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虽然是眯着眼睛，却也能感受到清越峰夜色之美。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里浓郁的灵气和带着凉雾的空气，可可感觉自己作呕的胃部舒坦了不少，原本因为墨凡的事而郁郁不乐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可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这么美丽的景色她还是不想错过。清笙带她来的清越峰是蜀山最高的山峰，虽然是山峰，这里的崖顶却只有一棵树，地上布满了绿色的草坪，这个景象，额……像极了三界之庠里那颗御神木所处的地方，只是自己沐浴的那片瀑布换成了眼前的圆月罢了。
清笙的肩膀并不像她想的那般窄，相反还有一种平时他穿衣看不出来的宽阔。靠在他的肩膀上，可可蓦然回忆起他们在三界之庠的日子。那个时候，自己和清笙有时候接任务在一些森林里过夜，点一撮篝火，两个人背靠背地在黑漆漆的可怕森林里过夜。
那个时候的背靠背虽然同样给可可安全感，却没有现在这样直接靠着清笙的肩膀来得贴心，似乎肢体的距离拉近了，心灵的距离也会靠近一点点呢……
可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中的阴霾去了不少。她拉拉清笙的衣角，抬眼问道：“喂，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森林里采集灵草？”
清笙眼睛已经闭上了，似乎处于假寐状态，等到可可以为他真的睡着了之后，他却募得开口：“记得，你最喜欢偷懒，每一次都要本殿下给你做人肉垫。”
“喂，”小时候的事情还被拿出来说，可可不禁有点脸红，抱怨了一声二人又相顾无言，气氛再度安静了下来。
“臭丫头，”许久，清笙开口了，他的声音像山间的美玉一般透着清润：“你为什么不躲？”
“嗯？”可可愣住了，不明白清笙突然冒出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清笙只说了这四个字便没有继续细说了，好久才继续问道：“你的精神力必须距离那么近才能使用么？”
“你！”可可的头刹那间从清笙肩膀上抬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那天晚上，自己没有立即推开墨凡，除了当时一时大脑死机之外，其实还有另外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也就是墨凡和她冷战的原因。一直以来，可可都借着瞳术的理由来掩盖自己拥有精神控制能力的事实，可实际上，她的瞳术一个月才只能用一次，而且每次用后，必被反噬。所以一般不是为了夺得重要的东西，她不会轻易用瞳术。
她有时候表现出来的使用瞳术控制人的本事，实际上是她潜藏着的第二能力，除去冰之元素的第二能力。她可以利用自己这第二异能无声无息地是对手身边的一切无生命的物品向对手攻击，更有甚者，只要对方修为比她低，心神不定，她就可以在那一刹那控制住对方，指示对方去做事。当然，这种控制并不是长期的，只是短期罢了，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这种精神控制是对方清醒之后完全没有记忆的，不同于邪派的那种伤人神识的招数，她的精神控制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啊，”清笙耸耸肩，看可可不信的样子他只好补了一句：“本殿下七岁的时候被你的瞳术攻击过，后来你也用过精神力攻击过我，二者的效果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可可的心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她本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嗯，”清笙嗯了一声，眼神投向天空中浅黄色的圆月，回忆起可可露出的那些马脚：“瞳术的攻击是刹那间完全不容反抗的，被你的瞳术攻击的那一刻的感觉，本殿下至今也忘不了。那不是一般的术法迷惑催眠，而是来自于强大力量的压制，直接剥夺了人的意志和精神。而你的精神攻击，只是类似于催眠，并没有你的瞳术给人带来的那种毁天灭地的可怕感觉。”
“……”可可皱了皱鼻子，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让她愈发觉得害怕。
“还有，”清笙没有看到可可因为害怕而扭在的小脸，兀自说着：“那天引气入体，本殿下从你的体内拿走火元素的时候，看到了那股混沌的力量。”
“可可，”清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来，揉了揉可可肉嘟嘟的小脸，不解道：“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