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桑塔纳,马大心里在默默祝福一切。八?一?中?文网w≤w≈w=.≥8=1≈z≤w≈.=
“哥,您和嫂子都大富大贵,这道坎迟早会迈过去的。”背后一个身材不胖不瘦的青年很真诚的说道。
“黄干,任何一个行业,脚踩深了,就很难拔出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变得身不由己,就像人生,在乎的人太多,那么有精力去珍惜的也就越少....
心脏和脑袋,哪个更重要?谁又能说得很肯定呢?”
马大深奥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
“身边这些人,你跟我的时间最短,有些东西之所以没让你接触,就是因为我明白,你还没有下定决心,你还没有说服自己踩进去....其实也挺好,安心做我的司机,一个普通的司机。”
“哥,现在很多老板的司机都是兼任保镖,但我却不会功夫,也不会耍刀耍枪,当初来您这里,就奔着六百块钱的工资来的,但是,如今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遇到危险,我一样敢用身体去帮您遮挡。”黄干即使不笑,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看着很舒坦。
“这么说....你确实需要一个成长的机会。”马大说了一句很简单又很难读懂的话。
“嗯,我需要!”黄干肯定的点头。
“下次吧....也许没有下次了,那就慢慢熬吧,做个平平淡淡的司机,我也会让你有出头日的。”
马大说完这句,天上就‘轰隆’一声,他没有吓到,微微仰望天空感叹:“十分钟前还阳光明媚,如今已是乌云密布,天变得真快。”
“嘟嘟!”
这时,暴牙开着松花江进到了院子里,在马大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轰嘣...”
下车的只有暴牙和蒙大铁,两人把门关上,就直接走到马大面前,一副认罪的态度低头道:“哥,老松已经送诊所了,我们没敢耽误,就赶来了。”
“你们伤得怎么样?”马大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们头上包的白纱布。
“哥,就一点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不碍事。”蒙大铁牵强的笑了笑。
“行,既然没事,你陪我去鞋厂一趟。”马大这么一说,旁边的黄干率先走过去打开一辆金杯车的后门,很绅士的站在那里等。
“好!”
蒙大铁点点头跟在后面,他虽然脑子有点疼,但马大这么一说,他反而松了口气,还叫他跟去办事,说明马大没有打算怪罪他,还愿意给他机会,这自然是好事。
“那...哥...我呢?”暴牙**b的追上去问道。
“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哥。”蒙大铁回头呵斥了暴牙一句,毕竟像暴牙这种段位的人,换做平时,根本没多少机会接触上马大。
马大这时也回头了,但他并没有任何不满的语气,反而说:
“周荣和张斌不是进拘留所了吗?现在修理厂没人管,既然你是资格最老的,就先由你代管了,不过,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如果还生上次保险柜被撬那种事,你就马上给我滚蛋...明白?”
“谢哥,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暴牙深深地鞠了个躬,目光坚毅。
马大没再理会他,跟蒙大铁上了后座,黄干也快的上了主驾驶,金杯缓缓的驶出了院子。
“修理厂,我腾飞的开始!”暴牙望着满天乌云,仿佛看到憧憬的未来。
.....
晚上八点多,职院。
自习课对于这所学校来说,一般情况下都是自由的,也就是说,想上就上、很随意。
此时,3o3宿舍里。
黑子跟李宏还有阿新正在呼噜大睡。
“砰砰砰....”
宿舍外边不停的转来敲门声。
“他妈谁呀?烦不烦!”黑子从被子下探出脑太,不耐烦的吼道。
“操!我他妈嗨少呀!”嗨少回吼了一句。
“嗨少?”
李宏突然从床.上一个跟斗翻了起来,嘀咕道:“肯定来情报了!”
“扑通!”
说完,李宏就直接从上铺蹦了下去,然后走到门后,咔喳一声打开了,率先看到的是嗨少那诡异的眼神。
“咋了?”李宏问。
“卧.槽,本命年呀?”嗨少眨着浓眉大眼,盯着李宏的红裤衩问道。
“哎,本个屁呀!别在意这些细节!”李宏将嗨少拉进宿舍,然后瞄了外边的走廊一眼,随即“嘣”的一声将门关上。
“操,整得咱两跟偷情似的...”嗨少贱兮兮的说了一句。
“咋样?有情报吗?”李宏没理会他那无耻的话题,直奔主题问道。
“这个嘛....容我坐下慢慢道来。”
嗨少坐在床铺上,咳了一声才继续说道“先,你们班的那个樊宝,跟马蜀确实有“奸.情”的嫌疑。
刚入学的第一个周末,就在四楼宿舍,他们那晚地主斗得很大,樊宝欠了马蜀五百大洋,在场也有好几人看见,而且都是马蜀宿舍的,直到现在,那些人还没有看到樊宝还债....“
“麻..痹,不用猜了,老徐住院,绝b是那叼毛漏的消息,周荣都承认了,咱们去饭店也是他,这小.b.崽.子.太贱了,干.他.娘的。”黑子从上铺露出头,红着脖子骂咧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毕竟是五百块钱,在工地干上一个月才能赚到这么多,樊宝肯定是跟马蜀达成了某种交易,否则按照马蜀的性格,早就逼着他把钱还上。”
嗨少瞄了黑子一眼,附和的说了一句。
“老实睡你的觉、养你的伤,就算是他,也轮不到你干.他.娘!”李宏将黑子的头压回被窝里,然后继续问嗨少“那6僵呢?那小子现在干嘛?”
“你放心吧!我朋友盯着呢!一有消息,我的手机会第一时间收到。”嗨少抬头看着李宏,拍着胸膛保证道。
“好吧!只能靠你了,我的朋友。”李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冲旁边的另一个床铺问道“阿新,饿了吗?”
“去吃饭吗?”阿新一听吃的,连忙起来揉了揉眼睛。
“嗯,我真是饿了。”李宏应了一声又问嗨少“你呢?去吗?”
“你请客,那必须呀!”嗨少毫不犹豫的答道。
“哎,今天过后,职院又多了两头猪!”
黑子掀开被子,一边爬下床铺,一边唉声叹气道。
本来按照他的估算,饭店打包回来的饭菜可以吃上好几顿,但意外的是,被嗨少和阿新这两个饿鬼给干光了,所以他现在对这两人有很大的意见。
“咳咳....其实,我..平时吃得都很少,就是最近认识了婷婷,我突然现我太瘦了,万一遇到个突.情况,也没法保护她,所以才决定增加体重,并且每天保持两百个俯卧撑的运动量。”
嗨少一提起沈婷婷,目光里就充满坚毅。
“你快拉倒吧!我看你就是怕床.上降不住她,太tm后悔撸过的飞机,用运动来挽救你未来的“性”福生活...”
黑子跟嗨少好像冤家,一见面就掐起来,反正这两人,对方说的话,基本都能挑出毛病来。
“操!哥像那种人吗?”
嗨少不乐意的从床铺上站起来,昂头挺胸的说“撸..管这种事老子绝不干,你可以去问问陈小东,哥以前的性...生...活怎么解决的。”
看着他傲然的样子,黑子依然不屑:“咋滴,你还能挖个洞操地球不成?”
“你他么才艹地球呢!我玩的绝对是全市最顶级的大.宝.健,你可以去天国问问仙姑,我以前的消费记录。”嗨少也急了,直接将漂-娼的伟大战绩搬了出来。
“那tm又能怎样,依然摆脱不了你肾虚的事实....沈婷婷是我们镇最狂野的女性摩托车选手,三哥曾经跟她漂移都输过,这种人,你降得住吗?...答案是不行!”黑子喋喋不休的说道。
“哎哟卧槽!”嗨少撸起衣袖,看样子是准备揍黑子。
“得了得了...都是自家兄弟!”
李宏连忙挡在中间将两人分开,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管,任由他们闹腾着玩。
但现在不一样,黑子伤口刚刚包扎,虽然不重,但总是裂开也有感染的可能。
最主要的是,他们两的话题聊到了沈婷婷和摩托车上,那是他“不堪”的往事,万一被黑子抖出来,他和嗨少到时候就尴尬了。
“行,吃饭去,懒得和你计较。”黑子把上铺的衣物拿下来开始穿上。
“谁跟谁计较大家门清。”嗨少有些小闷气的憋过头。
“哎,干脆你两去组合个相声得了,在学校混真是浪费tm青春年华。”阿新随口插了一句。
李宏看着三个逗比又斗了起来,只能无奈的摇头,然后拿下衣服裤子穿上,随即走过去打开宿舍门回头说道:“别**鸭鸭了,吃饭就积极点。”
三个欢喜冤家这才麻溜溜的出门。
门关上后,四人就下了楼梯,这是李宏等人跟嗨少第一次一起在宿舍以外的地方走动,碰到的十个人当中最少有五个跟这小子打招呼,可见这小子的人际关系有多夸张。
当然,大多人看上的还是“局长公子”这个标签,更何况这所学校还是他爸分管的,你要问谁最不可能被开除,大部分人的回答绝b是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