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一)(1 / 1)

我哪里做错了,我改行吗?”

粒绮罗气笑了,“方启裕把你教的可真好啊!”他摇摇头,“方总如果知道您对我说这些话一定会不高兴的。”粒绮罗起(shēn)就甩给他一巴掌,“你威胁我!”半张脸马上火烧一般疼起来,但他至少缓缓的扭头回来,认真的看她,“绮罗姐,有些话您直说,只要我能做到。”

粒绮罗气到发抖,但面对这样的敌人她就算再生气也绵里打拳难以解气。她坐下来,重新整理话语,她说:“粒玄是我女儿,以后也会是你方总的女儿,我不(yǔn)许你们在一起。你也一定不会希望,和自己的仇人女儿在一起吧。”那一次,他没有回答她。

然而第二天,他就像粒玄提出分手。他们几乎同居了两年,可他却只用三分钟结束这段长达两年的(ài)恨(qíng)仇。粒玄理所当然的哭闹,他陪着她,脸上(shēn)上都弄出了伤。又是第二天,他带着这些伤去质问方启裕。

方启裕见他那副模样,开口第一句便是,“以后就算生活再糟糕,你这个人也不许这样糟糕。”

他红着眼睛,一晚没睡,昨天刚刚失去他这一生可能最(ài)的女人,现在他来找他,得到却还是教育,他想听实话。“我爸怎么死的。”方启裕立马从文件里抬起眼皮,犀利而警惕,“怎么了?”

“绮罗姐和我全都说了,我爸是你害死的,我妈也是。”

“这样吗?”方启裕并不恐慌,双手交叉在(xiōng)下,问他,“你信吗?”

“所以你会觉得愧疚来收养我——你觉得我应该信吗?”

起(shēn),方启裕走到他(shēn)边,大手重重地按压他的单薄的肩膀,“你信那女人的还是信我的?”

他在犹豫,肩膀的重量一寸一寸的传过来,他终究道:“我信你。”

“那你就信,你是我方启裕的儿子。”

于是许多年后,当他真的遇见方启裕的女儿,而那个人还是他当时喜欢的女生。这是一种怎样的巧合,又是一种怎样的残忍。

那晚,方楚楚喝醉了。准确来说,是他下的迷药,酒里的酒精不至于让她醉至如此。他抱着她上楼,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小小的空间里,都是东西。他把她抱上(chuáng),为她脱下工作装的外(tào),还有高跟鞋。然后坐到(chuáng)边,替她一粒一粒的解开衬衫的纽扣。

解到第三粒,方启裕的电话打来了,“肖君你个疯子,你要干嘛!”他轻轻笑着,拿开手机,退出通话,将刚刚与对方微信视频的页面关闭,才慢悠悠的接上话,“你女儿?”

“你想对楚楚做什么!”电话那边的方启裕,不再是万年冰山般的平静,他的愤怒和着急都写在语气里。“方楚楚是你女儿?”他又问一遍。方启裕努力平缓,“是,她是我女儿,你不要动她。”那语气听着似乎在求饶。

居然有一天,他也会来求他,他当时那样想到。起(shēn),他离开房间,关上门,他说:“我可以不碰她,但你要告诉真相——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对方愣了愣,道:“摔死的,你亲眼所见。”那种感觉几近缺氧,他重重吸气,“谁(bī)的。”

对方又不做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狠一点,“方启裕,说实话吧,方楚楚就在我(shēn)边,你再怎么赶也赶不上了。”

“肖君你干嘛?你个神经病,那是你妹妹!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妹妹?”他拿电话的手在抖,“方启裕,你他妈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最后的话。这些年,只是那一次,只有那一次,他对他说“你是我方启裕的儿子”。因为这句话,他可以不问父母为什么跳楼(shēn)亡,也可以不去后悔当初与粒玄断绝关系,可以支撑他这么多年的行尸走(ròu)。

但,他受够了,他以为他是一只忠诚的狗,到头来却还是个生在世上的人。“你真的想知道?”方启裕问他。那晚的月光冷淡,他拉上窗帘,独坐黑暗里,“我想知道真相。”

“你是我的儿子,我没有骗你。你的母亲还是你的母亲,但你的父亲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这里面的事你不必知道。方楚楚我女儿,是我和第一任老婆生的亲生女儿,所以你们是兄妹,这,我也没骗你。”

如果说第一次听到自己是方启裕的儿子,他是开心的;那么第二次,他是痛苦的。(shēn)为他父亲的那个男人,打他骂他,打他妈骂他妈,从来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角色,然而方启裕给了他父亲的依靠和信任。所以当方启裕的私生子,他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只是,他居然会(ài)上他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我爸妈是怎么死的。或者说,是谁弄死了你的(qíng)妇?”说这话时,他脸上一层轻浮,似乎如此就能不在意,就能做到不痛苦。“别他妈告诉我,是他们失足掉下去的。”他补充一句。

“我和你妈阿莲的事被方楚楚她妈知道——楚媛当时精神状态很不好,当她知道我和你妈、阿莲之前的旧(qíng)而且还知道你的存在后,她去你家闹过,我后来劝了她也没闹了。是你爸,那人渣以泄私愤的目的,侮辱了楚媛……”说到这里,方启裕几度哽咽,但还是忍着说下去。

“她是我的妻,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qíng)发生,我不想闹大,所以没报警。可是那之后,楚媛的病(qíng)加重,状态越来越不好。你爸是我找人解决,因为他活该。”方启裕最后,简直咬牙切齿。听的出来,那时候的方启裕应该很(ài)方楚楚的母亲楚媛。

他却心中毫无波澜,因为他也同样的,痛恨他那养父,“那我妈呢?我爸死了她应该很开心,为什么她也跳楼死了?”

方启裕缓了缓,似乎刚刚才通过一段刺激的过山车,接下来要钻山洞,眼前突然一层黑暗,“你妈阿莲的事我也没料到。阿莲出事的那天,楚媛从医院里逃出来,那晚,我在你妈出事现场找到她,她说是她推阿莲下去的。她要去自首,我没有让她去。肖君,我知道你楚媛阿姨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你妈因为这件事一直对楚媛很愧疚,她是一直想弥补……”

“用生命弥补?”他突然抢话,而后重重呼气。原来这才是真相,一字一句从方启裕的嘴里的吐出来的时候,他的呼吸也随着真相的(bī)近一点一点的加重,直到最后无法呼吸。“你是想说,我妈妈因为愧疚把命都还给她了?”这一句,让手机那边的方启裕也不知道说什么。

“方启裕,你给我听好了——”他的话还没说完,防盗门突然被打开,立马涌进几位穿黑衣服的保镖,而他们(shēn)后,正是一(shēn)黑大衣的方启裕。房间太暗,方启裕打开吊灯,走到他跟前,“我听着,你说。”

是他大意了,这(tào)房子是方启裕送给他的,在他那里一直有他家的备用钥匙。“不过你先告诉我,楚楚呢?”拿下手机,他突然发笑,“方启裕,我以为你会更狠一点。”

“你是我的骨(ròu),我为什么要对你狠心。但如果你伤害我的骨(ròu),我绝对不会手下留(qíng)。”说完,方启裕见他看向房间,心中马上不安,说话都有点颤抖“如果你真对楚楚做了什么,别怪我不念父子之(qíng)!”

“放心,我(ài)她,我哪里会舍得伤害她。她在里面睡着,完好无缺。”

方启裕偏着头,难以想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并没有注意方启裕惊异的目光,按下手机上的暂停键,他重新微笑看向跟前的人,“是你让我说,我现在要说,还烦请其他人回避一下。”方启裕心中权衡后,断定他不会伤害自己,点点头让保镖出去。

“方启裕,我刚刚把你和我的通话都录了下来。接下来,你需要认真,答应我的要求,不然,我就把录音交给警察。”听到这里,方启裕立马瞪圆眼睛,肖君并不理会,继续说:“你杀人和你前妻杀人就都会被公之于众,案子过于久远,只凭这段录音可能还定不了你们的罪,但毁了你的事业刚刚好,你觉得呢?”

方启裕那时才知道,他说他不够狠的原因在这,因为他已然成了一匹嗜血的狼。方启裕抿抿嘴,似乎在隐忍,又像是在思考,但最终还是妥协,“什么要求你说。”他微微弯起嘴角,这么多年,他还是多少了解他这个所谓的“生父”。

“我(ài)方楚楚,我想和她在一起。”

“你疯了,她是你妹妹。”方启裕咬牙。

“让我和她在一起,我就永远保管这个秘密。”他如此执着,方启裕渐渐看出一点微妙,“你应该很恨楚媛,方楚楚是楚媛的女儿,你这样其实在伤害她,也在伤害你自己。”

对方看明白了,他很替他欣慰,“你应该高兴,你们上一辈惹的祸,我们这辈人来帮忙偿还。”站起来,他走到方启裕跟前,“而且,我是真的(ài)她,我只想从她(shēn)上找点什么,不会真的伤害她。”

“你是个疯子!”方启裕骂他。

他无动于衷,只是问:“答不答应,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你这是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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