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适时开启,一名女人疾步过来,她的声音透露出些许的兴奋。
“月,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女人刚迈开一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出去!”
不等她说话,离月径自掀开了薄被,赤脚走向了浴室。
浴室顷刻间传来水声,凌倩轻叩了一下浴室门,“月,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尽量别碰水!”
里面没有丝毫的回应,但凌倩知道,她的话,他是听到的,最终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朦胧的镜面上倒影着一个人影,男人伸手抹去那一片朦胧,镜面上印刻着一张狰狞的脸庞——
砰——
镜子碎裂开来,一道血流顺着镜面流淌而下,仿若血流成河。
良久,离月这才赤着上半身走了出来,湿漉的发丝贴着脸侧流淌过,划过精壮的胸膛,划过斑斓的伤口……
叩叩——
门被敲响,离月冷冷地应了一声,随后门就被推开——
凌倩在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也并无诧异,她只是提着医药箱走了过去,之所以没有喊医生,是因为凌倩知道离月的避讳。
他这张真实的脸从未在人前暴露过!
离月慵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他靠着椅背,瞌着眼,似假寐,而凌倩着蹲在他的面前,倾着身子替他上药……
“你和他达成了协议?”
突然而来问题让凌倩微微一怔,而后淡淡地开口,“是!”
话落,凌倩的下颚被攥住,她被逼抬头,顷刻间对上他那双隐含着怒火的眼眸……
离月冷眼看着她,越发用力,“谁给你这个权利?”
骤然而来的疼痛让凌倩苍白了脸,她不喊疼,她只是盯着他,悲切地开口,“月,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
离月没有回答,只是眸底却越发冰冷。
“月,我做不到!”凌倩仍旧直视着他,“我真的做不到!当时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离月看着她那倔强的脸庞,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庞,他微微一怔,而后松开了手,整个人靠回在椅背上,轻声地开口,“凌倩,你不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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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安琪拉都被禁足在古堡,而这期间,冷傲天一直都在外忙碌着,具体忙什么,安琪拉不知道,她只知道冷傲天每次回来都是一副疲倦至极的样子,她曾试过询问,但每一次都被冷傲天搪塞过去,到了最后索性也不再问了。
时间过得很快,安琪拉身上的伤也已经痊愈了,然而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此刻最担忧的还是唐子轩的病情。
自从那天后,安琪拉并没有再见到唐子轩,她只能从雷克斯的口中得知他的近况……
唐子轩仍旧还没苏醒,雷克斯那边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也查不出原因,如今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安小姐?!”
佣人叫了几声无人应答,她不禁伸出手晃了晃,安琪拉回过神来,不禁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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