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出去,没有再回来,眼看着就中午12点了。
总赊的油灯依次的亮起来了,我不禁的紧张起来。
银主很平静。
我走出去,站在总赊外面,赊城突然如夜,漆黑,各处的油灯摇晃着。
我站着看,赊城各赊店,在关铺子,这是青衫通知的,人也在陆续的往外撤。
来这里买东西的人,也离开了赊城。
我不知道,卦易开始,会怎么样。
突然,一个人出现了,面罩,黑长衫,慢慢的走到了总赊门口站住了。
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动。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往台阶上走,银主在屋里说:“让他进来。”
我进去了,那个人随后就进来了。
坐下说:“请离开赊城。”
声音是翁声翁气的。
银主说:“你真有耐心。”
这个人说:“你比我有耐心,终于等到要覆城之时。”
覆城?
银主说:“是呀,现在要离开的不知道会是谁。”
这个人说:“那我们就看。”
这个人坐着,竟然自己开始泡茶。
银主说:“这个人就是隐藏大主。”
我一激灵,感觉发冷,这隐藏大主在这儿时候出现了。
我出去了,坐在台阶哪儿,青衫来了。
她坐在我身边,我问:“覆城什么意思?”
青衫说:“一切从头开始。”
我问:“你知道隐藏大主今天要出现吗?”
青衫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分析,覆城之时,要出来的人,都会出来的。”
我问:“那会怎么样呢?”
青衫说:“是赊城之主,覆城之时,就没有事,不是,就会出事。”
我问出什么事情?
青衫摇头,她的眼睛里是担心。
我也明白,青衫所担心的就是,我不是真正的金主。
柳元和柳惠出现了。
我愣住了。
青衫说:“柳元是陪着柳惠来的,柳惠以为自己是主撑。”
我说:“他们很自信,也许柳惠真的就是主撑。”
我站起来,叫了一声:“亚父。”
柳元点了一下头,和柳惠进去了。
青衫看着我说:“我有些担心。”
我问:“担心什么呢?”
青衫说:“这主撑,如果不是真的,会出大问题的,现在柳惠来了,那是有自信的,还有隐藏大主,再就是你和银主,这四个人中,肯定会有人出事的。”
我说:“不用担心,出事就是命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隐藏大主使手段。
我问青衫:“我的预算为什么人失算?”
青衫说:“预算,小算则不计,大算月不过二,你过了。”
我才知道,这个胡师和单一没有和我说。
卦易开始了,我请青衫离开赊城。我爱搜读网
青衫离开了,告诉我,她就在赊城门外等消息。
我进去,几个人都不说话,喝茶,看书,发呆。
我说:“亚父,您真的不应该来的。”
柳元说:“到底谁是真正的主撑,难讲,你们两个不过就是我训练的人,编造了一个童话,金主银主,确实是,赊业史上有这么一段,金银之主出现,便是赊业大兴之时,可是那是编出来的,并不是真的,我就是想让你们帮着我,可是我不行了,我的孙女才是正主。”
我的心发慌,柳元说的,真假难断呀!
如果看现在的形势,谁也不会冒死玩这个的。
我看了银主一眼,说:“我们两个出去转转。”
那隐藏大主就大笑起来说:“害怕了?”
我没理他,拉着银主出去,到外面台阶,我坐下了。
我说:“确定吗?”
银主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我确定不了,也许柳元说的是真的。”
我说:“那我们两个离开吧。”
银主说:“入赊不退,我们两个确实是赊人。”
我说:“我们离开赊城,将来稳定了,开一个赊店。”
银主说:“我真不想把你扯进来,但是,我总是觉得,我们是正主,我从小入赊,有这种感觉的。”
我说:“你认定了,我就陪你吧。”
银主说:“真对不起。”
我摇头,这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事情俨然如此了。
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带着三个人跑过来了,叫柳惠。
柳惠出来了,副主任问柳惠发生了什么,电话也不接。
柳惠下去,和他们说了什么,副主任犹豫着带人走了。
柳惠上来,看了我和银主一眼说:“我说过的,我才是真正的银主,我们才是一对儿。”
柳惠进去了,此刻的柳惠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似乎她就是胜者一样,最终的主撑。
柳惠把我弄得心直发慌,如果真是这样,我和银主就不值得这样做了。
我问银主:“如果不是会怎么样呢?”
银主沉默了半天说:“赊城卦易启动,只是小启,并没有往大启,油灯全部亮起来,赊城如夜,如果我们不是正主,寄骠会出现。”
我问什么是寄骠?
银主说:“是赊业的骑马之人,五个人,是抓捕主撑之人,只有他们能抓,我们争主撑之位,不是的人,他们就可以带走,永远也不会再见到阳光,一直到死。”
竟然会是这样。
我说:“我们和青衫关系不错,如果我们不是,她会不会派丁人来保护我们呢?”
银主摇头说:“寄骠人,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押赊城一口品的东西,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失过手,他们的能力在丁人之上,一顶十,没有人敢动的。”
还有比丁人还厉害的人?
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我说:“我担心,他们会在后面动手脚的。”
银主说:“这个也有可能。”
寄骠真的来了,骑着黑马,穿着长黑色的衣服,头发束起来,手拿长剑,一排,站到了门口,还有两匹白色的马。
银主说:“那两匹白色的马,就是为假主撑准备的。”
我说:“两匹,不是给我们两个准备的吧?”
银主笑了一下说:“如果是我们两个,那应该是三匹马了。”
我一想,如果我们两个是假的,那还有一个人是假的,就是三个人,应该是三匹马,只有那个隐藏大主是假的,柳惠是假的,才会是两匹马。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的心还是吊起来了。
银主说:“进去吧。”
我们进去,银主说:“寄骠来了。”
都沉默,我看着柳惠,紧张,额头冒汗了。
那隐藏大主戴着面罩,看不出来表情。
但是,我看他的手指,在动着,那是紧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