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日,八只庞大的大船再一次的拔锚起航了。站在将台之上罗承续依然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土地一点点的远去。对于他來说祖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如此的美丽,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腻味。但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这个可爱的祖国,他需要再一次的离开这里,前往更深的未知世界。
明代的广东的水土流失还不算严重,所以许多后世是陆地的地方现在还都是海洋,船队得以一路向西缓缓而行,经香山澳、浪白外洋,不久蚝境便看不见了。这个时代蚝境周边的小岛非常的多。由于担心岛上居们通倭。所以明政府将其岛上之民大多移入内地。所以现在罗承续看到这些岛上都无人居住,不久船只经过了大杧岛与荷包岛之间的水道。罗承续看着看着突然道:“便是那里了去看看。”
张达潮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荷包岛的荷包湾。荷包岛如果从天空看去其形状就象是一个中文的山字,而荷包湾就在那个山字的中间一竖的左边。在这里便发生了后世有些名气的海战三门列岛战役。但是现在罗承续连这里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从千里镜里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好的泊点而以。
整个荷包湾不大。湾口有近二百五十米宽,里边最宽处达到四百余米,整个海湾从湾口到海岸达三百米之长。算是这个时代帆船的一个理想的泊点。湾内周边都是小山丘,所以并不适合人们居住。这个地方离好几个码头都不远,所以一般商船除非是碰上大风,不然不会來此停泊。罗承续看了看觉得非常的满意。
“便是这里了。”罗承续对着面前的一排装备整齐的陆战队员们说道:“希望你们能够为商会立下不世奇功。”
“尊二公子令。”一行人齐声喝道。
“下船。”丘大志一块令下这些人都转身向着船舷走去。不一会儿便一个个的下到了小船上。然后向着陆地慢慢的划去。
“走吧。我们的路还长着呢。”罗承续看了一会儿便下令道。于是船队便依次出了海湾向着西方继续的前进。
广东的海盗果然也不少,一路之上罗承续等人便是多次见到跟踪尾随的船只,但是罗承续的船队现在由于货物已卖去了大半,所以全都处于半空截的状态。速度非常的快,加上这庞大的船队自然是让那些小海盗们敬而远之了,所以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琼州。进行了一些休整之后便再度出航。目标安南(越南北方)国。
将台之上罗承续正在与几个同时代的大才们一起研究。啊不,是学习越南的历史。
“这英国公张辅三战定安南,现在已然成为我大明的一段佳话了。然永乐年后仁宗登上大宝,这安南反骨贼众居然再次反叛,此次乃是一个叫黎利的贼首。这黎利啊说起來还有些渊源。此人便是当年跟着陈季扩一起造反被封为金五将军之人。后陈季扩被抓此人便降了我大明。还得了个巡检官员,可见我天恩浩荡。但是我天兵一退其又复作乱。自称甚平定王,还封其弟为相国。从此反叛不断。结果我天朝不得不岁岁用兵。最终只得放弃此地。”苏东震的历史知识好得让罗承续有些惊讶,但是显然他却是“学院派”的。只知道看书,却未深究书本里所沒有提到的一些东西。
果然林施恩便马上站了出來,道:“苏公子此言诧异。在下便不认同。”
得到了罗承续和苏方震肯定的目光之后林施恩便清了清嗓子道:“我天朝之于安南岁岁用兵此点在下也有思虑过。其因实在我天朝身上。”
“此话怎讲。”苏方震是个喜欢这样聊天的人,所以对于这样的谈话他沒有任休不快。
“苏公子末见那安南人民对我天朝官员之评价。当年之官员除去工部尚书黄福爱民勤政,深受安南人民的爱戴,其他的官员,都是从两广、云南举贡而來,‘牧民者不知抚字,理刑者不明律意’,只知道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以后更有宦官马骐为监军,以采办为名大索珍宝,每年规定进贡扇万柄,翠羽万个,土人更加受苦,被逼揭杆而起。试想若是我天朝官员偈如黄尚书一样何愁安南不能平定。”林施恩说起话來倒是抑扬顿挫的,很有气势。使得苏方震也不得不陷入了思考当中。
不过罗承续可不得來谈讨大明的施政得失的。所以他继续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林施恩见罗承续看向自己而苏方震却在沉思,只好接着说了下去:“之后安南在黎威穆帝时期,渔人莫登庸被任为都指挥使,军政大权逐渐落入莫氏之手。于是正德四年(公元1509年)黎襄翼帝杀黎威穆帝自立,荒淫无止,安南国内乱起。正德十二年(1517年)郑惟产弑黎襄翼帝立黎昭宗,内乱之中黎昭宗召莫登庸入朝匡扶,莫氏得以独掌朝廷。几年后黎昭宗夜奔出京讨伐莫氏却在嘉靖四年的时候被莫氏所杀。嘉靖六年莫登庸胁迫他立的黎恭帝禅让,建立了莫朝,黎庄宗在南方的清化与北方的莫朝对抗。便形成了现在南安的南北对立。据说黎庄宗当年还遣使至北京,陈述莫氏篡位夺权,请求大明王朝讨伐莫氏。次年,明世宗嘉靖皇帝任命仇鸾为都督,毛伯温参赞军务,屯兵镇南关,准备入越攻莫。”
“还有这回事。当年不是那姓黎的叛乱我大明吗。尚有脸面來我大明求救兵。这安南土著也算是无耻至极了。”罗承续火道。他前生最不喜欢的国家里便有越南。这国家的无耻程度简直可以与**相提并论。
“结果嘉靖十八年。莫登庸遣使至镇南关请降,并将安南土地册及户籍献于我大明。并被嘉请帝封为安南都统使,许其三年一贡。故而今这安南才再入我大明天朝。”林施恩道。
“原來如此。看來这莫氏也算是公忠体国之辈了。”罗承续虽然知道眼前的事情不过是一些政治的博弈,但是听到了人家奉献上土地还内心听了还是很高兴的。
“那而今那南边的土地还在黎氏的手上?”罗承续连自家国内的历史都不清楚,别谈人家的了。
“正是。只是那黎氏已失大权,而今大权是在当年的两大权族的手中。”
“哦,看來这安南人天人便有反骨啊。个个一样的。”罗承续笑道。
“这两大家族便是沅氏与郑氏。”
“怎么这安南人都与我天朝人姓氏相近呢?”罗必定续不解道。
“哦,二公子有所不知。安南姓氏大多來自我天朝,例如阮、范、陈、吴、黎、郑、李、丁等等。安南几个王朝的开国国王本人或其始祖全为华裔。”林施恩这话让罗必定续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越南的猴子是那山林当中未进化完成的类形。不想居然是跟自己一个祖宗。这让他非常不爽。
“当年莫登庸篡黎时,由于阮氏与郑氏都是掌有大权的大族。故阮氏的阮淦被遁入哀牢。后寻得黎昭宗之子,乃立其为黎庄宗,宣布恢复黎朝(后黎朝)。在哀牢王乍斗帮助下,阮淦以岑州为基地逐步恢复黎氏势力,并召得猛将郑检为婿,于是便开始了几十年的战争。之后阮淦于嘉靖二十四(1545年)年过世,寿七十有三岁。同年郑检被莫朝降将杨执一毒死,寿亦七十三岁。”
“两人皆七十有三?”罗承续难以相信,两人还真是同生共死啊。并且这阮淦为招郑检,居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与自己一样大年纪的人,他真是为此人的政治厚黑能力而折服。
“正是。”林施恩道。
“那而今这南边掌权的是何人呢?”
“而今南方的大权在郑检的儿子郑松的手中。但是南方阮淦之子阮潢却不怎么对他信服。故黎朝现在已是隐然形成两股势力。”
“这里尚有两股。”罗承续真服了这些家伙:“那他们都在何地呢?”
听到了罗承续的话之后林施恩用手在桌上的地图上一边指一边说道:“二公子请看,那郑松目前占有土地较大,顺化以北的乂安府、演州府和清化府等地都是郑松占据,而阮潢只占有顺化和占城的部分领土。不过目前莫朝的监国莫敬典常带兵攻打黎朝。故而今黎朝的两族人都在清化一带防御。”
“照如此说來,那一但这莫敬典若是不再南下,这黎朝也是自乱了。”好一会儿沒有说话的苏方震说道。
“苏公子所言在下也深以为然。”林施恩回道。
“这莫敬典是何人,为何是监国?”罗承续不解道。
“此人他是莫太宗次子,封謙王。乃是现在的莫王莫茂洽的太伯伯,上任莫王莫福海的兄弟。由于这个莫王当时于两岁时上位。故便由莫敬典代为监国了。”
“两岁。”罗承续真是满头黑线。这娃娃皇帝还真是年幼啊。
“正是,这莫敬典甚是厉害,自监国以來与我大明开通互市。还鼓励农耕。故现在莫朝的实力已是蒸蒸日上了。听说自隆庆四年(1570年)还发兵十万南下攻黎。虽未有何成果,却是将黎朝吓了一大跳。”
“哦,还有这号人物。”罗承续沒有想到这越南倒也有些人材啊。
“可不是,自这个监国上位之后我上任之东主也在这安南做过几年生意。收入颇丰。这安南的生意也颇为好做了起來。”
“那看來我來这安南算是來对了?”罗承续突然发现自己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二公子所言不错。”林施恩模着自己的胡子自信道:“但有施恩在,便不会让二公子吃亏。”
“那便好。”罗承续得意的说道。
……
东京,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大凡是有些愤青情节的中国人怕是都想屠了这地方。但是我们眼前的这座城市与那个东京沒有任何的关系。这里也叫东京,但是此前这里却有很多的名字,比如升龙、龙渊、龙编、中京、京都、东郡等等。但是他现在乃是莫朝的首都,所以它叫东京。
整个城市分为内城和外城两部分。内城又分紫城、皇城和京城3部分。皇帝、后妃及其子孙、侍从居住的地方称紫城;环绕紫城的是皇城,是朝臣、官吏的办事机构所在地;皇城之外的街坊、集市、居民区是京城。昔日,皇城内御苑园林,景色秀丽,紫城内楼台殿阁,金碧辉煌,京城内宝塔高耸,寺庙林立。后來因改朝换代,兵荒马乱,战事频发,半年千年的李、陈、黎朝的古建筑屡遭破坏,时至莫朝这里才再一次的安定了下來。
这座座落于红河右岸的城市几呼是这个时代安南所有交通要道的必经之地。无论你是走陆路由北向南,还是坐船顺着红河下海这里都是必经之地。因此这里也成为四方商贾汇集之所在,是整个安南经济的核心所在。而现在占有这里的便是莫朝的统治者。
“乌乌……”巨大的某处乐器的声音在青石铺就的道路远远的传扬了开來,宣示着有重要的人物将出现在这条道的面前。于是來來往往的人们都一一的來到路边,小心的跪了下來,然后好奇的看着路的尽头。
大道之上一队大象缓缓的向着城内走來。每一只大象上都装着一个小楼,里边坐着身份尊贵的人物。在大象的周边则有许多的士兵分道两边护卫着。一路之上无论是安南的土人还是大明过來的商贾都不得跪地地上,伏地行礼。
一大队们花去了两刻多钟才最终通过。于是伏在地上的人才得以起身,并揉揉他们那酸痛的膝盖,然后继续上路。这时两个推着独轮车的大明人小心的聊起了天來。
“大爷,刚才那些是何人哪。好生气派。”
“哦,你这后生不知道也不奇怪。刚才那队人啊可有些來头,他们可是这安南监国的左右臂啊。”
“哦,可是那莫监国的左右臂?”
“可不是嘛。这个人哪叫阮倦。听说这打起仗來有些本事。很是受监国大人的垂青哪。”
“可看他年纪也不大啊。”
“当然不大了,但是听说立郡公等人见到了他也得礼让三分哪。这些年來莫监国每每南下必带他为先锋。”
“有这能耐。”
“是啊。今儿个看來是莫监国又招他了。这里啊怕是又要打仗了。”
“这仗岁岁打,可是方便了我等啊。”
“可不是嘛,快些走吧,南方的那里现在怕是又沒有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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