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休息让罗承续神清气爽。他也至少知道了,台风这种东西虽然是夏天的专利,但是不表示冬天百分之一百沒有。不过这次的大风其实很小,不过是下了两天的雨便雨过天晴了。而且还让商会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并对岛上的居体的地区进行了大量的测量。
十一月十三日商会的船队再一次扬帆的启航了。由于风力依然很快,从早上开始便开始刮起了从陆地上吹來的西北风,这种横尾风虽然难以控制船体,但是如果操作得好的话,速度却是相当的快。而现在经过了这漫长的海上航行之后船上的那些船工们都由熟手变成了老手了。所以当然能够顺利的吃到最大的风力。所以船队一直都在以七节以上的高速前进。这在目前的船体和技术的条件之下是非常难得的。
船队一路向北,罗承续在船速稳定之后便回到他的房间里去写书去了,他在这里里并不能对船队有任休的帮助。但是一个半时辰之后沒有想到他便被人叫了出來。
“什么事?”罗承续來到了甲板之上。
“二公子,请看那里。”石柱指着远方的海面道。罗承续拿起自己的和千里镜向着那远方看去。很快他便知道这些人叫他出來的原因了。因为那里有一支船队的船帆上写着:“日初国天照大神使。”
“居然又是他们。”
“正是,二公子。我们当如何?”张达潮、丘大志等几个船队的主要负责人都站到了他的身边等着结果。
“不急,靠近看看。”现在对方还离自己有些距离,所以罗承续也不好下判断。从目前來看那只船队是从北向南航行的,航向正好与他们平行。罗承续走到苏方震的投影图上看,发现他们可能有一些偏航了。看來对方应当是从大岛方向过來的。而他们正好向着大岛前进,如果估计沒有错的话他们在周围沒有任何岛屿可定位的情况下在大海上走了近四十公里了,应当有些偏航了。而对方应当才刚离开大岛,所以航线应当与他们是一样的。
而目前这种通讯基本靠喊的情况下,想來对方应当不知道他们与南方的那些倭寇的矛盾。所以他们应当是不了解商会船队的情况的。
罗承续看着身边的许梦龙道:“现在离大岛的定位位置还有多远。”
“还有半更多些。”许梦说道,自从发现商会的船队的细至的测度的方法之后许梦龙现在是越來越自信了。罗承续一听知道还有十多公里的距离。
“对方距离多少?”
“与我船队相距十海里。”苏方震说道。这些小事他早就算出來了。于是罗承续在图纸上进行了一些作业道:“转向358。”
……
仓部八重乃是这次神教船队上的航海的待大将兼押运副使。由于他年青而年富力强,所以只有一年的时间使由一个班头连跳了四级,不能不说是以火箭的速度升官。但是同时官职升得太快了也给他带來了一些麻烦。那就是压力,在神教里如果办事能力不强那背后一定会有大量人不服气。所以这些冷眼也给于了仓部巨大的压力。因此这一次虽然只是负责运输神教的重要物品。他依然非常认真的进行了船队的布置,从每一个人员开始精挑细选。不得不说他的认真精神多少是感动了他的上司。。正使长船贞一的,所以整个航程当中长船基本不去管事,看起來好象是长船懒于理事。但是实际上仓部知道现在正是长船在给于他更多实干的机会,为他的职位进行证明。所以仓部更是感谢长船。
休息了两天,并且在宇检方北寨得到了前田敬授意的高规格的招待之后,现在的船队有着一种萎靡的风气。这点在早上出发的时候表现在犹其的明显。所以仓部现在非常的不满意。结果所有轮休全部取消。不干活的人便打扫卫生。结果几条大船都被折腾得够呛。
到了八时的时候才刚刚出了烧内湾。至巳时方刚刚离开大岛岛。这时一个船首的侦哨突然大声的叫了起來。并不断的指着方向的某一地区。在海上由于海浪声巨大,所以平时里士兵们紧急的时候都是大声叫地,仓部重八自然不会与侦哨计较,他走到左舷边,看到左前方居然有一支庞大的船队向着他这个方向过來。而且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唐人的船队。要知道唐人很少才会在这样的季节里出现在琉球。而且在他看來,由于离得太远了,所以仓部重八居然从怀中命出了一个精致的千里镜。沒错,就是千里镜。与商会的何其相象。
“是一只商船队。”仓部看着十海里外的船队也只能够免强看到点影子。所以无法确实对方的实际:“饶开他。”
对于仓部來说任务便是第一。所以沒有完成任务之前其他的事情最少越好。所以如果是其他的神教的船队的番长的话,那可能使上前去抢了。但是他并不会去做这样捡起芝麻却有可能丢了西瓜的事情。
“是。”
……
收了望远镜之后罗承续便坐在图边沉思了起來。敌人突然改航向出咱了他的预期,而且看起來对方应当有非常强大的武力,至少他便看到了四只关船互卫着两人千石船。而且全用关船來护卫千石船,看來这只船队应当是一支远洋的船队。小早毕近太小了,不适合行至远海,当然关船也不适合。不过这个时代日本那落后的造船技术也不可能会有太先进和船出來了。罗承续开始犹豫了,是打还是不打这只可能的肥羊的主意呢。
这时丘大志过來道:“二公子,刘头领打信号过來。对方保护甚严,恐是重要物什。”
“嗯。”罗承续知道这是刘盛请战。但是七日夜他因为贪功而使得船队被人包围,并且差一点出大事的教训还在眼前。而且现在船上战力不足,所以他目前还在犹豫。
“二公子。其船实不可测。还不勿要贪一时之善的好。”张达潮果然是稳定为主。不犯错就是正确在他脑子里便是不变的真理。
“也好。我们便这样过去便是。”罗承续道。原本他对航向的调整结果是更加接近对方船队,但是却会擦肩而过。不过现在看來对方却主动的避让,所以他们的航线上反而什么都沒有。
远方看到自己进行了航线的调整之后远处的唐船队并沒有太多的动作,仓部重八这才稍稍的有些放心。但是有的时候计划往往是沒有变化快的。就是仓部重放刚刚放下心之后不久天空当中突然狂风大作。强大的西北风居然直把操船能力连欧洲船都不如的倭国船队往商会的航线之上吹。并且由于倭船设计的落后,所以巨浪使得船只的摇摆比大明船只更厉害。倭船队的上的倭子们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根本无法有效的快速将主帆收回來。
而此时在商会的船队,突然的大风也给他们制造了非常大的麻烦。但是相比站都站不稳的倭船來说,吨位大、结构合理的商会船队的摇摆要少很多。当然两只吨位小一些的战船情况要严重一些。不过四只船都飞快的下了帆。中国帆在大风当中的适应力非常强,后许许多渔船甚至最喜欢在七八级在大风之下作业,但是在海上为了安全货船往往会收了帆,并同时使用橹來推进。并且时不时的得改航向为西北,因为浪是从那个方向上比较大。但是这样的调整都是单船的行为。大风之外对船队的指挥困难得多。
罗承续这时在房间里也非常的不适应,干脆跑到了外面來。
“二公子,那边的倭船队被吹到我们的航线上來了。再有三刻钟便要撞上了。”张达潮一看到罗承续出來便问到他。一般这样的事他平常也可不问罗承续的。
“哦,转向西北便是。”罗承续知道大风当中一定要向着风的方向前进,不然死得难看。远处那些小小的倭船便是最好的例子。
……
结果两个时辰之后罗承续等人的船终于小心的安然挺过了这场大风。并在大岛岛的户仓山前的小海湾里进行了修整。下午未时刚过罗承续还在仓里休息的时候突然被石锁叫到了外面。他走出來看到船队的所有人都在惊讶的看着远处的海面。他拿起千里镜一看,居然是一只破破烂烂的关船出现在他们的眼视里。这让罗承续一阵窃喜。他本來还确实想关心一下这只倭船队的情况。但是沒有想到老天爷都帮他。
“让战船队去将他拦下來。”罗承续说道。于是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里两只战船定远与镇远便都出发了。对付一只受到大风重创的关船实在用不了什么力气。两只战船无论从速度还是吨位上都是在对方的几陪。自然很快便将之拦了下來。但是显然小倭子也不想投降,虽然跑不掉了,但是仍然反抗。星星点点的射了几支箭。看來他们连箭都不知道怎么的使用不上。结果两只大船一边一只很快形成接舷。陆战队员们利用连弩压制了倭船上的火力,然后几个人从船首突破了进去,船体内的的倭子们居然马上便投降了。直让罗必定续大跌眼镜,不好意思,他沒带眼睛。所以应当是跌别的。
这倭子不是有什么武士道吗。不是喜欢“玉碎”的吗?罗承续奇怪的想到,他却不知道武士道在这个时代还沒有形成呢。
战将将对方船上的人全都上了手拷,然后一边将之拖了回來,一边开始审问。结果当船被拖进了小海湾的时候罗承续的面前就多了一些相关的资料。效率之高让他都有些惊讶。
但是这些资料本身却让他神色凝重:“去把那个须名方给來带來。”
过了一会儿一个混身皮肤黝黑,样子古怪的男人便被拉了进來。这个人被几盏射灯一射,顿时非常紧张。
“你叫须名方?”罗承续问道,也许是一个少年的声音让他平静了一些。
这个男人叽里呱啦的忙回答道。刘贵的完后道:“二公子,他说是。”
“你是大岛人?”
“是的。”刘贵回道。
“那里被这些人倭子给占领了,并建了城寨?”
“是的。请唐人大老爷为我们作主啊。”
“船上还有多少你们的人。”
“三十个。”
“那些划桨的苦力都是你们的人?”
“是的。”
“如果我们去打那些倭子,你愿不愿意帮助我们。”罗承续的问題引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热切的眼神,他忙点头并说着一些话。
“他说是的。他不但愿意。还愿意去那些被奴投的人都带动起來。”刘贵翻译的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显然这个家伙说了一大堆的话是激动到了极点。但是却好象大部分都是废话。
“很好。把他放了吧。”罗承续说道。于是这个男人的手拷被取了下來。然后他激动的还给罗承续磕了几个响头。让他回到了小早之上并将好消息都告诉了那些倭船上的苦力们。
而同时罗承续却在与另一个倭船上的苦力聊天。
“你叫何栋?”
“正是小人。”眼前的汉子一看到船上的大明旗帜便泪流满面。
“这上面说,你是浙江地区的卫所军户?”
“正是。正是。”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捉到这里的。一路之上有碰到了那些磨难。”罗承续沉静的看着眼前的汉子道。
汉子一听便激动的说起了他最近半年來如地狱一样的生活。原來他本是浙江昌国卫的军户。结果在上一次双屿之战的时候与昌国卫的其他人一起至象山港御敌。结果被杀得大败,他也就被俘虏了。原本以为死定了的他们沒有想到却被倭寇捉到了送到了海岛之上,然后他便与许多卫里被捉的兄弟们一起四处的劳作。为那帮倭子建营寨。之后又被强令当倭子的苦力。凡是辛苦的事情他们都要干。而他则被分到了船上划船。
“那些建营寨的人里都是哪里的人。”
“都是一些倭子从各地捉來的百姓或是军人,有大明的,也有琉球的。”
“原來如此。那大明人现在有多少?”
“居体人数小人不清楚,不过看那营里边,怕是不下两三千人吧。”
“那除去我大明人之外的苦力有多少?”
“那些也不少,最多时有四千人,但是现在只有一千不到了。”
“为何?”
“未知也,许是被调到他地。”
“那几只倭船如何了。”
“都有损失,那倭子被风一吹便不知方向。一路向南,又背风而行。结果几只船都损伤严重,现在东边的岛上搁浅了。”
“离这里有多远?”
“大约二三十里吧。”汉子说道。
罗承续知道在海上很难象陆地上一样能够通过时间比较精确的了解到自己走的大致路程。所以误差一般都很大:“那便,便去会会那些倭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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