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爱他的(1 / 1)

林楚过来的时候,大飞正架着二郎腿,一边看笑话杂志,一边吃烤红薯。

“什么书这么好笑。”

听见声音,大飞抬起头来,笑容马上就落下。

“我是鬼吗?看见我都不会说话了?”大飞迅速变下的表(qíng),林楚看的很不爽。

“你来干嘛?”大飞低头去,继续吃红薯。

“还有吗?”林楚问。

大飞心里想,我跟你很熟吗?凭什么我会留给你吃。抬起手臂,指向店门对街,头也不抬,“那里有。”

林楚默默笑,无奈摇摇头,下一秒伸手抽走杂志。“你干嘛?”大飞立马变暴躁。

“什么时候你们男人(ài)笑话不(ài)女人了?”

看得出来,这女人还精致打扮了一番。“你别吓我,你现在是在勾引我?”说话时,大飞的目光特地掠过女人的领口。林楚似乎感应到那道目光,(tǐng)起(xiōng)脯靠近,“怎样,我够格吗?”

大飞笑、低头笑、摇头笑,再次抬头时,他咬起最后一口烤红薯,“怎么把我也当成你的客户了。我听说,你平常就这样(tǐng)一(tǐng),男人就会往你内衣里赛钱。但是抱歉啊,我就是个穷小子。”

林楚眼角抽动,但还是不假思索的笑起来。这种话她听多了,她还听过更难听,那些她都能忍,这次又有什么不同呢?她唯一不能忍的,是那个人说的话。转(shēn),她背靠柜台,胳膊肘支撑自己。“是啊,赚钱(tǐng)好赚的,泡男人不好泡。”

“你应该后悔下错注了。我不是蔺森,但我也不像方晖。女人我看多了,但我比她们都渣。”

林楚仰着头笑,然后侧头去看大飞,“你认为我会在你(shēn)上下什么注?”

“那就要看你喽。”

林楚点点头,有道理。大飞觉得谈话甚是愉快,大方的拿出最后一个烤红薯。“算我请你的,你就放过我们三个人吧!”林楚扭头,是(rè)腾腾的红薯,“一个烤红薯就像收买我?”

“那——要不你就放过我和方晖,蔺森那小子你(ài)怎么折弄就怎么折弄。”

“这么偏心啊。蔺森听到又该生气了。”

“那小子就是活该。”大飞胳膊肘触触她,“你该不会心疼他吧?”

林楚狠狠地将烤红薯掰成两半,“不会,”她顿了顿,“他本来就活该。”

“看的出来你还(tǐng)明理的呀!所以,为什么要去折腾方晖。”林楚没有马上回答,大飞于是继续说,“冤有头债有主,你精准瞄‘主’,搞我们这些老百姓干嘛?一个个成冤大头以后赖上你,你哭都没用。”

林楚笑着转(shēn),“你倒担心起我了?”

“我担心的人多着呢,不差你一个。”大飞说话很逗,林楚不由得想笑,“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我当时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大飞突然响起来,那时蔺森还是从他这里抢走林楚的名片,他们才有下面的故事。所以,如果当初蔺森没有横刀夺(ài),或许就是大飞抱得美人归了。再看一眼优雅吃烤红薯的林楚,大飞只剩叹气,“啧!孽缘啊。”

“什么意思?”林楚吃烤红薯的间隙问。

但大飞不想生事,只是问,“你来我这干嘛?堵蔺森?他在家呢。”

“我可没说蔺森,我来这里为什么一定是因为他。”

“问你呗!”

林楚抬眼瞪大飞。大飞立马服软,“好好,我们重来一遍。咳咳,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

“‘无事不登三宝(diàn)’我都知道,所以,行行好吧,别总让我猜你们女人的心思,那真的很累。有什么痛痛快快的说,修手机帮你免费修,行了吧!”

林楚从包里抽出纸巾,一边擦手,一边问,“你认识粒玄?”

艹,大飞心里大骂,表(qíng)却还是上一句表(qíng),一丝都没变,“认识啊!我家下面的。”

“住你家下面?”林楚想起什么,又多问一句,“就你们仨那工作室?”

大飞点头,不敢再说什么。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都认识。回过神,林楚注意到大飞脸上细密的变化,“你两有关系吧?”

第一次会觉得大羽绒服很(rè),大飞脱掉羽绒服外(tào),打哈哈,“还能有什么关系!”

“那——还能有什么关系?”

毛衣下,汗珠随着背部轮廓流下,大飞笑的轻松,“男女关系呗!”变换正经语调,他强调,“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就这关系。”

“那可是有好多关系呢!”林楚杵着腮帮子摇着头回他,似乎在等着一场大戏。

大飞手臂撑开柜台,(shēn)体压低,“那得看你怎么想了。”

林楚双手撑起下巴,努力够住对方的呼吸,“我在想,她和蔺森是什么关系,你觉得呢?”

有风吹进来,后背的汗水突然变冷。大飞明明知道她故技重施,却还是会轻易上当。他也知道那两场风花雪月不过是逢场作戏,但人没办法轻易把感(qíng)摘除的干净。

大飞几乎就要步上方晖的后尘,他脑子灵活的想到另一点。“再怎么说她是方楚楚的姐姐,她和蔺森的关系,看方楚楚和蔺森的关系就很清楚了。”大飞觉得自己的反击简直太棒,避免往坑里跳也恰当好处的转移枪口。只是——

“你说,粒玄是方楚楚的姐姐?”

画蛇添足的事自古都有,所以后悔的原因也常常陪伴左右。“你不知道?”

“刚刚知道的,谢谢你啊!”林楚笑的灿烂。

大飞几乎就要骂出来,耳边传来他的名字,“大飞?”

大飞抬头,林楚转(shēn),然后看见店门口没有走进来的方晖。三个人一时不该要说什么。大飞还是想,刚刚他和林楚是怎么个姿势,近不近,该怎么向方晖解释。可等他想好措辞再次望向方晖时,他几乎挥袖而去。

“嘿,你等等我!”大飞追出去,他知道有些误会不能隔夜解释,必须马上解决,一刻都不能耽搁。他和蔺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怎么出院了,你可以出院吗?我问你话呢,你倒是回我啊……站住!”还好听话,大飞立马跑上面,“你又发什么猪瘟?”

方晖抬眼瞪他。大飞立马举手投降,“我什么都没做。”澄清完,他立马上手轻敲对方的头,“没看见猪上树也看见猪跑路啊,你吃过猪(ròu)的人怎么就不长记(xìng)呢?挖一个坑你就跳一个,你怎么不去跳海呢?专膈应自己家人,你上辈子隔夜菜吃多了吧!”

方晖摸摸被拍疼的头,其实道理他都疼,他也不生气,只是他听不懂大飞的话,“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管我说什么!”大飞很气,自己说这么多对方没听懂,虽然他的话欠点逻辑,但他觉得至少道理讲清楚了。可惜这小子是个榆木脑袋,大飞恨不得多打几下,“骂你呢小子!”

“好好,我接受。”不惹大飞生气,因为方晖知道对方的好心。“我先走了。”

“你去哪?”大飞拉住他,“那女人还在店里呢,你就这么丢下她?”

“她和我没关系。”方晖冷冷抽出手。

大飞吓一跳,但甚是欣慰,“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啦。”不过,大飞指指对方脸上的伤,“你这样真可以吗?”

“反正死不了。”

“对,反正死不了。”大飞放心了,“你回去吧。”说着把钥匙掏给他,被方晖婉拒,“我有钥匙。”可是他没有想走的意思。大飞看的出来,“还有事?”

“她找你干嘛?”

终于问了出来,大飞一直在等他,“问我粒玄的事呢?”

“她怎么关心上粒玄了?”方晖自言自语。

“你问我我问谁啊!”说着,大飞的余光撇到正往这边走来的林楚,“呐,你亲自问她吧。”一边说,一边转动方晖的(shēn)体。

方晖看见林楚,就像老鼠见了猫,转(shēn)就跑,大飞叫都叫不住,“嘿!这小子,你撞鬼啦!”这话刚落音,林楚就走到大飞的(shēn)边,抱着双臂瞪他。

“我没说你。”大飞澄清,不过他想问,“你又对他做什么了,他这么怕你。”

“你问我干嘛,我自己都不清楚。”望着方晖逃跑的(shēn)影,林楚又气愤又无奈,她也好想知道,方晖为什么这么躲她。

“他可能是看清你的真面目,被吓跑的。”大飞懒洋洋来这么一句。

林楚听着刺耳,斜眼问,“这么说你看清楚了?”

“当然啦,我鉴女无数,看人很准的。”

“你怎么没跑呢?”

“因为我也是个渣渣,别人看清我还想跑呢!”

“呵!”林楚又被逗笑,“这么有自知之明啊——这一点,比蔺森那混蛋强多了。”

“对吧。那小子总以为自己是女生救世主,其实他就是一个混蛋,长着漂亮皮囊的混蛋罢了。”

“是啊,非常混蛋!”

他们一起往回走,大飞听到这句骂人的话,笑,“你来不会就是找我一起骂蔺森吧?”

“不可以吗?”

“骂归骂啊,我们还是不一样的,我啊,。”

林楚停下脚步,大飞不得不转(shēn)看她,她脸上那副表(qíng)大飞就知道这句话他又说错了,不得不多解释一句,“我的意思就是不会去勾引他的朋友——当然,专指女(xìng)朋友。”喘出一口气,终于解释清楚了。

北风渐起,站在路口的林楚拉了拉(shēn)上的毛线外衣,“大飞你错了,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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