜欢苏映月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就把她认作女儿,问丈夫:“你喜不喜欢?”
沈海丰看着妻子,小孩子脾气的她一如年轻时候那般古灵精怪,沈海丰目含宠溺:“喜欢,老婆喜欢的,我都无条件喜欢。你一直都想有个女儿,现在认下了总算是了了心愿。”
何百合靠在丈夫怀里,还是他最了解她。
“修砚说他跟映月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但后来修砚回国没跟映月讲清楚,两人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你看修砚这会儿正哄老婆呢。”何百合看向舞池中央跟丈夫解释,希望映月跟修砚能够解开误会,重拾幸福。
“很漂亮。”霂修砚对苏映月说。
这身衣服跟他的蓝宝石西装很搭,何百合真是帮了他大忙了。
霂修砚不说苏映月倒还没怎么注意,现在一看他们两个一样的蓝色,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匪浅。
此刻的霂修砚一身璀璨,帅气的惊为天人,可尽管这样苏映月还是看不到他一点好,她对他笑,笑的讽刺。
“霂修砚,你老实告诉我,今晚的一切是你特意安排的吧?请柬、赵燕儿、沈夫人。霂修砚你真无耻!”
盛怒之下苏映月想要放开霂修砚的手退出舞池,可她却被霂修砚趁机揽住了腰,他的愤怒也丝毫不亚于她。
“四年前奶奶重病我迫不得已被家人召回,没多久奶奶就去世了,那段时间我真的很难熬,可你却在那个时候跟我提出了离婚,苏映月你为什么变了?”
舞曲还在继续,就在这样一个浪漫的氛围中,苏映月竟红了眼睛,她倔强的看着霂修砚,任泪水包围眼眶而不低头,在配合舞曲而交织的手上多加了几分力道,她想把自己的委屈尽数宣泄,但没有。在眼泪快要夺眶而出的时候机警的别开头。
霂修砚想要逼她说真话,可她偏偏没有。
她说:“霂修砚别把人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卑鄙,我今生最大的错就是05年在耶鲁遇到了你!”
舞曲结束,苏映月第一个甩开霂修砚的手跑去了卫生间,留下心口隐隐作痛的霂修砚一个人去喝酒。
卫生间里苏映月打开水龙头鞠了一把水洗脸,其实她是想把眼泪混了水这样她才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不在乎霂修砚
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她的生命中不再有他,他们各走各的路。
眼泪是透明色与水相同但却是水洗不掉的。越是急切想要去除,它便越是凶猛。
苏映月最终败给了眼泪,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却放在小腹上,眼眸变冷……
苏映月不知道自己已花费了太多时间,当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最后环节的慈善义捐也结束了,宴会也到了尾声。
当沈海丰登台向在场的宾客致谢词的时候何百合悄悄对苏映月说:“今晚的慈善义捐修砚出的最多,成为全场的慈善之星,被人劝着喝酒,我真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何百合担忧的眼神引苏映月注意宴会厅沙发上独自坐着的霂修砚。他的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闭着眼扶着额头,眉头微微蹙起似有些难受。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霂修砚正值创业期,经常是深夜喝醉酒回家,有时候他怕她担心所以回家之后先在楼下客厅坐一会儿,等到酒醒敢回房。
有一次喝醉酒晚回家被她撞见,他先是笑笑,然后用一种愧疚的眼神看着她。跟她道歉:“对不起,回来晚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那时他们真的很年轻,看到这样一个他,她不免会心疼,走过去扶他坐到沙发上然后问他:“怎么每次都喝这么多酒,身体喝坏了怎么办?”
或许是跟学医有关,她骨子里并没有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可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真是心疼了。
他听了后摸着她的脸,黑亮的眸底带着笑,却并不避讳现实,他说:“许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公司步入轨道就不会了。放心,我还有你在,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的。”
她记得那时候他嘴边的笑容好美,美得让她心安。
宴会烛光交错,宾客脸上笑容不断,苏映月看着霂修砚,竟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许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多年前他就是这个样子。”
何百合站在苏映月身旁,动了动嘴却没有出声,因为苏映月的那种感情她懂。她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霂修砚身上,明明是爱着他,为什么她明明知道他就在眼前却不能靠近。
他也如此。
慈善晚会他之所以出尽风头都是在她去了卫生间之后,沈氏旗下还有一家生物研究所,他把所筹得的善款尽数捐给研究所。这些都在说明什么?
就在沈海丰致辞完毕之后,久不露面的儿子回来了。
沈钰然帅气儒雅风华正茂,是s市所有未婚少女心中的偶像。他一进门就喊:“爸爸妈妈祝您们金婚愉快。”
何百合见着儿子欣喜,于是便拉着苏映月的手走向沈钰然。
母子相见,沈钰然先给了何百合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妈,你越来越漂亮了,像十八岁的小姑娘。”然而何百合却不买账忍不住抱怨:“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在国外早就把你老爸老妈忘了呢。”
“怎么会呢?”沈钰然说,“在我心里妈妈一直都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对了我还有礼物要送给您。”
沈钰然的嘴从小甜到大,何百合早就已经习惯了,接过他给的礼物,还不忘把身边的苏映月介绍给他。
“来,过来见一下,这是映月,我跟你爸刚认下女儿,从今天起你有妹妹了,你要多照应着。”
沈钰然嘴角仍挂着笑,他知道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只怪老爸不给力,他就只能即当儿子又当女儿了。如今好不容易有老妈入眼的女孩,讨来当妹妹也没什么,就当是给自己帮忙了,谢人家还来不及呢!
可当沈钰然看到妹妹是苏映月时竟慌了起来。
苏映月
怎么非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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